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占色含含糊糊地说,“我想,杜晓仁说的,也许是真的。”
“啊?”
暗暗叹了一口气,占色眯起了眼睛。
“她可能真的没有杀孙成昊。”
这些天,权少皇的工作又开始忙碌起来了。虽然他还是每天都会回家,也尽量会赶点儿回来陪占色吃晚餐,可还是偶尔会回来得特别的晚。
比如,今天晚上。
为了杜晓仁的事情,占色一直想等到他回来了与他聊聊,如果一直控制着自己的睡眠。可是左等右等他没有回来,不知不觉也就慢慢地睡了过去。差不多十一点多,在轻轻的开门声儿里,传来了权四爷熟悉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儿。
似醒非醒,占色动了下身体,转过头来,鼻音浓重。
“唔,四哥,你回来了?”
冲她扬唇一笑,权少皇走过来坐在床边儿上,低下头吻了下她的额角。
“怎么睡觉不关灯?这样怎么睡得踏实?”
占色打了个呵欠,“我在等你。”
眸色微微一沉,权少皇没有问,而是用眼神示意让她继续说。
歪了歪嘴角,占色看了看手腕上的玉十八子,想了想,不免又笑了起来,“我今天都去干了些什么,你都已经知道了吧?”
权少皇没有回答,只是往里面挪了下身体,干脆搂她过来搁在臂弯里,又笑着拉过她的手背来,温情地吻了吻。
“可有什么发现?”
占色点头,把窗户那里发现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又再次重申,“我认为杜晓仁说的话应该可信。她那个人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虽然毛病不少,可要说她真的敢去杀人,我还是觉得有些突然。”
“人的主观感受,很可能会对事情造成错误诱导。”
噗!
占色很想笑。
因为这句话是她说过的。
慢腾腾地撑起身来,占色叹着气伸手去揽紧了他的腰,将头贴在了他胸前。
“亲爱的,你想办法再查查吧?”
默了一下,权少皇轻轻“嗯”了声儿,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媳妇儿!”
“呵呵,你真好。”昂着头,占色眸底里流光溢彩。
低低笑了一声,权少皇曲指刮刮她的鼻尖儿,“总算知道我好了啊?你这个人啊,总是为了别人操心。我这个为你操心的人,拿你有什么办法?”
“说得好像很憋屈?”占色挑眉。
“没有没有!”权四爷赶紧投降,“鄙人完全是心甘情愿的。”
占色忍俊不禁,“得了吧你!”
轻轻笑着,权少皇搂了搂她,突然又正色起来了,“占小幺,我这几天会比较忙,冷落你了。那个,北x—21项目进入最后阶段了,后天我还要去一趟丽市出差!”
占色惊了一下,“去多久?”
默了默,权少皇沉凝着想了一下,“大概一周左右。”
“可是,我姐还有五天就结婚了啊?”
“婚礼我参加不了了。”权少皇说得很严肃,“北x—21d这个项目是国家重点项目。花费了无数人的心血,从开始策划到现在总装完成,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实在出不得半点纰漏。”
“哦!”占色微微一笑,“没事儿,我懂的。”
确实,对于一个人来说,一场婚礼或许很重要。可是相对于一个国家,一个这样大的项目来说,一个人的得失甚至包括个人的生命都不再重要,更何况是一个婚礼?
权少皇果然飞走了。
不过,除了晚上睡觉比较不自在之外,占色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天的时候,她照样让孙青陪着,在锦山墅里剪花散步,然后没事儿就闲打电话聊天儿。下午下班锦山墅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热闹。除了铁手和无情跟着权少皇一起去了丽市之外,其余人都还是总聚在一处神侃。
只是没有了权四爷在,那天周末晚上的涮火锅活动就没有。
“四哥不在真好。我承认了吧,我吃火锅吃得嘴都烂了。”艾伦撇着嘴,笑嘻嘻地说。
占色翻了一个大白眼儿,“那你往后不要再过来了,看你四哥不在,就说他的坏话。”
“是是是,我有错。嫂子!”艾伦捶胸顿足地表示了道歉,末了,又使劲儿搓了下脑袋,叹气说,“哎,也不知道他们这一趟出差要多久,我都想我们家阿翊了。”
“靠!”追命坐在旁边,正在吃孕妇营养饼干,闻言使劲儿拍她手,“恶心!你要不要这么肉麻?”
阴恻恻地一笑,艾伦回视着她。
“到底是谁说的,让我没事儿膈应回来?”
追命冲她做一个鬼脸,飞快地举手,“我说的。不过我说艾小二,我这叫着激将法你懂不懂?靠!要不是我激你一下,你能那么不畏牺牲迎难而上吗,都不知道感激我?”
“去去去!”艾伦不服气,“孕妇还是少靠几句啊?小心胎教。”
说到这里,她又笑眯眯地伸手去摸占色堆得像座山的肚子,“追命,你要多给我们家占老师学习学习。温柔,娴静,知书,达礼,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们占老师这模样儿,多像一座笑眯眯的弥陀佛啊……”
噗!
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占色瞪她一眼,也憋不住笑。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当然是在夸你了。”讨好地挽住她的手,艾伦笑得特得瑟,“我啊,在号召我们锦山墅全体姐妹学占色,讲和谐,树新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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