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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阵外的世家子弟们一个个面露惶恐,他们虽未经战阵,但也能看出燕军此时的状况极为不利,敌人以阵法为依托,又是文修武修密切配合,此消彼长之下,这一战的后果可能会不.info
“邹兄,你看这……”
世家子弟们,纷纷望向了为首的邹君浩。这一行人均是以邹君浩马首是瞻,遇到这种关键情况,自然也只能凭邹君浩一人决断。
邹君浩眉头紧锁,握着剑柄的手青筋微显。
他倒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但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连训练有素的燕军贸然冲阵都吃了暗亏,他手下这几个向来只懂纸上谈兵的世家子弟,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更何况,姚开的命令是让他们压阵,若是贸然出击,扰乱了燕军的部署,岂不是添了倒忙?万一有所损伤,他邹君浩付不起这个责任,到时候被政敌抓住把柄,甚至连他邹家都要担上一份风险。
但是,终究不能什么都不做,否则又何以服众,何以让这些人心惶惶的世家子弟安下心来?
“靠近战阵边缘,文修攻击落单的敌人和远处的弓箭手,武修按兵不动。”邹君浩深思片刻,命令道。
“是!”
这个想法正贴合了大部分世家子弟的心思。要让他们直接杀入阵中,那太过冒险,没那个胆子;但要让他们什么都不做,肯定又会有人觉得胆怯懦弱。这些子弟们瞬间活跃起来,一腔热血上涌,两个武修已经迫不及待地向面前的石墙走去。
“唰!”
一枚寒冰锥从一名文修子弟手中射出,射向右翼的弓箭手。弓箭手皱了皱眉,闪身避开,但这一来射出的箭也失去了准头,不由得有些气恼。
“来,我们一起来破开这石墙!”
一名高大的武修子弟瓮声瓮气地说道。他身材十分魁梧,比常人都高了一头,国字脸膛,声音低沉浑厚。这是樊家嫡长子樊猛,父辈都在边军中担任要职。
樊猛说着,从背上解下一柄重斧。他的功法走的是刚猛一路,深信“一力降十会”,所以在兵刃选用上,也是越重越好。
一声低吼,大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砍在石墙上。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大斧竟在石墙上留下了数寸深的裂口。
这石墙的位置十分紧要,正好横在燕军后撤的退路上,若是不破开石墙,撤退时就只能绕路,但如此一来,阵形必然被打乱,两翼的士兵必然伤亡惨重,万一阵形崩溃,还有可能全军覆没。
好在这石墙只是敌方的文修召唤而出的,在蛮力之下不可能撑持太久。众子弟见状,各种刀剑功法纷纷往石墙上砸去,只听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不到片刻,石墙已经轰然倒塌,化为一地碎屑。
“好!”一众子弟见状,不由得大声欢呼起来。
邹君浩却是眉头微皱,他看得出来,这些子弟们不懂得保存真元,虽然看起来士气高涨,但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若真的加入战团,恐怕除了添乱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在此时,前方的战阵中,也爆发出一道刺目的光。
漆黑的铁刀和淡青色的吴钩此时都已经光芒大作,姚开和黑衣人首领的真元如同飞腾的瀑布一般,疯狂地在兵刃交接处消耗殆尽,光、烟、热度,生死相搏的两人竟是一上来就选用了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
姚开和黑衣人的首领此时一动不动,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眼窝中仿佛要瞪出血来。而燕军和黑衣人们则围绕着两人疯狂争夺,不惜一切代价干扰对方的首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的首领。一名燕军士兵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向姚开射去的一支箭。
“比、比拼真元?!”一众世家子弟看得呆住了。
比拼真元是最苛刻、也最残酷的战斗方式,如同两个人面对面走钢丝,到最后输的一方轻则重伤,重则毙命,而胜利的一方也至少需要修养月余,方能恢复。
一般的战斗中,没人愿意比拼真元,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元是多是少,更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帮手,若是对方真元比自己多,或者暗中有帮手,那么比拼真元无异于送死。
但姚开却没有任何犹豫,和黑衣人首领一交手,就立刻义无反顾地燃起全身真元,拼死一搏。
“果然小看你了。不愧是军中人物,杀伐果断,连自己的命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拿来赌。”
首领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轻松,真元的比拼并不是完全的数量压制就可以,也需要极强的精神力,若是三心二意,很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燕军中随便一名百将便有如此见识和胆魄,燕军战力,的确不容小觑。”
首领本以为自己手握八门金锁阵,燕军冲阵只是以卵击石而已,自己早已立于不败之地。但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姚开也早已明白这一点,他命令队伍结锋矢阵冲锋并不是贸然赴死,而是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由精锐燕军打头阵接近首领,然后比拼真元,直接赌上自己的性命,一战定乾坤!只要打掉首领,开门一破,黑衣人群龙无首,到时燕军和众子弟一拥而上,必然是摧枯拉朽。这是损伤最小的方式,也是唯一可行的方式。
“可惜,你赌错了。”首领的目光中,透出彻骨的寒意,“你觉得自己是五境,对自己的真元很有自信?很可惜,我也是五境。”
光芒更盛!
淡青色吴钩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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