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忙打一躬。
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唤宝玉来。
宝玉也不知是何原故,忙赶来时,贾政便问:
“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宝玉听了唬了一跳,知道是为了那事儿而来,事情发了,忙还妄想遮掩着回道:
“实在不知此事。究竟连`琪官两个字不知为何物,岂更又加`引逗二字!”
说着便半真半假地吓得哭了。贾政未及开言,只见那长史官冷笑道:
“公子也不必掩饰。或隐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了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
宝玉连说不知,”恐是讹传,也未见得。”
那长史官冷笑道:
“现有据证,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
宝玉真是作死,听了这话,不觉轰去魂魄,目瞪口呆,心下只想着如何自保,也顾不得琪官儿被捉回去的是死是活了,他自思道:
“这话他如何得知!他既连这样机密事都知道了,大约别的瞒他不过,不如打发他去了,免的再说出别的事来。”
宝玉忘记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挂一条大红的汗巾是多么地丢人现眼,也忘记了自己是元妃的嫡亲弟弟,论起来也是当今国舅,皇亲国戚,就是不认这事,顶了那不入流的小官回去,又惧那闲散亲王何来,不也过是点风月之事,还怕他去打御前官司不曾。
事情一临头,就全没了担待,全忘了朋友之义,赠巾之情,全忘了当日自己是如何在蒋玉菡和朋友面前拍的胸脯。
宝玉因说道:
“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舍这样大事倒不晓得了?听得说他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里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那长史官听了,原来京城里传言得没错,这就是个草包,自己都走了好几家,还挨了那些纨绔的训斥,什么都没问出来,没想到在这捡着了,便笑道:
“这样说,一定是在那里。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还要来请教。”
说着,便忙忙的走了。
贾政此时气的目瞪口歪,一面送那长史官,一面回头命宝玉“不许动!回来有话问你!”一直送那官员去了。
有诗道这是:
翩翩两玄鸟,本是同巢燕。
分飞来几时,秋夏炎凉变。
乃知择交难,须有知人明。
莫将山上松,结托水上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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