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涛看看文光耀,“许校长?我不知道,有些事,表面上看不出来,但私下里……,唉,我不讲了,最可气的是,当初一块罢课,现在有些老师却也跟我划清界限,好象我就是个瘟神一样,他们都暗地里笑我是个彪子。”
梁国涛的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他喝了酒,心中的郁闷和愤懑更是决堤而出,“当初大家都是嫌工资低才罢课,每个人都参与了,现在他们好象被胁迫似的,好象当初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有我一个人十恶不赦,当时,所有老师都想把大门拆掉推倒,我不就是找了根钢钎吗?现在所有罪名都指到我头上了,好象我就是千古罪人,课,就是我一人罢的,也是我组织的……”
许校长有没有处罚梁国涛的想法,文光耀不得而知,但作为封闭的校园里的最高领导,他的个人好恶,都有可能被下面的老师猜测并无限放大,而领导,肯定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带头抗上的人,罢课虽然过去,但心理阴影仍在。
站在领导的角度上,文光耀能理解许仕林的喜恶,而对一些老师的落井下石,他感到由衷地气愤,梁国涛并不是肚量狭窄之人,他都忍受不了,可见,人言可畏,杀人无形啊。
“哪个单位都有软骨头和变色龙,”文光耀用自己的杯子给梁国涛倒了杯水,“我不在学校了,也不能给你提供具体意见,如果你辞职,离开龙城,家里有事,就交给我;如果不辞职,我可以让政府这边的领导去找一下许校长。”梁国涛以前就透露过有离开龙城的想法,不过也只是开玩笑。
“辞!为什么不辞?!”梁国涛的脾气上来了。
文光耀打断他,“你现在喝了酒,先不要冲动,冲动作出的决定,将来是要后悔的,你回去再想一想,如果确实想辞职,连港那边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董经坤经理。”中医讲究平和,一些人聪明但情绪化,情绪起来不考虑后果,这是做事业的大忌。”
梁国涛摸出烟来,“不用了,我想到南州,我一个同学在那里搞会展,我想去投奔他。”
人在痛苦的时候总想找人倾诉,面临选择更是想听一下别人的意见,两人谈到晚上,又找了个地方,梁国涛又喝多了。
早上起来,文光耀绕着镇子跑了一圈,浑身出了一身汗,心里的郁闷却不似汗浆一样,排出体外,梁国涛的事情让他有些担心,而今天他想到吴卓然家再走一遭,总不能来龙城后就上一次门吧?可是想想吴卓然的妈妈,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圣经》也讲过,“太阳底下无新事”,无非是悲欢离合,有成功顺遂,那就少不了郁闷尴尬。
给吴卓然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文光耀买了两个肉夹馍回到政府。
吃完早饭,来到办公室,把自己的办公室擦了擦,几天没在办公室待,桌子上落了一层土。
龙城靠海,琅琊岭也是沿海乡镇,但镇上的水泥厂却每天排出粉尘,文光耀来琅琊岭后,发现洗干净的衣服上也经常有一层粉末。
李志国来得很早,他周六周日的上午几乎都在办公室,安志杰跟蔡江波也是这个“习惯”,这可能也是办公室的传统吧。
“光耀回来了?”李志国永远是这样一幅胸有成竹、满面春风的样子。
“主任,正想跟您汇报呢,”文光耀一弯腰拿出两盒烧饼,递给李志国,“临阳也没有什么特产,就给您带了两盒烧饼。”
“呵呵,大老远的,让你惦记着,”李志国接过烧饼,“你侄女爱吃,上次我去临阳也给她带的这个,呵呵,又香又脆。”
文光耀忙说道,“主任,我捎的多,这里还有。”他忙又要从柜子里往外拿。
李志国却一把拦住他,“行了,行了,两盒就够了,”他笑着说道,“这四天学得怎么样?”
文光耀马上说道,“主任,收获很大,我联系了省报的缪主任,在《海西日报》上发了一篇咱们琅琊岭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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