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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不知源自何方的川流,只是顺着不变的轨道击打着心涧。
我尝试过走走,却总走回这条川流面前,它流动的清水中,我似乎看到,许多记忆。
它告诉我,它的名字叫做“忘川”。
知道从南郊小学升到了南郊中学,我才对念书有了新认识,因为上了初中,我就得为憧憬那遥远的大学。
她,叫做唐筱涵,我报名时还不知道,只是依稀记得上小学时看见过她。那时,她可爱;此时,她美丽。
我很不幸地被分到了几届中最乱的班级——五班,但幸运的是,她也被分到了五班,并且我们还成了同桌。
当时的喜悦,只是因为有个美女坐在自己身边吗?我已经忘了,忘得彻彻底底。
“喂!你还记不记得我?”
这是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扭扭捏捏,竟因她的主动而害羞无比。
“真不认识我啦?”我挥了挥小手,一双大眼睛还如从前那么可爱,“六年级义卖的时候,我向你买了一本哆啦a梦漫画,可是忘记给书票啦,后来还是放学看到你给你的啊!”
这些我当然记得,只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话。
“好......好像记不起来了。”
“做个朋友呗!”她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好!”
我伸出手与她握在一起,却舍不得放开。
这一刻,我与唐筱涵正式认识,而我的世界又将与她的世界互相交织。
另一个女孩,她叫做林韵,是我与游名钊作为星期四、五的图书管理员认识的。
如小说中描写的,她喜欢穿白衣服,并且和我一样,都喜欢莲花,因为莲是梦,这是我所认为的。
她第一次与我交谈时,没有告诉我真名,而是说了一个假名——如曦莲,于是我便记住了,还有她的文静与羞涩。
游名钊是我最好的哥们,贵州遵义人,他喜欢说“噫~”,虽然怪,却很有味道。
他替我承担过许多。被罚站,他陪我;打架,他陪我;喝酒消愁,他陪我,那些风风雨雨,无一不是我们一起面对的。
可他还是在初中毕业之前回了老家,那个特殊的地方——遵义。
陈小叶,那是另一种朋友。他虽有着壮实的身体,却很斯文。他是第一个陪我在操场上散步的人,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是从小学起便一直安慰我的人。
可惜他没能与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有时我想,从来没在一起过,倒是最好的了。
我第一次大家是与齐鑫,他跑到我们班当中调戏了筱涵,幼稚的我,只知道拳头才是硬道理,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到底是一个初一的小孩啊。
“别打架!”
我清晰地记得筱涵那张恳求的表情。
可我还是打了,被齐鑫用球棍击晕,应该是福祸双至吧,筱涵因此与我走得更近了。
是为以后走的更远打基础吗?我笑了笑。
而后来,我发现自己比较倾向于林韵这类文静的女生,于是,图书馆成了我最爱去的地方。
那是下雨天,筱涵看见我与林韵在一起,愤愤地跑开了,我找了许久,心中不知为什么特别愧疚。
我不是不喜欢筱涵吗?
最后我看见,她站在雨中,哭泣,我陪着她站在雨中,看着她哭泣。
“为......为什么,抢走我喜欢的人,......是......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双手捂住脸庞,泪水从她的手侧滑了下来。
我一怔,筱涵和林韵是好朋友?我此时才明白,我同时伤了两个女孩的心。
之后发生的种种都让我在两人之间难以抉择。
我恨上天,我恨上天在给我美好的同时又给我烦恼,好在筱涵真真是一个好女孩,她竟然默许了,她们依旧友好如初,我以为,我以为这只有在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节,竟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不过,三人组确实很快乐。
我们一起放风筝,一起放孔明灯,一起唱歌,一起吃烧烤。
“我们俩,你喜欢哪一个?”筱涵趁着林韵上厕所,问我。
我沉默住,不知该说什么。
筱涵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现在让你做出抉择确实不可能。”
应该不可能吧,我只是环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怀中。
她们陪我走了多少路,貌似挺多的吧。
我似乎如今还不敢彻底相信那场车祸就这么发生了,我抱着她疯狂地喊着,喊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清的话。我张大眼睛望着四周,我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好模糊,连路灯也变得好模糊。
我半张着嘴巴,想告诉筱涵“我爱你”,却被泪水堵住了喉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直至最后我才能确定我的爱?
我开始绝望,耳膜开始震荡,周围的景象在迅速地变幻着,我揪住胸口,想让即将自爆的心脏平静下来,可是,事实已然是事实。
我打开冰箱,拿出酒,灌入口中。
有时还会独自去公园走走。
“筱涵、林韵,你们看,对面的丽都花园已经造的这么高了。”
我欣喜地转头,却发现并没有筱涵与林韵的身影,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她们早已离去,心中一阵失落,呆呆地望向泛起涟漪的湖面。
我爬了黄山、天柱山,拜了九华寺,想找回一些影子,可那些影子都跑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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