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地点:海德里陆军司令部。
一名留着光头的中年男子用力拍下了桌子,桌面上的工具纷纷被震了起来。
周围的工作人员将视线注意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上。
他有一个锃亮的大光头,额头前有着一条条深厚的皱纹。一对浓厚的眉毛下有着一双深陷的深蓝色眼睛,略微有些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厚实的嘴。圆下巴,灿白的脸颊,一尺八的身高。
“他真当自己是将军啊!”中年男子呐喊了一声,他注视着手中的信件,随后便将信件揉成了一个纸球丢到了角落里。
“出什么事了吗?元休元帅。”
一声轻盈的声音传到了中年男子的身旁,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走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他手捧着一本黑色的记事本,右手微微地提起了自己的眼眶说。
此人有一束三七开的金黄色分头,平滑的额头前有着两道整齐的眉毛。黑框眼睛下似乎有着一双透彻的眼睛,鹰钩鼻下是一张严谨的嘴。锥子型的下巴,灿白的脸颊,一尺六七的身高。
“又是那个拉斐尔,吃了我那么多的粮食不说,他现在又来向我要这些东西!”元休将双手按在了宽大的会议桌上骂道。
青年走到了信件的近前,他俯下身体,将纸球拾到了自己的手中。元休抿起嘴角,两道深陷的法令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普莱恩,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元休注视着身旁的青年。
名为普莱恩的青年沉默了一阵。
“我觉得你应该答应他们,元休元帅。”普莱恩注视着信件上的文字,他对元休说。
元休皱紧了眉头。
“拉斐尔的第七骑兵师是国王亲自下令组建的,如果在这时候拒绝他们的话,陛下那边我们不好交代。”普莱恩抬起头注视着元休说。
元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阵。
“你真是聪明啊!普莱恩!”他拍了拍普莱恩的肩膀说。
普莱恩在原地咳嗽了一阵,随后推了推镜框。
与此同时,海德里郊外的新兵训练营。
“拉斐尔将军——”
一声明朗的声音传到了拉斐尔的身旁,一名身穿红色礼服的骑兵正在驾马向站在沙场上的拉斐尔赶来。
骑兵勒紧了缰绳,那匹棕马转身嘶鸣了一声。此时一排骑兵正在穿梭在庭院内,之后又有一排骑兵朝反方向奔赴而去。
拉斐尔听到了骑兵的呼喊,他转过了身体。
“怎么了?”拉斐尔注视着骑兵说。
“东部传来消息,艾尔坦骑兵师玉碎,陛下下令让凌公爵放弃米西堡,全力支援东部。”骑兵注视着拉斐尔说。
如一阵风吹过他的面容,耳旁似乎响起了熟悉的歌声。埋藏多年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涌出了心胸。
拉斐尔面无表情,他注视着面前的骑兵,随后点了点头。
“是,拉斐尔将军!”骑兵向拉斐尔回应道,随后便挥动起缰绳离开了沙场。
拉斐尔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出什么事了吗?”
一声如夜莺般的声音传到了拉斐尔的身旁,卡莲在这时走到了拉斐尔的身旁。她头戴一顶黑色的双角帽,身穿一身红色的礼服与一件白色的裤子,以往带在身后的半剑,在这时也系挂在了腰间。
“凌公爵如果撤军的话,谁来镇守北海……”拉斐尔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注视着面前穿梭在一起的骑兵,眼神却在时不时的跳动着。
“怎么了?”卡莲注视拉斐尔说。
拉斐尔转过头注视着骑兵。
“您一定有事瞒着我。”
“不要这么称呼我。”
“那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卡莲。”
拉斐尔放下了右手。他转过头注视着卡莲。
“是。”
“打仗是男人间的事情。”
“我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会死的。”拉斐尔转过头注视着卡莲说。
“我们都会死的。”拉斐尔注视着卡莲的双眼说。
“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历史上的一丝灰尘,谁又能改变历史,谁又能打开新时代的大门?没有恒心,没有勇气,空有一副外表,扮演着这样或那样的角色……卡莲,回答我,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拉斐尔凝视着卡莲的双眼,他的眼角里涌出了一股泪水,时而张开又时而合上的嘴唇,让这时的拉斐尔显得格外地让人心疼。
“为了活着。”卡莲注视着拉斐尔的双眼说。
“为了活着迎接明天,为了明天还能够和我们的伙伴在一起,难道不是吗?”卡莲注视着拉斐尔的双眼说。
拉斐尔一脸愕然。
“为了祖国。”
托尔修斯稳步走到了拉斐尔的近前,他的面容比以前要成熟了很多,稚嫩的脸颊也多了几道疤痕。
“为了在祖国的旗帜下我们能够挺起胸膛,无论走到这世界上的哪一个地方,都能说出我们是海德帝国的子民。”托尔修斯稍稍地昂起头说。
“为了希望。”
伊走到了拉斐尔的近前,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双角帽,身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鹰钩鼻下,有着一张比以往还要严谨的嘴唇。
“为了希望不被现实磨灭,让那本该有的事实展现在世人的面前。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存在,唤起大家内心深处敢于挑战挫折的勇气。”伊注视着拉斐尔。
“为了自由。”一声洪亮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身旁,卡尔提着长斧从沙场上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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