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十个类似涯一家所在的房子,夏金二人被推到了接近山顶的地方,这里的房屋建筑要比下面的房子大得多,所用的材料也不是木头了,而是用打磨得非常好的石头混合着黏土堆砌而成,房屋外面被弄得十分平整,上面雕刻着一幅幅图画,讲述着这个部落的过去。
二人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平地上被推到中央,一群大概数百人突然从各处冒了出来,围在平地周围,如同看猴一般看着正中央的夏金和他肩头的黑雾。
几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到中间来,环顾一圈周围,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夏金身上,夏金也打量着这几人,发觉这几名老者身上的气息深若渊海,他竟然感觉不到真切!离儿在他心底说道:“小心,这几个都是元婴境界!”
一名老者伸手一点,将二人身上不停穿梭的雷电松去,见到离儿恢复了人形才停了手。几人相互看了看,一名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将二位以这种方式请上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是担心二位在上山途中会影响到我们的族人,所以才出此下策。”
夏金摇摇头:“有几位前辈坐镇贵部,恐怕没有人会那般放肆。”
“呵呵,道友是在生我们的气呀!”老者笑呵呵地拱手说道。
“小辈担不起元婴前辈的道友之称。”夏金微微侧身,避过老者拱手的正对方向,“没有想到贵部对外来人员这般警惕。”
老者没有回应夏金言语中的不敬,依旧笑意不减,说道:“旁边这位,果然是元婴期以上的前辈先人,我等却是失敬了。”
“不必如此,你我不过同境界,没什么敬不敬之说。”离儿声音虽冷,却很清脆,令几名老者都有些惊讶。
“不知,阁下是哪一位前辈先人?”老者问道。
“无名小卒而已。”离儿回道。
“唉!我知二位一定对我等这般招待有不满,不过我族有自己的苦衷,实在是迫不得已。”老者看着夏金长袖微微颤动,说道,“想必金道友已经算到了我族的前尘旧往了吧?不过如今天地规则强烈,前辈这般人物即便拥有再强的术数能力,也不敢贸然惊动天意来卜算,所以前辈或许有所不知。”
夏金点点头,说道:“贵部不能与外部接触,不过既然奉它为神器了,族人素质大大提升,恐怕与传说中的圣都相比,除了数量不足外实力也不差多少,这样算来也就得失相衡了。”
“确实如此。”老者点点头,“不过随着与外部的隔绝时间变久,我族后人出生却出了大问题,要是长此以往,恐怕不出千年,我族亡矣!”
夏金摇头说道:“是是非非,生死兴亡,本就是定数,不必过于关注未来之事,否则只是徒惹伤悲,无济于事。”
“所以这是我们这些卜筮之人的悲哀,明知结果,却无力改变。”老者叹了一口气。
“一个部落能传承几千年已经很不错了。”夏金说道。
“唉,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意帮助我们了?”老者问道。
夏金不答,闭上了眼。
“先礼后兵,既然你不受人性和道德束缚,那我们只好使用强力手段了。”老者收起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表情,恢复了元婴强者的冷漠和傲视。
夏金再次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人性和道德,而是你们封闭自大,已经扭曲了人性和道德。我们的道,早已不同了。”
“哼!和上次那玉的说法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两兄弟呀!”老者冷冷说道。
“你既然早已知道,何必绕费口舌?”夏金看着几人,不为所动。
“不知死活!”一名早已耐不住二人云里雾里对答的老者暴怒了起来,“我要把你们拿来祭神器,我看你一个小小的炼体士和一个鬼魂如何经受得住神器的威能!”
“你们连天都不信了,改信一件物器,在九州范围内,却也是胆大!”夏金笑了起来,“要说你们这神器,我与它的渊源可要比你们深多了!”
“牛皮再吹大一些,看能不能吹破了!”老者破口大骂,“来呀,上祭台,立刻将他们给我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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