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裕自陈州返回还需要时间,而李治则正在紧张地筹备自己的婚礼。虽然说是无论自财力还是物力,他都不欠缺,但是不熟悉礼法却是他最大的问题。不过朝廷里有他的好老爹和好舅舅,亲王结婚毕竟朝廷重典,不能够轻率更不能草率,所以派来了几个礼部官员教习李治,不可丢失了皇家的颜面。各种准备工作也在进行当中。
因为皇后早丧,告父母这个环节,李治上书皇帝后,经过礼部众多官员和北门那些学士讨论后,请李治同志亲自去昭陵祭奠。
李治带上了王府卫队一行人等,择了吉时便出门往昭陵而去。
车队走了一阵子,却见一辆送瓜果的车径直望柴门而去。自水火门进入了王府的厨房,一个差役打扮的人急忙忙地向王府的东厢走去。
“站住!”侍卫一见这人来得蹊跷,便马上把他抓了起来。
崔护仁不在,值班的是林阔,却见这人指甲干净,肉嫩白,不是个干粗笨活的人,便要查问。
“我只寻刘司马说话。”那人说道。
林阔脑子也活,见不是个话头,便亲自带了去找到刘兰。
刘兰看到此人脸色大变,急忙上前送了捆绑,那人也不多说:“事急也,请郁文兄速追潞王。”
“多谢,此地不可久留,兄请自便。”刘兰朝那人一抱拳,那人也不多说,自己便跟着一个侍卫去了。
刘兰打开那竹管纸卷一看,一下站了起来对林阔说道:“快去点齐人马把殿下追回来,我这就去取勘合。”
“司马,私用勘合按律可是死罪!”林阔出身禁军,军中最忌讳私自调动,他又在场怕以后追究也脱不得关系所以小心提醒。
“事急从权,”刘兰说道,“今日也只好把某家的人头拿来赌一赌,救得回大王大家好死,救不回便做歹死。”
直径去了祭阁,那勘合鱼符一直保存在铜柜子里,刘兰提刀砍断了锁头取了勘合快步下了胡梯,然去后槽取了一匹马,带两个侍卫便向左右卫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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瓤口渡
古代的桥梁材料不是很广,所制大多是石制拱桥,而渭水泥沙细软,在当时的工程技术条件下根本不适合建造桥梁,所以古人大多采用浮渡,即浮桥来解决那些通行量比较大的交通问题。
所架设浮桥一般是在物理距离比较短水流速适中的地方,而这些地方通常水流的速度就比较快一点。瓤口渡就是这么一个。
两侧是临时用大石装在一个麻绳网兜里,然后拴在船钉上,一个一个用木杠子铆接,然后在船上再铺设一层木板。
因为李治要从这里过,所以采取了交通管制,一等军民只好等着王爷先过去。因为这个浮桥制作不是很好,能承受的重量也是相当有限的,所以车子是不能过去,李治便改骑马过河,车队呢绕行想上游那个更坚固的桥梁行径,等到了对岸然后再会合上。
车马分行,然后再在某处集合而行。
李治换做了卫士的装束,穿上紫衫扎上了抹额,束了一把仪刀,骑的是一般的青骢。队伍呈长蛇阵过河。一般骑兵过河大多下马,为了保证安全,侍卫里一半骑马一半牵马,大家都高度戒备,四下观察。
这个时候偏有几艘打鱼船儿往这边来,军士一看来的尴尬,顿时张开神臂弓。
一阵吵闹,却是岸边有几个百姓在那里聒噪,显然交通管制影响到了他们的一些利益。
“吵个甚,再吵把你抓起来。”如狼似虎一样的军士挥动着鞭子。
忽然百姓中眼尖地惊叫一声,大家顺着看去,那桥上的侍卫如同被赶下筏子的鸬鹚一样,一个个一排排就掉到了河里。
却是渔船里的人射出了连环弩弓,这种在军队里才有的重型弩弓在百步内的目标几乎是非死即伤,所用的箭皆有倒刺,号称“狼舌枝”。尤其是桥上人员如此密集,根本不需要很好的技术,只要大概瞄准就可以。
李治虽然有人替他阻挡,却也吃上了一箭倒下马来,桥上已经是一片狼籍,哀号声,叫骂声,还有部分没被射到的卫士拨动弓弦的声音。
噩梦并没有就此停止,只见水面有几根不太引人注意的芦苇杆悄悄靠近浮桥,军士们忙着调度反击,李治也被搀扶着迅速向岸上跑去,不过躺了一地的伤员却是延缓了他们的步子。
只见水花一溅,从水里跳起五个蒙面人,手拿拍刀,砍瓜菜一样对着促不急防的侍卫一顿狠砍,眼见着侍卫们一个个就少了起来。
鲜血溅到了李治的脸上,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场面,但是却第一次感觉到了人类在绝境面前的软弱和无力。
几个贴身侍卫冲了上去抵挡住这几个人,剩下的人就要拉李治走。
“不,如此走法,你们一个个都会被砍死,莫顾及孤,大家一起杀上去,杀出条活路来。”李治也不顾肩膀上的伤口,求生的本能让他暂时忽略了疼痛。
几位侍卫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这样的环境要想活下去,只能比对手更凶狠。大家看到王爷浑不怕死,胆气也上了来,冲了过去,犹如猛虎。
这桥狭窄非常,人多了侍卫反而施展不得,所以才被人以少打多。现在桥上就这么几个人,两边岸上的人还没冲过来,所以这格斗是招招拼命,双方都杀红了眼。
“哇——”侍卫熟练地配合,有两个蒙面人肠子都被拖了出来,红的绿的,犹如缠绕在身上的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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