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门
李泰正带着他的卫队要过去。
“站住!”门司的黄衣小吏挎横刀挡住了去路。
“大胆,你没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谁,你就敢拦?”走在前面的两个侍卫早抡起了鞭子。不过他们却不敢抡下去。
门司后站出来一个人,全身明光铠甲,手里拿一把带有黄色流苏的仪刀。
“李司宪。”那侍卫慌忙闪到了一边。
李泰问明了情况也下了乘舆。
李大亮上前一拜道:“殿下大安,奉陛下旨意,特招殿下答对。”
李泰一听笑了,对侍卫们一摆手:“没什么要紧。你们在这里等候吧。”
一个小黄门过了来,把李泰带了进去。
“不对啊,这不是去太极殿的路啊?”李泰显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陛下在北苑观兵马操习。”小黄门说道。
李泰点了点头,新罗女王金德善去世,其妹金真善即位,高句丽的大权臣盖苏泉文跟百济的扶余义慈勾结趁机吞并新罗,新罗金氏向唐朝求救。皇帝观兵也不奇怪。
北苑鸣曲阁,李泰等候着皇帝的接见。等了两个时辰,却不见皇帝到来。
“殿下,请您等一下,陛下马上就来了。”一个守阁子的老太监说道,
李泰有些不耐烦:“你快去禀告陛下,说李泰侯见。”
老太监点了点头,步履蹒跚地就去“禀告”去了。
李泰在阁子里等得起火,不过他又不好表现出来,免得到时候自己的太子丢了可是很不划算的。
脚步声响起,门开了不是三卫而左右武威卫中的龙骧军。
“龙骧军左厢指挥使王宁道拜见殿下,奉敕命保护殿下。”一个黑壮的汉子走了进来。
“龙骧军?”李泰也不是不熟悉皇宫中的规矩,这样的“杂牌子”属于皇宫外围,怎么跑来保护他的安全而不是东宫率卫。一股子不祥的感觉涌上了李泰的心里。
本来李泰要大声咆哮,但是他心里明白那会有什么后果,黯然地坐了下来接受“保护”。
两仪殿
李治还是第一次上大朝会。
大朝会显得非常庄重,大臣们都在脑袋上扣上了乌纱笼冠,穿着宽绰的公服。文武两班分列两边,各自雁列为三排,凡在京五品以上都要参加大朝会,也叫“全代会”。前面一排基本上都着紫衣,末尾有几个穿绿衣的御史,是为殿中御史。
文班为首的房乔,武班第一是长孙无忌。
自隋唐来,“三独坐”地位超然,在三公之上的三师甚至可以坐在皇帝身旁,而不用对皇帝致礼。不过有唐一代,无论多大的功劳,还没有一个活人担任过“太师”“太傅”和“太保”。当然晚唐那些“检校太保”、“检校太尉”之类,未免是烂大街的东西,已经不值钱了。
房老头后面是萧老头,而萧老头身后是新任吏部尚书张俭,张俭后面才是中书令岑文本、侍中(门下省长官)高士廉,然后才是御史大夫、兵部尚书、民部尚书、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九卿二十四司。
武将按照十六卫将军的秩序,十六位大将军,各自有两位上将军、两位中郎将,加上京畿一道的各折冲府秩序分明。最后排是回京的外地官员,只要级别到了五品也是要参加的,以备皇帝垂问。
李治并没站在朝班内,而是在后殿屏风后面“听政”。
透过薄绢屏风,和淡黄色的帷帐,李治看到了太宗那宽阔的背影。唐朝因为设榻而坐,皇帝的丹墀并不是很高,皇帝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御座后加了背靠,两班千牛卫瞪圆了眼珠子看着殿上的每一个人,手里的千牛刀随时准备拔出来,分别立于皇帝两边。
对于这次特殊的召见李治心里自然是有谱的,但是却又担心,毕竟做为一个穿越者,这个时代已经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而那些大大小小的“蝴蝶”会不会凝聚成为改变历史的大风暴呢,这点李治自己不能肯定,他希望历史还是依照原来的进程,这样对于他来说是有利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治在帷幕后面听着太宗亲口裁决一些事情。其实小的事情基本上在尚书左右丞那里就解决了,总理一级的大臣是解决很重要的事务,而皇帝大朝会当面解决的事情并不多,只有个别的极其重大的事情才会拿出来听取各位的意见,比如立太子。
然后是皇帝接见五品的外放官员,便是所谓的陛辞,勉励的话当然说几句。唐朝做官,在贞观朝那是看政绩的,每年地方官员都要被考核,连续三年得中下以下的等级的话,就会被就地免职。被免职的官员的景遇是很不好了,这个时代政府并没把交通费划入财政预算,官员上任或者解职的差旅费都是自己掏腰包。一旦职务丢了,收入也没有了,有的官员比较穷困只能客居而不能回乡,很多人都死在了异乡。所以唐朝官员大多有“恋阙”的情结,唐诗很多都是反应这些牢骚的。
大朝会要开的时间不一定,而这次朝会注定不寻常,太宗皇帝让各位臣子下去休息准备吃小食(政府提供),而留下了几位大臣。
“我有三个儿子和一兄弟,为了这些牵挂我才没有追随(先帝)而去。”太宗说完,就要把头往胡床上碰,长孙无忌赶忙上前抱住皇帝的腰。太宗又抽出自己的佩刀要抹脖子。这个就是砸缸爷爷绘声绘色地描绘的“自杀秀”。虽然有点秀,但是多少也包含了太宗无奈的心情。
李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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