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后顾之忧也没有了粮草之虑,是以,两人才有暂时跟王亮耗一耗的想法,以免强行攻城徒自增加军士的损伤。
“盛将军似是有甚打算否?”房彦藻看出了盛彦师眉宇间的一些忧色来,当下又道:“将军不妨道出来,或许房某能为将军解惑呢。”
盛彦师看了房彦藻一眼,忽然咧嘴呵呵一笑,道:“倒也不是甚大事,只是想着还有月半时日便是信王大喜之日。”
盛彦师忽然话声一顿,盯着房彦藻道:“你说要是我们早些时日攻克下这沙洲来,那么这挺进大西北的战事便彻底完成,到时候要是赶在信王成亲那天送上这样一个消息去,你说,咱们二人这份礼是不是将要超过大信国中其他所有人送出去的礼来。”
“哈哈哈哈,盛将军之虑原来在此也!”房彦藻听后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房公也认为确有此必要也?”盛彦师不由又问了一句。
毕竟,从眼前的局势来看,与王亮讲和收其到大信国乃是最佳的方案,若要是强行攻城的话,凭借拔山营完整的装备也不是不可能攻破城池,而是肯定就会有伤亡,除非是那王亮铁了心不投降。
而现在的情况是那王亮一直用着缓兵之计,你说他不降吗可是却又每次都很欢迎大信国派去的使者,也跟使者谈话,涉及各方面细节,显得也似是原因归降的样子。
但是呢,却好像仅仅也只是在这上面而已,若要其真的跨出实质性的一步王亮却总是找出百般理由来推脱拖延时间。
之前,因为盛彦师房彦藻也没甚要紧事,反正这整个大西北也就只剩下这一个沙洲城池了,早一步晚一步迟早也是要拿下的,所以,也就着跟王亮耗了这十来天。
可如今,盛彦师有了新的打算,自然就要重新的审视一下当前的情况作出另外的决定了,房彦藻是宇文霸钦点来辅佐自己的,盛彦师不得不问一下房彦藻的意思。
房彦藻很清楚为何盛彦师会有这般想要讨好甚至是有点谄媚宇文霸的做法,很简单,盛彦师的出身并非是宇文霸的嫡系。
虽说也曾经去往山东历城为秦母拜寿,可是跟其他相比起来确实差了不少,没见那屈突通兄弟人家信王可是为其费心费力的呢,而盛彦师是一直到了四明山因为秦琼偶然撞见才想起,然后从徐圆朗麾下‘买’过去的。
同样的自己,也是从李密那儿败降到大信国的,所以,盛彦师的心思也正中房彦藻的下怀,两人都想在宇文霸成亲的时候送上统一整个大西北的超级大礼。
虽然说,统一大西北这个结果早已在宇文霸想要的结果里,但是,在其大婚之前还是大婚之后,这绝对有着天壤之别呢。
没见那张公瑾和王琮以及杜义三人已经到三县坐镇了吗,这大西北的江山是自己与盛彦师打下的,可是江山的确是另外的人,这要是换做信王嫡系如秦琼邱福或是罗士信等恐就不一样了。
即使是那个王君廓人家也是被信王重用做了凤翔四州府之主,也是相当于一个太守了呢,可是这大西北的太守却给了张公瑾。
当然,作为早已在官场沉浮多年的房彦藻而言自是明白宇文霸的用意,对于这一点也不会计较,直要说谁都明白的一个道理,执掌大西北的太守要造反的话,由张公瑾等人执掌便是想要造反下面的人都不会协同。
而真要是由自己和盛彦师继续大西北某一天要造反的话,恐下面的人还真的大都会协同呢,所以,信王这手段自是没有错,只是,房彦藻心里也是略微的感觉不太爽。
“不但要抢先攻城,还要在三天之内攻下沙洲城来。”房彦藻深深的盯了沙洲城池两眼,回转身看着盛彦师道:
“从此处快马加鞭到瓦岗送信,最快恐也得月余时日,而现在离八月初九也仅只有月余时日,故,若要攻城,需得三天之内攻克,然后立刻派出兵马去瓦岗报与信王,或许能在初九之前将消息送到。”
盛彦师闻言深深的盯了房彦藻两眼,这一刻,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些许自己的影子一般。
“来人啦!”盛彦师转身猛然大喊一声,一个亲兵到的跟前,盛彦师吩咐道:“速去将诸位将军请到中军帐来议事!”
亲兵应诺一声,转身便去,盛彦师朝房彦藻做了个请的手势,房彦藻略微还礼,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中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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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国。
窦建德在皇宫里面听了齐善行再一次派回来与自己说八月初九成亲的情况以及一些详细的安排后,虽说总感觉心里憋着个什么不那么爽,但是却也无从发泄。
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比窦建德曾有过的预料还是要好一些的,毕竟,宇文霸想要封长孙氏做国母这件事人家也是早就表达出来了的,这只能怨自己的女儿喜欢那宇文霸,而自己也有要依仗或是用这门亲事来牵扯大信国的想法。
所以,其实对于什么样的结局窦建德也都只能接受。
“相公不必为线娘之事忧虑。”曹皇后款款盈态的从后殿走出来到窦建德跟前,曹皇后不喜欢称呼窦建德为国主或是夏王,更喜欢跟以前一样的称呼相公这个词,当然,这也是在私下里就两人的时候。
“怎能不虑也。”窦建德说话间又是长长的一叹,朝曹皇后抬手示意,待曹皇后坐下才又道:“线娘素来心思干净,其对那宇文霸又用心颇重,就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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