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摇晃的简陋车里。眼前透进光的地方前坐着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
从顶棚微微透进来的光来看这里下雨一定够呛,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里湿气那么重。
但是,让我在意的事自己现在状况。
胸前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破破烂烂的礼服外面罩着一件衣服用来掩盖
总之那是非常朴素的衣服——这么说都是加上了美化修饰的。
那衣服是连体的,长度直达脚踝。是用麻做成的吗,线脚都能看得非常清楚,总之就是很粗鄙的衣服。还有一件,像是斗篷的样子。颜色是非常黯淡的茶色,似乎是用山羊或者什么动物的毛皮简单的缝制起来的东西。
简而言之就是贫民会穿的衣服,不,比那更过分。线脚都没有收起,下摆松松散散的。就算是门外汉的裁缝用同样的材料都能做的比这好。
居然要我穿上这种衣服。
感觉受到了侮辱的我脸上瞬间热了起来
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奴隶穿的!
不过仔细一分析现在的情况,很简单的得出了这是为了隐藏身份的用意。便平息了下来。甚至还要向那位搭救了我的好心人郑重的道谢。
但是,正在我想要向前面正在赶车的人搭话的时候——
擦啦,手上的触感,却让我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仔细一看,自己的双手上竟然扣着非常不能理解的东西。
那是一幅造型非常夸张的铁质手铐。一根锁链系在束缚着双腕的铁质圆环之间,构成了t字形的架构。锁链的另一头就握在前方赶车人的手里,垂在车厢的木板上。
“你这家伙——”
被愚弄的感情再次迫使我怒不可抑的低吼了出声,一个闪身来到了车前准备把那个无礼之徒踹下去。
但是,我那有自信连精锐的士兵也无法反应的一脚,却被男人连头都不回,以一只手就握住了。
“怎么——”
在我惊愕无比的眼神中,坐在车前的那个男人却用爽朗的笑容回过了头来,说道:
“哟,已经醒了么,公主大人。”
仅仅就这一句,就将我所有的怒火击得粉碎。
擦啦,
在锁链的声音提醒下,我才意识到男人已经放开了手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退了几步,贴在了车厢的木板上。
“……为什么?”
我不禁低声哀怨的问道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师傅……”
我的视线停留在散发着黑色光芒的锁链之上。
眼前的男人并非不认识的陌生人。
而是被父王和母后所信赖,被我所敬仰的王国近卫队队长——卡尔……也是指导我武艺的老师。
“对罪人而言,这不是应有的待遇么?”
师傅依然在笑着,那份狂放不羁的笑容就像还是矗立在众多王国精锐前面向我行李的那个英姿勃发的近卫队长一般。
但那份饱含笑意的眼睛里,却隐藏着能让人浑身颤抖的寒意。
仅仅就是那份寒意,就使我心整个凝结成冰,再也说不出话来
“哼。”
也许是对我的反映感到失望,师傅冷哼一声转过了头继续赶车,长久的沉默包围了我们。
其实我有很多想问的话。
我们现在在哪?
师傅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但是,只要一回想起那个眼神,却怎么都让我提不出勇气问出口。
经过不知道是漫长还是短暂的时间后,师傅终开口了。
“下车,我们到村里去补充一下食物和水源。“
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冷冰冰的说完这一句话后,就趋势马儿驻足。握着锁链跳下了车。
我也速不及防的被锁链拉着跳了下来,落地不稳的摔在了地上。
“哎呀——“
这个时候的话,师傅应该马上会温柔的扶我起来吧。
怀着这种仿佛常识一般的期待我抬起了头。
然而迎接我的却不是平时那个温柔和善却不失刚毅的眼神。
而是师傅仿佛俯视虫子一般,蔑视的眼神。
“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被那寒风一般冰冷的话语刺的我立马站了起来。被锁链拉着亦步亦趋的的跟在他的身后。
为什么,师傅会变成这样?
在这样的疑惑中困惑的我感觉到喧嚣声逐渐靠近,因为一直低着走路,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村前,当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到了大门。
大门敞开着。用绳子把前段削尖然后整齐的绑成一排的木桩耸立着就是这样简单的构造。不过同地面接触的部分如同兽牙一样,如果通过村门的时侯切断了绳子,就会有一场惨剧发生,仅仅通过这个,就可以想象这里的人是过着多么戒备的生活。
在两倍高于木质栅栏,放置着吊着大门的绳索滑轮的瞭望台上之上,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细细的注视着我们。
“兄弟是从贡多拉来的么?”
瞭望台上的男人向卡尔问道,卡尔向上望着男人,微笑的点了点头。
“有杂货店么,我们想补充点干粮和水。”
“啊,有有,毕竟我们村子就是靠你们旅人和那个吃饭的嘛……兄弟你的买卖是————那个么?”
听到男人用‘那个‘来代指自己,就让我恨不得上去痛扁他一顿,但是师傅不断地使眼色暗示自己冷静,锁链紧绷的拉的咯着手腕隐隐作痛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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