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凌昭在京都的消息泄露给他。”昝拓双眸眯起,“便让百里尘去收拾。”
“是。”黑衣人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大炤,孟若初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内,难免有些坐立不安。
不知楚凌昭如今情形如何,派去的人,如今还没有回来。
郡王妃来看过他好几次,见他日渐消瘦,整日心事重重,有心劝几句,到底是没有用处。
詹銘那处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也被禁足,根本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詹老显然是不想让詹銘陷进去,毕竟长公主的威严如今依旧很盛,更何况上头还压着皇上,稍有不慎,那可就是抄家灭门。
楚凌昭浑然不知楚玉轩将詹銘与孟若初禁足了,如今待在京都内,并未有其他的举动。
虚若谷见她的神色,显然猜到了一些,便也不去打扰她。
春意匆忙入内,“主子,有来无回的庄主入京了。”
“百里尘?”楚凌昭对此人很感兴趣,更重要的是,她觉得此人的能耐不小,只是不知他能够走到哪一步?
“正是。”春意抬眸看着她,“他正在外面。”
“哦。”楚凌昭并不意外百里尘会知晓她的身份,又或者是说知晓她在何处。
这下,她也不必再穿男装,换了一身素日穿着的艳红长裙,便大摇大摆地去了大堂。
夜染并未出来,这个时候他也不便出现。
百里尘依旧是一身白衣,不过比起上次的那一身雪白,这一身反倒多了几分地儒雅之气,袖摆上绣着的纹路,更添了几分的飘渺。
她勾唇笑了笑,“百里庄主别来无恙。”
“公主殿下。”百里尘拱手道,当时着实没有想到虚若谷会跟大炤国长公主有关系,怪不得当时瞧着与众不同。
他只是打量了楚凌昭一眼,通体透着一股精灵之气,凌然昭昭,这样的女子,就该活在云端之上,让人仰望,可是百里尘偏偏是个难搞的性子,越是站在顶端的人,他越想将其拉下地狱。
楚凌昭当然看得出百里尘那眸低的算计,只是笑吟吟地说道,“请坐。”
“谢公主殿下。”百里尘拱手道,而后便翩然落座。
楚凌昭低笑了一声,“百里庄主前来是叙旧的?”
“正好入京办事。”百里尘回的也是滴水不漏。
楚凌昭当然知晓他前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印证她的真实身份罢了。
“哦。”楚凌昭微微点头,却也不接话。
百里尘只觉得此人甚是有趣,这世间的女子,能够抵挡住他的容貌之人少之又少,而他自然甚是自信,微料到当真碰见一个对他如此冷漠的人。
楚凌昭不得不承认百里尘的确很俊美无比,但是比起大师兄跟楚玉轩来,却少了些人情味,这个人,是一个骨子里头也透着阴冷的人。
虚若谷此刻却笑吟吟地入内,“伯怀兄。”
“子若兄。”百里尘见虚若谷前来,连忙起身拱手道。
二人见礼之后,便客套地寒暄了几句。
楚凌昭瞧着眼前这二位表里不一的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出好戏一般。
“伯怀兄如今在歇在何处?”虚若谷笑吟吟地问道。
“宿在客栈。”百里尘见虚若谷如此说,便知晓这是要逐客了,自是识趣地起身,拱手道,“那改日再叙。”
“也好。”虚若谷温声应道,接着便亲自送百里尘离去。
楚凌昭坐在软榻上,直等到虚若谷回来,她才勾唇一笑,“这百里尘还真是个有趣的。”
“他既然知晓了你的身份,想必会想法子对付你。”虚若谷看着她说道。
“我知道。”楚凌昭淡淡地点头,“尽管出招便是。”
虚若谷见她如此的笃定,哑然失笑。
楚凌昭也只是挑眉,“昝拓想要利用百里尘来牵制与我,想得美。”
她慢悠悠地起身,转身便入了后堂。
桀髯这几日身子恢复了,不过与楚凌昭之间却越发地陌生了。
楚凌昭倒是不介意,当下便去寻夜染。
夜染刚刚收到楚玉轩传来的消息,看罢之后,正要毁尸灭迹。
未料到楚凌昭直接走了进来,他便将那密函压在了手下。
楚凌昭眼尖地看到了,见夜染的举动,嘴角一撇,“趁着我还不想看,赶紧毁了。”
夜染便也不迟疑,当下便毁了。
“百里尘来寻我。”楚凌昭直言道。
“我知道。”夜染沉思了一会,“你打算如何?”
“昝拓越是如此,便越能说明当年的事情与他有关。”楚凌昭缓缓地坐下,“倘若真的让我寻到了真相,我必定亲率铁骑将凉国踏平。”
夜染知晓她的能耐,当年谁也没有想到,她当真只带了三千人便将闯入宫中,还将湛王给杀了。
“那黑衣人?”夜染觉得这才是关键。
“大炤那处,想必还有他们的内应。”楚凌昭慢悠悠地启唇,“京城内可有什么消息?”
“皇上不是也传消息给你?更何况你手下人才济济,难道查不出来?”夜染知晓楚凌昭这是好奇楚玉轩传给他的密函。
楚凌昭冷哼了一声,就知道如此,悻悻然地起身,转身便走了。
夜染见她如此,也只是淡淡地挑眉,待她离开之后,便陷入了沉思。
楚凌昭一时间觉得甚是无聊,桀髯不理会她,虚若谷也不知去何处了,大师兄怕是这会子也没空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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