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驿站的,想起刚才还真是危险,如果没有皇帝身边那个青年的话,自己怕是没办法再回到高句丽了。
当然很快他就弄清楚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大唐的储君,一位据说具有仁慈之心的好人。而在高延辉看来一位君主如果没有突出的才干,那么只能把“仁慈”这个好听又实惠的名称加在他头上了,实际上他很可能没听说过“透过表象看本质”的话,很多人常常把二者混淆。高延辉已经没有时间去分析这位未来君主的嗜好,因为现在的大唐皇帝所表现出来的敌意,几乎不加掩饰了,虽然“调解”还在继续,但是大唐的军队调动的频率越发地高,运河上往来的船只更多,不祥的阴霾笼罩在了辽东那片土地上。
高延辉非常地痛恨也非常惧怕他的妻舅,那个权臣,他居然愚蠢地以为侵占大唐的两个偏县不过是拔掉了巨兽的一跟汗毛,不会怎么地,大不了就是送点财宝,写上一大堆自己都不相信的阿谀之辞。大唐会攻打高句丽,好象他并没考虑过,好象自隋末以来,攻打辽东就成了中原王朝挥之不去的阴影。持远而不防,正如几千年前塌顿不会算到一个姓曹的汉人会打到自己家门口一样,泉盖苏文也不相信大唐会来打自己,那么等自己灭了新罗、百济,那唐朝也只能承认既定事实,到时候他泉盖苏文,那就是比好太王更加伟大的高句丽君主,是带领百貊一族建立“大高丽”的不二人选。
身在长安的高延辉则比泉氏更清楚具用空前领土意识的唐帝国和前隋是多么的不同。于是他不顾疲倦提起笔来快速地书写着。
东宫,璇玑殿
李治特地把这个地方划出来做为征辽事务的办公地点,因为位置比较偏僻,出入道路不多,所以保密性也很好,许多人并不清楚有这么一个所在。
于舍人听了小吏的禀告,不敢怠慢,领着那白衣男子就去了长chun宫。
看到灯还没熄,于舍人便叫内侍去通报。
“舍人来啦!”李治呵呵一乐,招呼了他进来。
“太子,这是捉不良帅王敬怀搜到的一封信笺。”于舍人捧了上来。
李治拆开了来看了看点了点头:“这个高延辉还是个很有见解的人,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殿下要用他也不是不可能。”于舍人眸子里闪动着一丝狡黠。
李治眼珠子一转,老于不会是用《水浒》里那招吧,可是这东宫里并没有圣手书生萧让那样的人物啊?
“殿下忘记这作大匠里可有位装裱高手啊。”于舍人笑道,
李治顿时明白,然后说:“但是这字——”
“鸿胪寺卿那里肯定是有他的拜帖的,容易地很。”于舍人说道。
李治点了点头:“若得这熟悉情况的人帮助,我们胜算又多了几分。”
于舍人点了点头。
没多久于舍人就把伪造好的书信带了来,两相对比,还真是那么会子事。
李治把书信拿去给了太宗看,并把争取高延辉的计划给太宗说了一遍。
“团结一切可团结之人,孤立泉氏,则未战先有三分。”李治说道。
太宗一捋胡子:“上攻伐谋,中伐国,下攻城。雉奴长进了。”允许了这条反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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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要到上元节了。
李嘉星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倒也争气,不过是那么一次,居然就怀上了。而萧珍又有了怀孕的迹象。
基本上书房的事务有薛良娣帮着打理,她才思敏捷,下笔千言,见识也不错,不过为人比较谨慎,除了谈谈文学方面,从来也不和李治谈起政治方面的事情。
“外面吹吹打打的是个什么意思?”刚参加完朝会,李治一身疲倦,听到外面一阵子聒噪。
“回殿下,是内道场传来的,请了很多黄冠和比丘。”薛含章说道。
眼前这位薛良娣,白白胖胖,处世老练,倒有几分宝姐姐的风范。可惜为人过于正派,每次周公之礼总不能让李治尽兴,说白了就是放不开。
“云儿,你也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李治见她又在抄誊,吩咐内侍:“寡人今天就在这里和薛良娣一起吃了。”
薛含章心里一暖推辞说道:“殿下答应了柳家阿姐的,莫让阿姐等久了。”
这个柳氏便是河东柳家,也就是王琏的表妹。把她送进东宫,不但能够帮助巩固王妃的地位,还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一些作用,比如柳氏如果生了儿子,王氏也生了儿子,那么就是双保险,万一王氏没有儿子,那么也可过继来。估计以后成亲的时候王家还得往我床上塞几个女儿,多重保险才能巩固后族无上的荣光和利益。
没奈何,为了政治需要李治也不能够开罪,不过带着交易的心态去和一个女人那什么,说实在的,只要是个男人,多少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这些负面情绪的积累就好象一把双刃剑,总会伤人伤己。
李治也明白皇帝、太子的床其实也是政治,作为权利分享者,皇帝和太子的伴侣及其家族都是一体的,而至于权利多与少,那是大多跟在床上停留的时间成正比。反而这些统治者的个人喜好则只能退为最次了,所以在一定程度的上来说皇帝不是人当的。
“今夜天街灯会,等一下父皇还要宣诏一起去看灯呢。”李治说道,“早早把饭吃了,免得那一阵子折腾。”说完便去柳氏那里。
柳氏年纪不大,比李治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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