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不要纠结了,今天你逃不掉。”
“我不想陪你撒疯儿!无情,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孙青不安的声音里,带了一抹沉沉的感伤。
一种她自个儿也无法描述的伤感。
她承认,正如占色所说,她现在已经无法对这个叫祁狄的男人无动于衷了。甚至于,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心里有了一个位置,让她想屏蔽掉他都不行。
但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愿意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有太多太多的女人了。
单单就她自己见过的,都不是一个两个……
她无法说服自己的内心,也无法去想象如果真与他在一起了,该怎么去接受和面对哪怕走在路上,也有可能会碰见一个美女跳出来告诉她说“你的男人我睡过”,那是怎样的一种尴尬。
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实很害怕——一个在女人堆里爬出来的男人,他真的愿意在她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吗?
她孙青凭什么拴得住无情那颗浪子的心?
谁能保证他不是玩玩而已?
一个又一个,各种各样的反对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乱了!
然而,这并不影响无情开着汽车将她带离了锦山墅。汽车下了山他越开越快,孙青的心脏也越揪越紧。偏过头去,对上他戏谑噙笑的视线时,她一颗心更是跳得乱七八糟,失去了淡定的节奏,就连问话的声音都显得踌躇。
“无情,我不想跟你开玩笑,你到底要做什么?”
笑了笑,无情的回答得十分有技巧。
“我以为你猜得到?”
琢磨着他语气里的隐藏意味儿,想到他素来的为人,孙青顺了下头发,心里有点儿抓狂了,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你不要乱来,我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样。”
哧的一声儿,无情失笑不已,“我一向聪明睿智英俊潇洒,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你当然跟她们不一样。孙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想找一个地方跟你好好聊聊天,聊聊我们的未来。咦,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眼风儿扫着他不正经的一张脸,孙青沉默了。
既然已经上了贼车,再争论口舌没有意义,她索性闭嘴。
见她把自个儿当成了洪水猛兽,无情也毫不介意,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他的脸皮向来都是超级无敌厚的,只无所谓地冲她扬了扬唇角,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把着方向盘,优雅的动作赏心悦目,让人觉得他开的不是一辆去城市的汽车,而是正开向他奔往幸福生活的康庄大道。
*
天色昏暗了下来。
一路上的霓虹闪烁着,浮上了夜晚的京都城。
十一月的天气,在这个点儿,已经有些凉意了。
孙青从锦山墅出来的时候,是被无情给拽出来的,身上没有带外套,这一下了车门儿,看着面前的金碧辉煌奢华帝宫,她双手环抱着手臂,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整个人心里都不好了,瑟缩得不像她平时刚健稳重的样子。
是心虚,所以气短了吗?
她寻思着,身体刚缩了一下,肩膀上就被人搭上了一件外套。
“没事儿,等下进去就不冷了。”
盯了一眼他风度翩翩的俊脸,孙青扭头,看着面前流光四溢的地方,不由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帝宫里,无情第一次狠揍了何易哲,从而才产生的那些纠葛,不由有些唏嘘。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对这种地方有兴趣,可我没有。”
横过手臂去搂住她的腰,无情的笑容没有半分正经,可手上的力道却很正经。他明显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只拿另外一只手替她拢了拢肩膀上的衣服,便半强制性的带着她往里面走。
“哎,这叫情调懂不懂?放心吧!卖不了你。”
死死抿着唇,已经骑虎难下了,孙青没有再挣扎。
她甚至在想,虽然帝宫是一个娱乐场所,可到底它不是酒店,至少证明他暂时没有动别的什么心思。
“哟,祁少来了?”
无情刚搂着孙青进去,帝宫相熟的一个经理便笑眯眯地迎了过来,直接将他带到了九楼,一边儿走一边儿笑,“祁少你可好久没来了,今儿是准备……”
截止了他的话,无情摆了摆手,“我就想找个地方说说话,清净点就好。”
“好,没有问题。”
帝宫作为京都第一流的娱乐场所,当然不只有声色犬马的那一类东西。尤其这一年在他们老板娘的操持下,认真说起来,只要客人自个儿乐意,思想不歪,在这里完全可以得到很好很正规的休闲和娱乐。
经理上楼前已经打过电话,包房已经收拾过了,淡淡的花香味儿充斥在空间里,味道闻上去很容易让人产生心旷神怡的感觉。茶几上热腾腾的茶已经泡好了,酒水饮料方便自取,环境清幽怡人,如果忽略掉帝宫这两个字本身给人带来的遐思,这个包房像极了一个与友人聚会的精致休闲吧。
无情将外套从她身上拿下来挂好,差走了经理,扶着她坐了下来。
“饿不饿,想不想先吃点儿东西?”
这个点儿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可孙青的心里别扭,哪里有半点儿食欲?
“不用。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翘一下唇角,无情将一杯酒波荡漾的轩尼诗递到她的手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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