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浚急忙随着管家到水阁,长孙无忌正拿一把奚琴(老帽按:又名嵇琴,即现在的二胡的前身)在那里独自弹奏,声音却是凄凉、孤傲。
“大人!”长孙浚说道。
“阿仲你过来。”长孙无忌把琴放到了一边,招了招手。
长孙浚急忙上去答话,长孙无忌拿了一道书信出来:“你大人我是国朝重臣,你哥哥又是驸马,我们长孙家富贵已极。所谓月圆则亏,因此我并没再把你们兄弟望火炕上推。”
长孙浚点了点头。父亲是一品重臣,而自己不过是靠荫袭才进国子学的国子生,以后官位只怕也大不到什么地方去,而自己肯定是没办法袭爵了。长孙浚最郁闷的是长孙无忌不准他参加科举,说老实话,论才学,长孙浚不怕捞不到一个好差遣,可恨的是老头一直拦着。渐渐他对自己的父亲“偏心”非常不满,基本上很少回家。
“还是太年轻啊。”长孙无忌心里叹气道,“沉不住气。”
长孙浚拿了帖子一看,原来是推荐他去东宫太学的迁教,顿时高兴起来。
拜别了父亲,长孙浚就出了府往国子学去取东西,他平时住在那里。
一进国子学就听到起哄的声音,国子学堂围了一大票人,长孙浚拉住一个学生问:“这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那河东佬又做怪!”那学生哈哈大笑,“不过整的是韦一墨。”
长孙浚是知道这个韦谳的,他本也是长安世家大族,不过人很嚣张,凭借着家里有钱,朝廷有人在国子学里专欺负同学。那个“河东佬”叫宋令文(老帽按:介个就是宋之问的爹地,挖哈哈)刚来国子学不久,被人当土老冒。(首都淫民都优越感,哪个朝代都一样),不过韦同学显然错误估计了对方的实力,被k之后,韦同学也不敢找“乡下人”的麻烦。
长孙浚走了过去,看到好多同学嘻嘻哈哈,这些人都是有钱有权的贵公子,一个个都是精力过剩,遇见这个热闹如何不看。
长孙浚拨开了人群,却见韦谳坐在地上脱衣服。长孙浚一看,原来他的衣服角被塞到了柱子下面压着呢。
“怎么样,你要是请客还是…..”宋令文叉着手,他的皮肤很泛着黑色,穿着浅绿色的袍子,鼻孔粗大,一脸不屑地说道。
“好,好,好我请就是了。”韦谳悻悻说道。
宋令文一挽袖子,上前抱着那柱子一抬,好家伙,居然把柱子抱了起来,现出柱基石,韦谳慌忙把袍子角拉出来。
“这是十缗钱。”韦谳掏干净了口袋扔了出去。
宋令文接过了钱嘿嘿一笑把那钱一掂:“你这身上等蜀锦丝绸袍子可比这十缗钱贵多了,还是你赚了。”
韦谳脸上一青一白,又怕宋令文揍他,转身就走了。
“今天韦郎君请客,我请大家去赵家楼子吃酒。”宋文令大声说道,旁边的生员都是年轻气盛的好事之徒跟着起哄叫唤。
“长孙郎君,走一起去。”长孙浚正要推辞,架不住宋令文力气大,几个跟宋令文要好不怕事的也叫嚷着去了。而更多的人看热闹还行,真的敢开罪韦家的人还没多少,说说就散了。
赵家楼子
一个金发碧睛的酒家胡姬殷勤地上前招呼,几个少年嘻嘻哈哈,更有不老成的去那胡女胸摸一把吃个豆腐之类的。
这几个都是公子哥,上了二楼寻了清净的雅座,店小二拿屏风隔了开。
宋令文把那几叠缗钱一撂说道:“好酒好菜尽管上,韦郎君请客!”
说完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长孙浚嘿嘿一笑,以他的身世,韦家又能奈何。几个登徒子便议论起了平康坊的娘子来,谁谁谁又如何,长孙浚躲又没地方躲只听他们说。
“长孙兄眉目有喜色,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啊?”宋令文问道。
长孙浚说道:“也不算什么大喜事,蒙陛下恩遇,明日我就要去chun宫读书了。”
这几个人连忙道贺:“兄长前途无量啊。”
几个人吃得醉了,蹒跚着下了楼各自散去,宋令文则回到他挂单的禅定寺。长安物价很高,就算钱再多也用得出去,以宋令文的家世,他还是选择了寺庙居住。
正走间却见几个杂工跟着监寺和尚行色匆匆,有人说道:“顶人,和尚我们快些去吧。”
监寺一脸苦色,招呼几个长大的就跑了出去。
宋令文也不在意,自己回了房间休息了一下,只觉得要溺,便出了来寻了茅厕方便了一下。只觉得肚子有点饿便去后厨房。
“这些和尚怎地不做饭!”后厨房没一个人,宋令文悻悻而出。却听前院子聒噪,便出去看个究竟。
却见和尚们用木头围了头大黑牛,一大群人在那里指指点点。
“什么事?”宋令文问。
有人卖新鲜说起了原由,原来这黑牛屡次顶坏围拦跑出来,伤着好几个人了,和尚们也头疼着。
“小事!”宋令文把袖子一捋,一个跨步就翻进牛拦。
那大黑公牛眼睛发红,鼻孔喷热气,正不爽,看到一个人进了来,牛脾气上了来,冲上去就一顶。只见宋令文一把抓住牛角,一只脚略退半步,前脚掌着地脚后跟抬起,那脚陷入土里几分。宋令文抓着犄角一拌,好家伙,那几百来斤的大牛好象纸糊的翻身倒在了地上,出气多入气少。
“神力啊!”四周人惊叫道。
和尚们眼珠子都快出来了:“这整个一个活金刚啊。”
宋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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