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两根手指,搭在玉牌上,片刻后放下。“好,我知道了。”
过了片刻,那人的眼中神采忽地黯淡了下去,叹口气说道:“哎,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以灵石,将这洞穴填满。到了那时,才是人生圆满之时,这是我石矿的夙愿。”
聂飞在洞穴口听得真切,原来这人是石阔山的大儿子石矿。好,真是太好了。
那老头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公子,我听说宗主的灵石无数,要不然您向宗主讨要一些,这处洞穴,也差不多快满了。”
石矿摇了摇头,“难,难啊。我爹也是极爱灵石,就算是向他讨要,也不可能给我太多,是绝不可能将洞穴填满的。”说罢,他抬起头来,出了会儿神,又摇了摇头,“我爹那么多灵石,分给我十分之一,也够我填满这处洞穴了。到了那时,那灵石的光芒,该多么璀璨。”
又过了一阵,石矿返身从石屋中走出,来到甬道,然后在不停留,直接走出洞穴。在他退出之前,聂飞已早一步退出,在洞穴外等着他。
石矿退出之后,返身挥出一丝灵气,那洞穴的开口,瞬间从地面上消失。
正是趁着石矿运出灵气之际,聂飞将离魂散,使用在了他身上。石矿倒是发觉了灵气波动,但他认为是封闭洞口的阵法传出来的,也没有在意,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了。
……
此时,聂飞剩下的药量,只够给一个人使用。这最后一个人,聂飞已经想好,一定要挑一个好人,一个能够发挥最大最用的人。当下,聂飞在这岩峰冈的内宅之中仔细寻找。
当聂飞潜入到一个院落中时,在院落的一座富丽堂皇的石屋中,见到了一个人。一见到这人,聂飞不禁有些欣喜。这人聂飞认得,正是之前在百草堂中,杀了百草堂的伙计,然后被聂飞打跑的人。令聂飞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在岩峰冈最核心的内宅当中,看来他也是岩峰冈的总要人物。
此时已是半夜,夜深人静,多数人都休息了。可是这位公子模样的人,却没有一丝想要休息的意思。
只见他身处一个厅堂中,手中拿着一把皮鞭,阴沉着脸,正在厅中来回踱步。在他身前,跪着十几个人,一个个都垂着头,并且浑身都在发抖,显然都很害怕。那十几个人,男男女女的都有,每个人都身穿岩峰冈的服饰,都是岩峰冈的弟子。而且,聂飞还察觉到,这十几个人,其中有两人是筑基期修为。这两个筑基期修为的人,居然给那位公子下跪,显然更加印证,那公子的身份不低。
那公子来回踱了几步,忽地举起皮鞭,抽在一个女修的背上。登时,一道血印,便由那女修的背部浮现。那公子冷笑一声:“算你还有些眼力,没有使用灵气抵挡。谁要是敢使用灵气抵挡我的皮鞭,我叫他立刻死在这里。哼哼,你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弟子,在我岩峰冈看来,连狗都不如。”
说着,那公子举起皮鞭,啪啪地响声不绝,在每个跪倒之人的背上,都狠狠地抽了一皮鞭。
“你们这些下.贱、低微、猪狗不如的东西,本少爷这次打你们,就是要让你们记得,自己都是些什么身份。你们就是蝼蚁,任本公子随便杀伐的蝼蚁。”
说完,那公子再次举起皮鞭,劈头盖脸地在胡乱抽打在十几人的身上,不到片刻,那十几人各个遍体鳞伤。
有一人大概是承受不住,哀求道:“小……小少爷,我们都已知道,我们是再下.贱不过的弟子了。求求您,不要再打了……”
那公子眼睛一瞪,大声喝道:“既然知道,还敢恳求?你们下.贱得,连乞求的资格都没有。对于下.贱之人,从来都是我们这些高位的人想怎样便怎样,想杀就杀,想打就打,完全随我们的心意。你心中连这点意识也没有,显然是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下.贱。”说完,那公子一顿皮鞭,抽打在那人的身上,将那人打得就地翻滚。
“你知道了吗?你知道了吗?……”那公子一边抽打,一边不断地喝问。那人也是一边翻滚,一边说道:“小人知道了,知道了……”到了最后,那人声息皆无,任凭皮鞭落在身上,再也不翻滚一下,只是微弱地喘着气。
聂飞在窗外,看得直皱眉头。这十几人,每人的修为都不低,可仍是任凭那位比他们修为低上不少的公子百般折磨,这是为了什么?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为了修行。这种以摧残自身的方式,换来的修行,代价真的有些太大。可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想想,却又无可奈何。看来,在这修仙界中,并不是每个人都可安逸地修行,能够享受到安逸的,每一个都是幸运儿。
……
其实,聂飞觉得,那位小少爷的话,仔细琢磨,也没什么不对。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是凡人界还是修仙界,这种地位论都占有一定的地位。可这话对是对,聂飞听了,却就是不爽,因此,也没什么好说的,聂飞取出离魂散,朝那少爷的身上弹去。
与此同时,聂飞的耳畔,忽地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小辈,居然敢潜进我岩峰冈来,好大的胆子。”紧跟着,便是一股带有一丝死亡气息的灵气,直朝聂飞涌了过来。
聂飞心中大惊,他没有料到,在这院中,原来还潜伏着另外一个人。关键问题是,聂飞根本就没有感应到那人的一丝气息。如此看来,那人除了具有和他一样,隐藏灵气的本事之外,修为定然也是极高。在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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