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上午的唇枪舌战后,这间办公室终于重归于寂静。
“柳夏社长真是既有魄力又有能力的人呢,像您这种人物,现在可是不多见了啊。”
南理事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同时嘴里不断的恭维着柳夏,然而这阵轻声柔语此此刻听在柳夏耳里,却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他不动声色的拂去了额角的丝丝冷汗,勉强对南理事点了点头:“您过奖了。”
‘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南理事,柳夏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小看了对方。
虽然刚刚他一不小心就知道了南理事以前的故事,而且还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她的心结,但是……就算是这样,眼前这个女人的实力却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中下降多少,她也更没有给柳夏开什么绿灯。
在刚刚两人的详细交谈中,两人就已经为这次合作定下了一个结果。而南理事提出的要求也非常简单,她要柳夏拿出诚意来。
这个诚意肯定不是什么空手套白狼的玩意儿,她所要的是摸得见看得着的诚意,那这个诚意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钱了!
一想到这里,柳夏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手呢。’
虽然,刚才柳夏很帅气的让南理事同意了合作,但是他毫无疑问也是等于给自己挖了个坑。南理事听从了柳夏给出的‘意见’,要求柳夏必须向音乃木阪注资。她的理由是柳夏不投资,音乃木阪的学生就没有安全保障,她不能允许一个外人天天在音乃木阪闲逛——还是个男人。
这个要求,柳夏怎么可能同意呢?他是来收钱的,可不是来送钱的,于是两人针对这个问题就展开了一番‘友好且激烈’的讨论,一个脸上的微笑不变,一个脸上没有表情,几乎他们把整个上午都费在了关于是否向音乃木阪注资这个问题上,可惜,柳夏到了最后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说一千道一万,柳夏到底还是太年轻。他太笃定音乃木阪的情况很糟,所以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底线,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因为政策的缘故,音乃木阪就算是完蛋也是等两年之后在完蛋,要耗时间的话,柳夏完全不是她们的对手。这个把柄被南理事死死的攥在手里,她一口咬定不注资就免谈,到了最后原本已经占据了主动权的柳夏彻彻底底沦丧敌手,答应签订了注资协议以表诚意。
当然,这是注资,不是送钱,并不是说这些钱是白送给音乃木阪的。一旦签订了注资协议,柳夏就相当于音乃木阪的投资方,可以成为音乃木阪这所女校近十几年来唯二的理事。
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柳夏才会松口。其实这里面也有他在之前对这种学校的模式实际上就非常感兴趣的原因,虽然说音乃木阪怎么看都像是在吊着一口气,但是柳夏对自己的这份计划十分有信心,所以说就算注资了学校,他也不认为自己会成为接盘侠。能够成为音乃木阪的理事虽是意料之外,但却也在接受范围内。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关于注入资金的问题,柳夏目前唯一拥有的遗留资金中如果剥去一部分还是足够得到音乃木阪的股份的,但是关于这个存款究竟要拨多少,这就是一个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总之,无论如何也不会注资超过自己存款的一般,他可不习惯把自己逼上绝路。
显然,南理事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她并不是想要单纯的从柳夏这里敲诈多少钱,她的态度就连柳夏自己都能看得出来,她只是想要把柳夏绑在音乃木阪这条战车上,不论这战车到时候是继续前进还是折断,柳夏难免都会跟着一起,只有真正切身关系到自身利益时,对方才能认起真来,这就是南理事心中所想。她很好的把握了一个度,给出的数字恰好是能够让柳夏心疼,却又可以接受的范围。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比柳夏多出了十几年人生经验的南理事如果真的认起真来,他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绝对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望着面前那张嫣然的笑脸,柳夏心中隐隐有些感慨,看来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那么关于这次的协议我立刻找人起草……”南理事这么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连忙看了一眼自己腕心上的手表,紧接着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已经是中午了呢,柳夏社长现在一定还没有吃饭吧,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天就由我来做东,好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夏当然不会说一个不字,刚从这里敲走这么大一笔投资,如果一顿饭都不吃,那可真是二傻子了。也不知道今天这个合同如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投资一个马上就要破产的学校……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柳夏这个疯子才干得出来的。
当即,南理事便找人去起草了协议跟合同,随后和柳夏两人一同离开了音乃木阪,两人坐着柳夏的车子来到了附近的一所档次不低的饭店,因为是中午,双方也没喝什么酒,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些东西,但每道菜的价格可都不菲。一餐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柳夏下午没什么事,在南理事的邀请下他也顺手推舟与其一起回学校。
“理事长,您需要的协议已经为您起草好了,请您看一下。”
刚一回到办公室,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子便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南理事一叠纸,南理事接过之后对着她点了点头,那个女子行了个礼离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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