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一世正值壮年。
在三年前的政治危机中即位之后,威廉一世一直致力于德意志的统一。
亚利很好奇,他已经见识到了充满柿油与和平主义色彩的腓特烈王储,现在他很想见到德意志帝国第一个皇帝。
要见到威廉一世并不容易,虽然在普鲁士有议会,但她的君主仍然扮演了一个最最重要的角色;在施政过程中,首相是不可避免的角色,俾斯麦常常去波茨坦聆听威廉一世的“训导”。
威廉一世跟他的儿子也是继承者腓特烈不和,腓特烈曾经于威廉一世即位不久在波森和但泽【注】公开反对威廉一世对波兰独立运动的镇压——在此之后,虽然腓特烈在德意志统一运动居功甚伟,但腓特烈除了仪式等不得不露脸的场合以外,很少出现在柏林的议院和政府机关:这对父子或者继承人与被继承之间的关系简直是威廉一世和他的哥哥腓特烈威廉六世关系的翻版,腓特烈威廉六世跟当时还是皇储的威廉一世并不和睦,到了最后,还是在罗恩的协调下,两兄弟才在腓特烈威廉六世生命最后的几年内保持表面上的和睦。
普鲁士国王在柏林拥有一幢宫殿,但跟帝俄皇室很少使用冬宫一样,普鲁士国王只有在议会开会或者重要外宾来访的时候才会使用那里。普鲁士王室更喜欢被称为国王之城的波茨坦。
于是,亚利就在那里跟威廉一世见了面。
两个人谈话仍然限于场面话,无营养客套让亚利感到蛋疼,他们主要回忆了皇帝陛下带着亚利来到波茨坦的那次旅行的场景,并追忆了普鲁士的夏洛特皇太后对帝俄皇室伟大贡献,决定继续深化两国尤其是两国皇室的交往云云;亚利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于是就以普鲁士国王日理万机为名,喝了两杯咖啡,吃了甜点,委婉谢绝了共同进餐的邀请,草草离开。
威廉一世身为普鲁士国王,除非退位,他只能站在一个王国的君主角度上理解问题,不要说亚利,就算是正经的继承人尼古拉来到这里,也不可能进行恳谈的。在这一点上,担负公务但没有决定权的腓特烈就好得多,可以跟亚利聊那么两句。
亚利对德意志统一进程中的“三杰”的看法只是停留在“对德意志统一起了重要作用”而已,唯一能够在德意志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人只有刚刚亚利在波茨坦见过的威廉一世。不过,亚利对俾斯麦非常感兴趣,他很好奇为什么俾斯麦无论是做律师还是公务员不显山不露水的前提下,练就了如此娴熟的外交手腕。(就作者看来,以俾斯麦的战略眼光和手段,才是一个穿越者的素质)
亚利求见俾斯麦,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很不恰当的。两个人毫无交集,而且亚利也没有外交公务在身,俾斯麦因石勒苏益格-荷尔施泰因战争工作繁杂,很多事情都需要这个普鲁士的首相处理。让亚利喜出望外地是,俾斯麦竟然没有回绝亚利,相反,他请亚利在见到威廉一世之后到他在弗里德里希大街的宅邸喝茶。
自从殖民者从17世纪开始从印度输入茶,在加勒比地区大量种植咖啡之后,两种饮料给欧洲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直观的变化是欧洲因饮用茶和咖啡使用的开水使得欧洲人口大增加,减少了因腹泻和霍乱死亡的人数——之前的欧洲都在喝牛奶,啤酒和葡萄酒等通过发酵工艺去除污染——于是各种各样的茶文化和咖啡文化纷纷涌入欧洲。在不列颠的贵族们开始喝茶之后,各个皇室争相效仿,也就是这样,有了茶楼政治或者咖啡馆政治的说法——欧洲只有帝俄是受金帐汗国而不是殖民活动的影响,开始喝茶,从恰克图口岸从遥远的天朝进口茶砖,而且不加奶或者糖直接饮用(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喝茶搭配糖块)——所以很多政治家们也很喜欢这个调调,在喝茶或者喝咖啡的时候,扩大自己的交际圈。亚利估计俾斯麦尊重帝俄文化,才选择了茶。
在亚利从波茨坦回到柏林的第二天,他准备停当,乘着大使馆的马车,前往弗里德里希大街。
除了亚利陪同出席阅兵式或者观礼节的场合,亚利只在出庭或者周末去教堂的时候才做打扮: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外套白色的衬衫但搭配了一件香槟色的马甲和领巾,而俾斯麦则是一身灰色的西装配上白色的衬衫。
“首相先生,你认为我们应该与什么语言交谈。”亚利问道,亚利可以流利地说出很多语言,这一点上,俾斯麦也一样。
“查理五世说过,‘我对上帝说西班牙语,对女人说意大利语,对男人说法语,对马说德语’,那我们就说法语吧。”俾斯麦说的是法语,“法国人把他们的语言看成最美得语言,不过德国人的话也不错。”
“这样也好。”亚利也开始用法语说话了,他开始谈起了自己在巴黎的生活,但很多都被省略掉了,亚利尤其讨厌拉丁区哄闹的大学生们,“失去社会秩序”是亚利对这些大学生们的直接评语,在这一点上,俾斯麦深感赞同。
之后,两个人谈了谈对丹麦战争的看法,亚利对普鲁士和奥地利对丹麦的惩罚战争表示最直观支持,“不能德意志邦联的完整”——这是亚历山大二世在家书中跟亚利谈到的,亚利将这句话转给了俾斯麦。
亚利还谈到了他对拿破仑法典的看法,和对关税同盟的看法——两个人共同都是律师,找到了很多的共同点,亚利惊奇的发现,俾斯麦和他s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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