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的亲王制度跟欧洲大陆并不太相同。
如果是欧洲王室,亲王的头衔可以称呼女王或者女皇的丈夫,当政国王的子女或者其他表现卓著的贵族(比如俾斯麦),而且“亲王”都是但在帝俄,皇子们通常享受不到“亲王”头衔的待遇——但按照西欧的标准,都会给帝俄皇子们附加一个“亲王”做对比——这些头衔是给予跟旧的罗斯公国的王室的,比如现在的帝俄首相,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亲王就是原来罗斯王室。如果对照来看,帝俄的亲王原意更接近神圣罗马帝国的“国王”而不是亲王领的“亲王”。
因此,亚利的正式成为是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罗曼诺夫大公,亚历山大是他的教名,而亚历山德罗维奇的意思是亚历山大的儿子,罗曼诺夫是他的姓,因为属于罗曼诺夫王朝,所以他在官方上,不能用“亲王”称呼自己,但他可以用与王室的“殿下”而非亲王的“忠实”作为自己的称号。
亚利回到了圣彼得堡,他马车上的标识让他在帝俄境内没有任何阻碍的通行,不必接受宪兵等执法机关的盘查。他遇到第一个问题是去哪儿。
帝俄皇室在圣彼得堡一共有四个主要住处:冬宫,沙皇庄园,彼得霍夫宫以及夏宫。前两个,一个是皇帝在帝俄的正式居住地,一个是经常居住地;彼得霍夫宫是帝俄的凡尔赛,而夏宫则是彼得大帝建造的便于帝俄皇室在夏天消夏的地方,在亚利回到圣彼得堡的时候,皇帝和皇后陛下可能在这几个皇宫中的任何一个出现——为妥善起见,亚利小时候寓居的冬宫应该是他最应该去的地方。
亚利很不喜欢冬宫的氛围,空旷且拘束,排除每天早上和晚上与皇帝陛下一起共进午餐的礼仪,在宫廷的其他地方要是偶遇皇帝,必须立正,以斯巴达式的礼仪向皇帝致敬,而且为了皇室的安全,无论是谢苗诺夫团还是芬兰警卫团,都常驻冬宫担任守卫,如果再加上常伴亚利左右的男仆和马夫等人,除了长时间在书房内的自修,亚利在东宫的其他时候都是会自然或不自然地处于严格的监控之下,排场虽大,但亚利实在无法享受在冬宫的生活,但相比于更人多口杂的沙皇庄园,亚利宁愿留在冬宫自己的书房内,在那里呆的每一秒,能让亚利体会活着的柿油——冬宫的其他地方,更像个监狱。
亚利于是前往被他称为监狱的冬宫,在门口,他的哥哥尼古拉和两个小弟弟——弗拉米基尔和正在等着他。亚利热情地拥抱了他的兄弟们,再离开不列颠之前,他曾经通过邮寄的方式向他的兄弟们赠送过荣威公司生产的自行车,柏林之行返回时,他就没有携带任何的礼物赠予他的小兄弟们;至于尼古拉,亚利赠送了他一套威尔士瓷器店生产的价值连城的骨瓷茶具;他两个妹妹得到了玳瑁的发梳;从荷兰买进了价值2000荷兰盾的花茎头苞送给了皇后;至于皇帝陛下,亚利则很随意地买了几块产自于尼德兰发酵很久的奶酪,用来给皇帝配茶或者饮酒的时候享用。
虽然皇帝陛下不喜欢冬宫,但他还是把白天的主要时间花在冬宫的书房里,尼古拉把亚利引入亚历山大二世的书房之后,就此离开。
上次在芬兰,亚利只待了两个星期,期间皇帝陛下在赫尔辛基召开了芬兰第一次议会,并朝见了芬兰的贵族们,结果各种事情拖下来,除了两次共进晚餐,他很少与他的二儿子交谈;其他时间,亚利都和尼古拉带枪去了赫尔辛基城外的森林去猎狐【注1】。到了今年,亚历山大二世皇帝认为时间已经成熟,是该让这个与他同名的儿子承担更多的责任了,他用一种感人的慈祥目光看向他一年未见的儿子,亚利长高了,而且健壮了不少,至少不再是穿着定制西装才能够掩盖肚腩的胖男孩儿了;只是在另一方面,三年前的隐藏的不愉快,皇帝陛下也对这样的父子重逢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皇帝陛下在外交邸报的时候查看到了很多情况,亚利如何在巴黎的期货市场完善利用大公头衔带来的信誉为自己积累财富、以及亚利在不列颠旅行,执业的情况等等,亚利在伦敦和巴黎的行为都是由负责在暗处保护亚利安全的帝俄秘密警察报告给皇帝陛下的。亚利在皇帝陛下的眼皮底下几乎是毫无遮掩——尽管到了最后,皇帝陛下已经无法知道亚利到底拥有多少可供他直接支配的财富——皇帝很难忽视亚利的能力,尤其是当他发现亚利抵押的债务竟然可以可以导致帝俄在他治下的二重破产的时候,他感觉心肝一颤。他很想知道,亚利到底是如何能在风险极大地心里压力中的平静下来参与其他事物的。
“我伟大的皇帝陛下,尊敬的父亲大人。”亚利说得德语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在里面,“您的儿子向您致敬,也想知道为何您在这个节点上召唤他回来。”
皇帝心里一跳,他发现长时间的分离和愤懑,亚利与他之间的隔膜明显了起来,但越是这样,就越坚定了他一定要把亚利培养成能给皇帝本人和尼古拉巨大支撑的重要皇室成员,他要驯服亚利这头桀骜不驯的但獠牙锋利的小狼。
“作为俄罗斯人的独裁者,我当然有权利干我认为我需要干得。”皇帝发现自己的先期策略似乎有点问题,“相反,我需要你对我讲俄语而不是一门外语。”
“随你喜欢,皇帝陛下。”亚利换回俄语进行交流,“不知我有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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