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立即答应,只要能让她回去,买什么都行,于是带着她去买首饰。盘子进去走了一圈,立刻指了几件,掌柜正要去拿,就听她说道,“除了刚才指的那些不要,其余的都给我装好带走。”
掌柜:“……”
花铃:“……”
买了一大堆首饰的盘子心情愉悦,还想拉着花铃继续逛第四家胭脂铺子,花铃问道,“心情好些了么?”
“好多了!”
“可我心情不好了。”
盘子朗声笑道,“我知道你是能赚很多钱的小花,不要心疼。”
花铃苦笑,一口气买这么多首饰胭脂的盘子哪里有余暇弄这些?她倒是想不明白了,“那你跟我回去,再跟我二哥好好谈谈。”一会她又补了一句,“不要扔东西。”
“我不会回去见他,盘子不会回去了。”
花铃皱眉,“嗯?”
“小花。”盘子突然唤她,蓦地笑问,“你说,如果我变丑了,你二哥还会喜欢我吗?”
花铃没有想通盘子的这句话,到要离开京城时,也没有想明白。
见了二哥就想到盘子,就如同见到盘子总会想到她二哥一样。两人面对面坐着,说了许多话,快至黄昏,花朗看看天色,说道,“大哥快回来了吧。”
花铃也往亭子外看了看,说道,“最近大哥都回来得早,差不多是这个时辰,许是因为二哥在家。”
花朗笑道,“明明每日放衙归来,都是奔着念念去的……要是大哥有孩子,定不会像同僚说的那样,总爱待在衙门里。我见了一个人这么说,见了两个人也是这么说。”
花铃虽不愿提,还是说道,“琴琴一事后,大哥也一直没再碰见欢喜的姑娘,也只能一心在仕途上了。好在有二哥你,还生了小盘子,爹娘日后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
花朗叹道,“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才能让他们高兴,对了……盘子找你了没?”
“没有,那日让我带她去买了很多胭脂水粉,还有金银首饰,然后就丢下我走了。”花铃倒不太担心她,盘子不是会让自己过得悲惨的人。相反她更担心自己的二哥,这几日见他满面愁苦。也对,媳妇儿子双双不见,他不愁才怪。
“她是真的不打算理我了。”花朗一口气喝了一大杯茶,定声道,“也好!那就不会跟着我来,至少不会受苦了。”
花铃没办法对这件事做出劝解任何一方的决定,因为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做错事,只是舍不得彼此罢了。她想起那日盘子说的话,问道,“二哥,要是盘子变成丑姑娘,你还喜欢她么?”
花朗睁大了眼,紧张道,“盘子她怎么了?”
花铃苦笑,“没什么,我就是假设。”
“哪里有这样假设的。”
花铃没法接着往下把话说了,她这个哥哥呀,性子耿直,假设性的问题他也根本不回答。不过她想了想,哪怕真的是这样,哥哥也定不会嫌弃的。
花家的男子,都是痴情郎。
两人又闲聊半会,夕阳将下,就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人从假山那边走来。男子背对夕阳,晚霞流泻,似背倚霞光,生出万丈柔光来。
花铃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定北侯的千金会欢喜她哥哥,哪怕知道嫁过来是做继室,也暗抛绣球。
花续走到近处,见了两人微微笑道,“聊了什么,聊这么久。”
花朗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聊了很久?”
“喏,桌上的花生壳,堆得像小山。”花续拿了茶壶盖子往里看看,“这茶叶已经完全泡开,定是泡了好几回。”
说完,他就将茶壶交给亭外下人,让他们重新沏茶过来。
花朗笑道,“还是大哥聪明。”
称赞听得太多,花续面上并无异色,坐下身说道,“铃铃明日就要走了么?”
“嗯,明天用过早饭就走。”
花续又道,“二弟也是明天走?”
“对,跟铃铃一起,到了百里坡再分开,也不过同行半日。”
“半日也是同行。”花续说着,又没了话。亭子里便顿时无声,唯有秋风拂过,带着丝丝黄昏清爽,似将霞光送入亭中,照得三人满面圣光,气氛也不冷清了。
重新上好的茶水滚烫,花续提茶倾倒,立见蒸腾热气从茶杯飘起,融入风中,不见了踪影。
花续说道,“下人说来宝去了商行,念念也睡觉去了。她睡觉没个定性,倒不好,这个你要管管,不能养成习惯。”
花铃可不能告诉他是因为白日里总跟小盘子到处跑,所以一回来就累得倒下,“知道了哥哥。”
“你要是不想管……就将她留在京城,京城的书院,比明州的好了百倍。而且我认识不少王孙贵族,念念多同他们往来,日后要为官,要经商,要嫁人,都能比在明州更好。”
他说得不动声色,花铃可是听出来了,“哥哥这是想养着念念么……我可舍不得,哥哥想养个孩子的话,那就自己生吧。”
花续抿了抿唇角,她拒绝的还真是果断,脾气也真真是一点都没变,“别的孩童脾气糟糕,不喜,唯念念不可。”
花铃还是不点头,“不给,自己生。”
花续看了她一眼,将花生瓜子的碟子推到她面前。花铃说道,“献殷勤也是不可以的。”
“不是献殷勤,只是觉得鼠粮不够,给你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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