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子还真讲义气,也不知宇文兄是从哪里发现的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
当李靖到的徐世绩营帐中时,豁然见到徐世绩竟然正端坐在椅子上饮茶,见了李靖起身只朝李靖招手,而有牛也适时的上前给李靖倒了一杯茶水。
“兄长不必多想,绩,其实并无病也。”徐世绩笑嘻嘻的请李靖坐下,端起茶杯朝李靖微微示意,李靖也在疑惑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忽然道:
“军师这是要成全李靖也,李靖谢过军师的大义。”
说完,李靖撑起身来朝着徐世绩深深的鞠了个躬。
徐世绩连忙摆摆手,道:“兄长要这般想绩也不多做解释,当前你我帅印的顺利交接便也是最好的结果了,若要说来,其实绩还得感谢兄长此番的前来。”
李靖正欲再做说词,徐世绩已又接着道:“之前我军大败,虽说水上作战皆是鲁氏兄弟掌握进退,可毕竟吾乃是主帅自当领责,先前吾也已得知兄长风拗口之计,虽说风险也大但却也是当前唯有可用之策,吾观前些时日江南水军掠夺甚至争抢我军丢弃的损毁战船以及物资时的情景来看,兄长此计定当能成也!”
“哦?”李靖眉头微微一皱,那坐着的身子往前略微的倾了一倾,看着徐世绩道:“还请军师教我,那江南乃是富庶之地,军将也罢士卒也罢,想来也不是荒野之人,便是战阵之上有所缴获便是为何还做的相互争抢之事来也?”
徐世绩眼里显露出精亮光芒来,这个李靖不但智慧超群善于把握关键点,这之外还有一种甘于向人讨教的低调,这绝对是很多很多人都无法做到的一点。
怎么个个看重的人都很是有别于常人呢。
“兄长此言过重了,甚请教之语。”徐世绩摆了摆手,然后才道:“这与江南是否富庶军将士卒是否荒野无知无关,而是在江南兵马中派系极多,虽说这清江口江南水军皆归文士弘统领,但是其麾下诸将却也可说是忽有嫌隙,或许某日他们各自的主人一声令下,这一路兵马要脱离文士弘那一路兵马也要出走,那文士弘也是毫无办法也。”
“靖,明白也。”李靖长长的舒出口气来,道:“文士弘乃是萧铣的心腹,可是萧铣的势力确是各方势力拼接而成,这些势力间相互的防备也相互的争夺,若这般,那靖倒确实可以宽心矣。”
李靖之前之所以命令鲁明月要将军中所有金银财物全部都拿出去就是担心要是少了恐无法将江南水军吸引到风拗口来。
而要是伏兵的话风拗口乃是最为合适的水域,因为有一个大转弯,故这风拗口前后都容易气雾,虽说如今已进入九月,但是在江面上的早晨以及傍晚确也是常见有浓雾的。
大信兵马只要事先隐藏在浓雾里,等到江南水军被风拗口的金银财物吸引了来之后,趁机发动攻袭,定能够击其一个出其不意来。
而之所以在金银财物之上还要加精粮,则是故布疑阵也,若只是金银财物或许会被看破是陷阱,而连精粮都还掺杂其中,那么对方就会想,大信兵马是真的溃不成军了,连如此好的精粮都丢失不管不顾,那么防备心思就会减轻,相反的,那么自己的伏兵也就会更加的有机会了。
随后,两人又详细的探讨其诸多事来,直把一旁的有牛给听得云里雾里的,最后干脆自己一个人出帐透气去了。
三日后。
当风拗口的消息传到文士弘耳里时,文士弘总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可是要文士弘说的清楚明白却又有些不确定。
风拗口突然出现的大量金银财物以及精粮让江南水军是欣喜若狂,你争我夺的尽情掠夺着江面上的一切,开始时,倒也还有些许的警惕性,不过当整整一天都没发生任何一点的意外情况后,所有人也就都放下了心来。
即使是文士弘也似是松了口气。
不是说大信国新来了一个副帅吗,那什么三原李靖的,临危受命,可是李靖真是不走运,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你的大军被我先一步击溃,损失惨重,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徐世绩竟然为了自己逃命,竟然丢弃这么多船舰不要,甚至连如此多的金银财物都舍弃。
不过,这样看来倒也颇像那徐世绩的作风,果敢而坚决,也是,若是不丢弃这些财务来以缓冲我江南水军的追击,恐此时,大信水军都已经完全的被击垮了呢。
不过,你连金银财物以及那么多的精粮都丢弃了,就算你当前逃过一时,那么接下来你又该如何呢?
徐世绩呀徐世绩,如终究是一个嘴边没毛的小子也,如何能与本将抗衡,再者那李靖到来也是面临无米之炊也,哈哈哈!
文士弘在得到属下的回报后心情大好,先前得知船舰中有大量金银财物时还有些担心,可当听说还有无数精粮后,文士弘那颗不确定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
经过整整一天的疯狂掠夺,风拗口的五百艘船舰被弄走了一半有余,甚至有的军士整个夜晚都不停的折腾。
第五天.
江面笼罩着大雾,可见度极其有限,便是百步开外的江面上两艘船舰相遇也是无法看清对面的情况,大雾之中,丑时末时分,据风拗口不远的水域悄然的出现大量海鲨战舰,这些海鲨战舰成三列队形排列,隐藏在浓雾之中就像那从水里露出头来呼吸的无数海鲨一般,整个场面静的可怕。
随着晨曦的逐渐从东方露出,新的一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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