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
“真!”占色缩了下脖子,“特真!”
幽暗的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脸上,严战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就好,我很荣幸。”
荣幸你个死人头!
占色心里一阵乱骂,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当然,她更没有作死地将身体后退让他产生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心理来,只是将自己绷直得像一个尸体,忍住心头敲鼓似的战栗感,深呼吸了一下。
“严战,我们俩,其实可以谈谈!”
“嗯,你想谈什么?”拉过被子来,严战拥住她。
“你放开我再说。”
他轻叹,松了下胳膊,却不放开,“说吧!”
身上被他火炉子似的熨烫着,这样说什么说?
占色咬了一下牙齿,“你要这样耍无赖,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轻轻唔了一声儿,严战手臂紧了紧,又顺势拂了下她肩膀上垂下来的头发,替她绾到耳后,亲密地凑近了些,将脑袋埋在她清香的发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既然不想说,那就睡吧!”
占色心惊肉跳。
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绷着个身体,她见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也不好去捋虎须,只浅浅叹一声儿,想要对他进行攻心战。
“严战,你对我有一些想法,我明白。可是我已经嫁人了,现在还长得像一只大肚子蝈蝈,你又是权四的堂兄,咱俩这样不明不白地睡在一起,你觉得合适么?”
“很合适。”
“合适?是长了你的品味呢,还是踩了我的志气了?”
轻笑一下,严战慢吞吞地从她发间抬起头,表情古怪。
“你说理解我对你的想法,那你到是说说看,我什么想法?”
有那么一刹,占色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很龟裂,很刺眼,很迷离,让人瞧得心里发刺。
“还能有什么?哼!这不明摆着?”
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严战继续笑,“不!你不了解我的想法。不仅如此,你也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这个人。你不知道吧?我杀过很多人,在我手上死过的人,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在我看来,人命就如草芥。哪怕是你……”
低头笑看着她,他修长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扼上她纤细的脖子。
“捏死你,我眉头都不会皱。”
“咳!”
呼吸不畅,占色重重张着嘴呼吸了几下,迎上了他眸底闪烁的光芒。抬高了下巴。在他指间的力道里,笑容十分挑衅,像是在观赏一只牢笼里挣扎的困兽般,一字一顿说得十分艰难。
“严战,如果真像你说得这么容易。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只有一种情绪?”
严战不答,眼神专注而热炽。
然后,他的耳朵,听见了她轻飘飘的两个字。
“痛苦!”
“我痛苦?我凭什么要痛苦?痛苦是你们才对!”严战突然一发狠,扼紧了她的脖子。
“严战,别自欺欺人了,你的眼睛里全是痛苦。因为你知道,哪怕你打败了权少皇,或者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灵魂。……甚至于,你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灵魂的救赎!”
灵魂的救赎?
严战目光陡然危险地眯起,一只扼住她的大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错了!这个世界永远只遵循一个规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女人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男人之间的战利品。我赢了,你就是我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我要你,你就是我的!你听明白了吗?”
身份?
占色缄默了一下。
不过,她以为他的意思是指他严战是权少皇堂哥的事情,也不太以为意,只是硬着头皮,继续与他打这一场心理战。
“多天真的想法啊?!严战,其实你什么都得不到的。本来吧,你还可以拥有权氏的地位,拥有权家的高贵血统,甚至恢复你原来的身份。可是现在呢,现在你跟他摊了牌,真刀真枪地拼上了,那么你就成了公敌,他有遍布整个华夏大地的势力网,你跑得掉吗?就算你胁持了我,也不过就是过街的老鼠,只能躲在这犄角旮旯里,活得有意思吗?”
这女人的嘴,忒狠!
不过,却把严战给说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好看。眉梢一扬,唇线微抿,弧线优雅。
“权氏的地位、身份,或者你还想说金钱,你以为我稀罕?”
不稀罕吗?
占色看着他,顿了一下。
“男人的追求,无外乎成王成事,女人成堆。你不在乎这些,那你要什么?”
“章中凯有一句话,说得极对。我要的,只有你!一个男人,如果对金钱、地位、身份、一切都不在乎了,那他还能在乎点儿什么?不过只剩下心悦的女人而已。”
“得了!这也太可笑了!你曾经有很多机会掳走我,为什么选在现在?”
“可笑吗?一点也不可笑。要掳走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好不容易才在这个棋局上走出了一记绝妙杀着,好不容易才精心布置好了一个瞒天过海的棋局,也好不容易才棋高了一着赢了权少皇,在你看来,仅仅只是可笑?”
占色勾唇,轻轻搭上他的手背。
“对!很可笑!十分可笑!”
加强了语气,她不紧不慢地分析,“严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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