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天儿真是热!”马夫丁季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向车里抱怨着,丁季四十五、六年纪,太阳下眼睛略显臃肿,从肤色上看似拉车枣红马的孪生兄弟,浑身精装的腱子肉,大脸连盘胡子。
车里面的人一掀帘露出脑袋看了看周围,厉声回了句:”抓紧驾车!不知要赶在擦黑进城么!”车夫不应声了。
说话的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样子,从穿着看并非达官显贵,倒像官差衙役,虽然地位不高,确是满脸的骄横。眼珠浑圆,透露着精明。
这辆马车的后面有五六辆拉着货物的车,最后面一辆车上确实坐着七八个官差,腰刀也在车上横七竖八地放着。由于已经接近皇城,不必担心有什么劫匪,大家都散懒了下来,在皮鞭的抽打下几匹拉车的马终于看起来像了马。
车子是从京城北面进京的,由于已是接近傍晚,城门进出的人很多。这马儿越是离家近了反而越是有力气了。一甩一路风尘的样子,也仿佛是人多了可以证明自己是马而非驴。一路把尘土甩在后面。正这么个当空,打城里面也有一辆马车,向着城门奔来。
《孙子兵法》上说:意外的发生要满足五个条件,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这大热的天,百姓太需要一场意外来打起精神。
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两辆车非要在城门这相遇,老天也算费心了。时间又刚好人多。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城门楼子还真不是很宽……
将者,智、信、仁、勇、严也。这个……下文会体现。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就是制度,明朝政府明文规定:男左女右车中间……意外就这么发生了。嚎叫打破了炎热的平静。
事情是这样,丁季手底下是有些本事的,眼看着就要撞上,只见他二目圆睁,双手使劲拽住了缰绳,使出一招《易筋经》倒拽九牛尾,整个身体往右侧用劲,右手高举缰绳向右后发劲,左手按住车棚,这马竟一时刹住抬起了前蹄由车推着奔右去了。
而对面的马车却没有刹住,车上的马夫魏三胆子小,趁着拽缰的慌乱竟然掉下了马车。夏天土路,本以为只是刮破些皮,没想到这缰绳偏偏缠住了一下胳膊,多亏绳长没有卷在轮下,也没长时拖着人走。可这一拽竟也不轻,右胳膊瞬时脱臼了。
这丁季把车停好,赶忙跳下车来到魏三面前,只见此人三十上下模样,一身粗布大褂,精瘦的脸上淌着豆大的汗珠,一只胳膊僵直撂在地上,另一只用手攥住伤侧的腋窝,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车里的公子也迈步出来,手里拿把折扇,迈着八方步来到近前,仿佛在观看别人的热闹。
只见丁季蹲在伤者近前,左手搭住魏三胳膊,右手食指点其肋侧大包穴,这大包穴有镇定止痛之效,此时点按更具分神之功。伤者只感觉有股热气自肋侧传至伤肢,顿觉舒服许多。
丁季趁此空当使出一招右蹬腿,直踹魏三伤肢腋窝,只听“咔”的一声,紧接着是魏三“啊!”的吼叫,噌地蹦了起来,双手抓住丁季的衣领,冲着丁季大声地吼道:“你是打算杀人么!来人啊!杀人啦!”
旁观的人群本来就越聚越多,刚才丁季这出其不意的动作已惊得大家鸦雀无声,此时听到魏三由于长期吼叫而沙哑的公鸭般的嗓音竟忍不住大笑起来。旁边公子走到其近前,拿扇子拨开他的双手。“吼什么吼!没看到你已经好了么!耽误了御药进宫灭了你的九族!”
魏三被这一训惊呆了,随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真的没事了,瞅了瞅丁季,又瞅了瞅那公子,悻悻地去看马车了。此时远拉在后面的车队也赶了上来。丁季套上马车,公子坐定,引领着车队继续向城里赶去。
丁季车里的公子名叫萧邦,其父萧封是东宫典药局的局丞,专门负责太子的医疗保健。萧邦靠其父亲的关系在御药房谋了一个内使的差事,萧邦为人阔绰,出手大方,一来二去的结交了许多权贵,逐渐在御药房混到了直长,负责御药的采购及进宫审核。
萧邦的祖上本不姓萧,而是姓王。祖籍蓟州,后石敬瑭献出幽云十六州,祖上被辽人抓壮丁充军,一来二去的在军中遇高人偶然学到个相马医马的本事,于是举家迁至辽大都,世代养御马。
在养马、骑马过程中,多见脱臼之伤,又悟得脱臼、伤筋之类的治疗手法。萧太后时皇子游玩坠马,得其祖上相救,医后无遗症,太后悦,赐姓萧,后代进御医院学习,擅长正骨保健手法。中医正骨有上驷院派,上驷院既御马圈。
此派在伤科中始终占有重要地位。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最正统。其医术之精湛,可谓“叹为观止”。只可惜基本功要求太高,已很难传承。确实,到了萧邦这代需要扎实基本功的正骨手法基本上已经失传,但是这位公子天生狡猾,竟然把个保健手法学得如火纯青。
谁道神仙只逍遥,世人唯见食蟠桃。若不吃得苦中苦,劫到莫怨福份薄。
又逢三月三蟠桃盛会,这天庭之上好不热闹!各路神仙纷纷而来。天上的仙童仙子忙着迎来送往,可偏有这不上道的——灵宝童子,这个节骨眼上闯祸。
这侍童本是观音菩萨身边看守鲤鱼池的童子,因偷懒鲤鱼下界,为害一方,幸亏菩萨及时点化收服,为造成严重后果。也因确是唐僧劫难,菩萨慈悲为怀,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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