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鹤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把太子拦下,又不敢向皇家卫士动手。
转眼间,气愤不平的明神昶已走出了修炼场,迎面走来一名六旬老人,头发、胡子已全白了,脸色却红润光泽,走起路来也是步履从容,显不出一丝老态,脸上也挂满笑意。
谦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了老人像救星一样,急忙叫道:“师叔,太子要走!”
老人正是这间武院院主孝和,难得太子驾临,是落英武院天大的荣耀,又因为刀无界请他向太子讲解武学之道,因此准备了一番才来拜见,没想到一来就遇上太子要走,急得脸色大变,若是就这样让太子离开,落英武院的脸就丢大了,身子一晃便冲到明神昶的身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道:“落英武院院主孝和参见太子殿下。”
明神昶看了他一眼,见他鹤须童颜,知道是修炼有成的高人,也不敢太失礼,停步朝他行了一礼,问候道:“老人家好。”
“难得太子驾临,若有甚么不周之处,就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算了吧!”
“这……孝院主起来再说。”
孝和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想恳求太子留步,眼角忽然瞥见太子身边的赤瑕璧,脸色骤然大变,眼中涌入浓烈的煞气,瞪着他喝道:“是你!”
这一嚷,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赤瑕璧的身上,明神昶也因此忘记了离去,好奇地看着赤瑕璧与孝和。
赤瑕璧上下打量了孝和一阵,只觉得眼前之人很陌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谦鹤见众人的注意力转向别处,尴尬才少了些,走到孝和的身边小声问道:“师叔,他是谁?您认识他?”
孝和咬牙切齿地叫道:“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众人见他如此愤怒,明白他与红发人有旧仇,却没有人说话,刀无界等人也恨赤瑕璧冷嘲热讽,把座位的事情扩大,因此才诱使太子生气离席,此时都乐得看热闹。武院弟子更是希望院主能教训一下这群人,挽回失去的颜面。
鸣一扯了扯赤瑕璧的衣服,瞪大眼睛望着他问道:“赤老大,你认识他?”
赤瑕璧无辜地耸耸肩,嘻笑道:“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跟我有仇,大概是我以前找人打架时揍过他。”
孝和气得白发乱颤,指着他的鼻子叫道:“赤瑕璧,当年朱雀都城之辱,小老儿一直记着,今天一定让你加倍奉还。”
赤瑕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笑道:“啊!我记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瑕璧正想回答,但想起当年的事实在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众人见他这样子,知道必然是孝和在他手下吃过苦头,见他笑得这么古怪,都在暗暗猜测事情的真相。
笑声化作一根根锐利的钢针,狠狠地扎在孝和的心上,气得脸色就像香炉里的灰,又青又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哆嗦。
鸣一见了两人的表情,心里更是痒痒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扯着赤瑕璧的衣服又问道:“先别笑,说说是甚么事吧?大家都想知道。”
赤瑕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搭着鸣一的肩头嬉皮笑脸道:“其实……我也没做甚么……就是一把火……把他的胡子烧光了。”
众人都是一呆,不约而同望向孝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他的胡子被火烧的样子,也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却碍于孝和的面子不敢放声大笑。
鸣一抱着肚子一边大笑,一边还不忘调侃道:“难怪他的胡子稀稀落落,我还以为是被谁给拔了,原来是被烧了。”
赤瑕璧嘻笑道:“我原本也想一根根拔下来,可惜他躲得太快,总是拔不到,只好用火烧了。”
平生的耻辱落在对手的嘴里却仿佛一场游戏,孝和哪里还按捺得住,气得浑身冰凉,咬牙切齿地叫道:“赤瑕璧,我跟你没完,今天我一定要报仇雪耻!”
幽儿瞪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红发大哥哥,到底为甚么要烧这位爷爷的胡子?多疼啊!”
赤瑕璧耸了耸肩,一脸委屈地道:“那可不怪我,他当时揪住一个小子往死里打,人家又是求饶又是磕头,可他还不放手,根本就是想把人打死,我看不下去,所以忍不住帮了那小子一把。”
“那小子是贼,偷了我的钱。”
赤瑕璧脸色一沉,板着脸反唇相讥:“贼又怎么样?送进牢里就是,用得着那么打吗?再说他三天没吃饭了,不偷难道要等着被饿死?”
这么一番解释,众人才知道两人之间恩怨,虽然感情上各有偏向,但道理上却不能不认同赤瑕璧。
孝和见了众人的脸色已知道他们的想法,心里着实委屈,又叫道:“我哪知道他三天没吃饭?我们武人宁肯饿死,也绝不做偷盗这种下流之事。”
他话说得正义凛然,众武士们都有所共鸣,纷纷点头称是。
飘如月忽然冷笑道:“大言不惭,等你饿了三天再来说这话吧!没挨过饿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孝和刚刚有些得意之色,又被打得烟消云散,瞪着飘如月看了两眼,不愿与女人多费唇舌,指着赤瑕璧喝道:“来吧!今天这场架你跑不掉了。”
赤瑕璧嘻笑道:“我正手痒呢!难得有机会打架,我可不会放过。”
“好!我们进去修炼场。”孝和气呼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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