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灵气相撞,白庆轩猛然发现,挡在自己身前的死土功法结成的防御,在那飞雪面前,便如同纸糊的一样,飞雪毫无阻碍,撕开防御,直朝白庆轩涌了过来。飞雪一过,那死土功法的灵气,完全冻结住,化作了一片片黄颜色的冰晶,飞散于空气中。
白庆轩大惊失色,这种毫无抵抗之感,只有在两人修为相差极大的时候,才可能出现。可是,对方就算是筑基成功,也只是和他一样,同样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怎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此时已容不得白庆轩多做考虑,灵气被破,他立刻向旁窜动身形,打算躲开飞雪的攻击。
一阵寒意,袭上白庆轩的躯体。白庆轩感到那股寒意,从脚上开始蔓延,一直向上,顷刻间便蔓延到全身。冷,全身上下,透着一种至寒的冰冷。白庆轩身子刚刚有所动作,便被这寒气,冻结了全身。
直到此时,那冰雪才真正地包裹住白庆轩。白庆轩感到自己的身体内,已全被这寒气冻结,血液,灵气,所有的一切,全都凝固在了一起。直至最后,他的意识,也似乎堕进寒冷的深渊里,消失不见。
就这样,寒气将白庆轩一副惊恐之极的表情,冻结在了他的脸上,再也不曾变化过。
……
聂飞走到白庆轩身前,在他身旁缓缓踱了一圈,然后双手轻抬,吐出一丝灵气,将白庆轩的身子托起,轻轻送入到了洞府之中。
其实这时候,白庆轩并没有死透,聂飞下手时留了分寸,使白庆轩的身体,保持了一丝生机。但这丝生机,只是维持了白庆轩基本的生体机能,使白庆轩并不立即死去。聂飞之所以这样做,是他留着白庆轩的躯体,还有别的用处。
送入了白庆轩的躯体后,聂飞凌空踏步,走进了洞府中,然后双手在身后连挥,重新激发阵法。登时,那块掩藏洞口的圆石,再次出现。洞府内所有的气息,也再次与外界隔绝。
在岩峰冈绝天峰顶,有一处人工开凿出来的洞府。这洞府的开口看起来不起眼,只是个两丈长宽的黑洞,可是这洞府内部极阔,是由历代岩峰冈的宗主开凿而成。这洞府内的灵气十分充郁,一向是岩峰冈的第一禁地,任何人不准接近洞府的洞口半步。这洞府只允许一个人进入,那便是岩峰冈的宗主。
此刻,岩峰冈的宗主石阔山,便在洞府的深处盘膝而坐,微闭双目,双手置于膝上,身体被隐隐地散发出一阵忽明忽灭的黄颜色光晕包裹住。
石阔山修炼了二百三十一年,终于修炼到能够冲击金丹期的阶段。其实,在攻击杨天举的离天谷之前,石阔山便有了冲击金丹期的实力。冲击金丹期到来时,便和冲击筑基期类似,似乎上天在召唤,石阔上经常感到体内的灵气窜动不安。一出现这种状况,石阔山就知道,冲击金丹期的时机已到。
可那时正巧赶上攻击离天谷,石阔山没有空闲去考虑结丹一事。后来,战事趋于平稳,石阔山才命令几个弟子和儿子们,加强对离天谷的围困,自己来到绝天峰洞府之中,冲击金丹期。
在此过程中,石阔山接到了几名弟子回禀,原来几名弟子探听到了,离天谷那伊水晶罩阵的弱点,只可持续七个多月,便会露出破绽。石阔山听后大喜,更加加紧时间冲击金丹,以期在伊水晶罩阵告破之前,自己能够到达金丹期。到了那时,以自己金丹期的修为,不但可横扫离天谷,就算在内门之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只是他被玄冥逼迫,服下了一颗守魂丹,这需要小心对待。不过,对于这点,石阔山也不是很忧虑,想他石阔山堂堂一个人物,进入金丹期后,岂会叫一颗守魂丹难住?这笔账,迟早是要找玄冥算的。
这一日,也是在战事发生的半年之后,石阔山突地从修炼中惊醒过来。“老十三的灵气,为何毫无踪迹了?”原来,石阔山察觉到,第十三弟子的灵气,突然消失,再也感觉不到了。登时,石阔山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老十三他……看来是性命不保了。”但他随即又想,“与离天谷,这么大的战事,岂会一个人不死?老十三一个人的性命,换取离天谷的基业,也算是值了。”想到此处,石阔山重新闭上双眼,十三弟子灵气的消散,在他心中只是微微荡起一丝涟漪,便像烟尘一般,一阵风便彻底消散,再不留下一丝痕迹。
……
回到洞府中后,聂飞将白庆轩的肉.体,其实也可以叫尸体,因为白庆轩此时的身体,虽然还有生机,但意识已被聂飞策底杀死。当然,也可以称之为行尸走肉,聂飞将这具行尸走肉,搬到了一个洞穴中安置。
然后,聂飞来到了飞雨的洞穴中。自从聂飞筑基以后,还是首次来到飞雨处。飞雨仰躺在一块青石上,紧闭双眼,脸色铁青,若不是聂飞给他服用了保命丹,恐怕飞雨早就不在人世了。
聂飞望着飞雨如同死人般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实话,飞雨这人质朴、率真,还是很惹人喜爱的,只是可惜,命太不好了。飞雨的伤势极重,已是无力回天了。
也许是聂飞发出的轻微的脚步声,惊动了飞雨。昏迷了半年的飞雨,竟然缓缓地睁开眼睛,飞雨的双眼,先是一阵茫然,紧接着看清了聂飞。他似乎要从青石上坐起,但腰背挺了两下,终于又无力地躺了下去。“师……师叔……”飞雨虚弱之极地喊了聂飞一声。
聂飞知道,飞雨此时虽然醒转,却并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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