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诚恳地道:“不如这样,您挑五人,我们挑五个人,组成搜查队,这样既安全,大家也都有耐心在甲板上等待。”
建议合情合理,在场的人无不点头,参岩啸也觉得无法拒绝,万一舱中藏着刺客,自己人也好有个照应,于是点头道:“好吧,你暂时当他们的领袖,快找五个人出来。”
“参老通情达理,实在感谢。”文士欠了欠身,转头朝着近百人高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事关我们的清白,大家不能袖手旁观,请同舱的朋友站在一起,这样比较好挑选。”
“不必挑了,我自动请缨。”举手的是刀士贵扬,随着他的自动加入,十几人都举起了手。
“我们怎么办?派人去吗?”原石跃跃欲试,又有些犹豫,因此想问问同伴的意见。
兵烨咕哝道:“去不去?”
“不参加。”砚冰一口否定。
“我总觉得事有些怪,还是不参加较好。”明帅有气无力地道。
“为甚么?”原石不解地看着他。
明帅小心翼翼观察四周,压低声音道:“事有蹊跷,你们俯耳过来,我有要事要说。”
九人见他脸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不禁打了一个突,怀疑这个样貌英俊的青年会说甚么。
明帅小声道:“刚才我头晕目眩,没精神思考,现在精神好了很多,因此头脑也清晰,整个事件疑云重重,令我不得不多加思考,结果却是令人不寒而栗,似乎全是阴谋。”
“阴谋!”八人的神色骤然变冷。
明帅透过人缝朝外看了一眼,冷笑道:“想起来,杀手并不是失手,而是有意放我一马,我敢断定,矛头很快会找到我们头上。”
“我们?”
明帅轻轻地吸了口气,沉声又道:“你们想想,杀手在船上杀人,根本没有机会逃离船只,因此他一定早已做好了脱身的准备,而最好的脱身方法莫过诬陷别人,把众人的焦点集中到替罪羔羊的身上,时间是不会等人的,无论能不能查清事情真相,只要船一到岸,他就可以逃之夭夭。”
言者神色凝重,听者们更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明帅说的是真,杀手不但手段狠毒,而且计画周详,可见他是个阴极狡猾的角色。
明帅抬眼看了看悲痛交集的参岩啸,沉吟道:“答案很快就会出现,如果我们房中出现凶器,我就会被说成故意制造被行刺的假象,以图掩饰凶手的身分。”
砚冰盯着五名自愿者,冷冷地道:“也就是说,这五个人里也许会有凶手。”
明帅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道:“不错,是有这个可能,刚才我们最后才上来,凶手也许会藉这个机会放置凶器,当然,也有另外一个可能,凶手现在藏在船中的某处,而凶器已放入我们的房中,正等待机会转移视线。”
兵烨喃喃地叹道:“好狠的阴谋,不过事实真是这样吗?”
砚冰盯着明帅问道:“你既然有这想法,为甚么不出言阻止?”
“要想把凶手找出来,就必须有诱饵,既然凶手选中了我,这伤就不能白受,我要在到岸之前把凶手找出来,旅程无聊,就当是做点活动吧!”此时的明帅已不再只是个伤者,而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智士,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自信。
砚冰冷冷地问道:“你想把我们拖下水吧?”
明帅微微一笑,反问道:“事态发展下去,你们能置身事外吗?”
砚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明帅又皱了皱眉,忧心忡忡地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怀疑整件事都是阴谋。”
“整件事?”雅雅等人都不明白,只有砚冰略微察觉到一些,转头看着参岩啸咕哝道:“如果连仇人都是阴谋的一部分,事情恐怕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明帅诚恳地道:“正是因为这个顾忌,所以我不敢轻易声张,参家的实力很强,我怀疑水手都是他的手下,万一真让我猜中了,敌方的力量就不是我能抵挡的,而且我不清楚几位的实力,撕破了脸,再想回头恐怕就不可能了。不过大家同一个舱,希望能请几位帮帮忙,同时也为自己免除麻烦。”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凶手?”赤瑕璧轻轻一笑。
明帅并不辩解,点头含笑道:“说的也是,信不信全凭一心,各位自己斟酌吧!”
选择并不容易下,然而斩风几乎没有考虑就做出了选择,一个字--“信”!
“风……”砚冰惊愕地看着他。
斩风摆摆手,阻止她往下说,淡淡地道:“没甚么大不了,有事,你和赤大哥带人先走。”
“走?”花舞等四人转头望着茫茫大海,不禁苦笑起来。
“也好!”赤瑕璧啪的一捶手心,嘻笑道:“从来没有玩过破案游戏,旅程无聊,正好拿来开开心,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砚冰见两人都选择了明帅,只好无奈地同意了,聿丘素来敬重斩风和赤瑕璧,因此也没有异议,花舞四人担心被冤枉,因此都在犹豫。
事态的发展并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时间,当参岩啸的儿媳茵诗,捧着一把染血的巨齿刀出现时,整个甲板都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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