有时候,我孩提时候的梦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绵延不绝的,作为一个折回的孩子,我始终记挂的就是这片梦幻会宠溺我的放纵的许诺,我能够确定它切切实实让我感到欣慰。
在这陌生的梦幻的街区,沿着各式各样的建筑,我漫游了很久以后,作为主角的孩子的我在一条街上停了下来。突然间,我发现这般折回的随意的脚步竟然把我带到了我记忆深处如天堂般学校的门前。其实这早有征兆的,从我刚刚看到熟悉的大喇叭,听到熟悉的旋律的时候,我就预料到,这场梦境的下一站便是学校了。
我推开学校的大铁门,在光影中穿过一排一排的教室,停在最后一排房间门前。小手敲打着门,打在木头上的声音在空房间里面回荡,回声那么悠长,那么深邃,让我忍不住去想象门的另一边存在怎样一个未知的奇妙的世界。
回忆一个旧梦,就是在这个梦曾经跌落的遗忘中突然醒来,记起让我整个的一生变得好像是一个漫长的睡眠,梦中萦绕着的总是那样熟悉的画面,一如这教室的木门打开的刹那。
在我所呆过的所有的教室中,我似乎只对童年时候这间狭小的房子情有独钟,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它一见钟情,我想我需要花上许多的时间去明白个中奥妙。
在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体验到了那时候的感受,我无法去准确的描述它,很奇怪的一种感觉,似乎是一种被遗忘的回忆突然间敲打在意识的门上,把梦和现实混为一谈。我今天使用这样的表述,或许是因为身处梦境的缘故,否则在前两年,我亲自踏入这间相同的教室的时候,就应该出现的,但是,事实并没有,我想有些东西就只能存在于梦幻中吧。
我不禁开始猜测,这算是一个回忆吗?十几年过去了,我还能回忆起什么呢?如今在梦境中再次置身于这空荡荡的教室里面,我开始怀疑是否真的站在它的面前,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梦幻的光线透过我打开的房门,正如那年阳光的洒落,教室的格局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它里面的一切全部都蒙上了一层虚幻的色彩以外,其他一如当年我刚刚离开的时候,我想起那时候,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很宠爱我,常常带小饼干来给我吃,就是这个位置,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害羞的我不敢抬头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那磨损的讲台的边界,她对别的老师说,我很特别,很早熟。那种宠爱叫我身边其他的小伙伴们非常的嫉妒,以至于有一天我因为上她的课偷偷的画画惹她生气之后,她责备我总是会引发一阵阵的嘲笑。失宠的感觉确实让人觉得鼻尖发酸,那是我第一次体味到生命最初的失落和凄凉。
然后我找到了那张藏在书桌底下的画,或者与其说是画不如称它为涂鸦,简单的线条构筑了两个人的生活,是的,两个人,它记录了那时候我跟她最单纯的友谊。那时的我是真的相信男孩跟女孩会有真正的友谊的,我们一起穿简单衣服,做简单的事,讲简单的话,一如这涂鸦中勾勒的一样,我们的嘴角永远扬着单纯的微笑。但是这终究只是梦幻吧,我梦想着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终结,完成,就这样被压缩在这张模糊的涂鸦里面,聚集在它自身永恒的先在。仅仅就这样一个画面就够了,因为总是同一个画面概括了其他所有的故事,并且每次都浮现在我的脑海,定格的微笑,也是故事的终结。然而事实却对我说:这些都已经发生过了,故事还是有后续的。然后我看到画面定格在这样梦幻的一个背景之下,作为画面人物的她一字一顿的说:你是一个身处在最热闹的人群中也会觉得孤独的人,你的心是漂泊的,你只属于远方。
我其实不愿意相信的,这“曾经”的又一次体验,毕竟我现在身处梦幻不是吗?然而并非是我认为的那样,这“曾经”并不是梦幻中的一个场景,而是确信以前曾经历过,而现实突然以这样的方式来检验我脑海中沉睡的认知,尽管它冲击理性所有的规则,但是,却让我不假思索的接受它,就好像那是理所当然的。
是了,尽管作为梦境的主角,我却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去体验,这梦换色似乎是在告诫我,这梦境不仅仅只是梦境,它镌刻了我童年的记忆泊在了我梦境的深处。
我想我可能真的没有很多关于写作的天分吧,我总是把握不好虚构故事与真是体验之间那个微妙的平衡点,正如我身处梦幻却分不清记忆与虚幻的区别一样。于是在我接下来的故事里,或者说在我接下来的梦幻旅程中,我在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那个学校小操场上生了锈的铁栏杆旁边,天空依旧是一片迷茫的梦幻,但是我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应该是在夏季,是在发生了校园暴力事件之后的第二年,那起让我第一次体会到所谓校园暴力的事件确实对我影响深刻,就是在这栏杆旁边,一向安静懂事的我第一次向别人伸出了拳头,之后便是被惩罚在这栏杆旁边站立了半天。
我其实根本没有想到,甚至于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想到,尽管我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心中为自己的行为准备了一百个一千个理由,但是看到栏杆上依旧残留的血迹之后,无一例外,这些构想都被我一一推翻了。
我多么期待,那一幕能够如同现在一样,只是一个梦,然后在我醒来之后,便是消失在我会回想不起来的的故事里,然而事实是,那一幕就像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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