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微微颔首,正欲举步而去,突然看见房遗爱身后有人躲躲闪闪,不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喝斥道:“玉珠,谁让你偷偷跟着我们前来的?真是没有规矩!”
房玉珠看了房玄龄一眼,这才一脸不情愿地走上前来嘟囔道:“女儿虽是女子,但也想在国家危难之事尽一份绵薄之力,是因为爹爹你不让我前来,所以我才偷偷来的。.[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你还敢顶嘴!”听她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房玄龄顿时为之气结,“若非余驸马舍身忘死地救了你,只怕你现在早就被洪水冲到大海里喂鱼去了。”
房玉珠“噗哧”一笑,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好了爹爹,现在既然来都已经来了,你再责怪我也是于事无补,就请你大人有大量,绕过小女子这一次吧?”
房玄龄生平最疼爱的就是这个闺女,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怒气已是消去了大半,绷着老脸道:“以后再也不能这般没有规矩,现在就跟在我的身边,不许再乱跑。”
房玉珠故作乖巧地点点头,还不望偷偷地瞥了余长宁一眼,目光满是春情。
教训了房玉珠一番后,房玄龄这才转过头对余长宁吩咐道:“长宁,你随本官前去大牢,见见赵满志。”
余长宁点点头,紧随房玄龄而去。
卢县的大牢离刺史府尚有一段距离,两人登车出门沿着长街一通奔驰,行得一片青砖围城的院落前方才停了下来。
房玄龄下车扬了扬手中的令牌,带领余长宁进入了牢房。
牢房内阴暗而潮湿,墙上插着的火把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撒下了一圈隐隐的光阴。
房玄龄显然特别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一双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余长宁倒是根本不在意,这几年他也算进了牢房很多次,前不久还被京兆尹衙门当作采~花~贼关进了大牢,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在狱卒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了一间牢房之前,隔着铁栅栏就看到赵满志正痴痴呆呆地愣怔坐立。
见状,房玄龄轻咳一声道:“赵满志,你可认得本官?”
赵满志恍然抬起头来,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一见到房玄龄,猛然就大放光彩,扑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道:“大人,下官冤枉啊!请你替下官做主!”
房玄龄淡淡道:“赵大人是否冤枉,自然有朝廷公论,不过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一切情况对你都是很不利,阳谷县县令耿精国已坦白从宽交代了一切,还准备指证于你,本官奉劝赵大人能够坦白交代一切,否者等到天子雷霆一怒,那就为时已晚。”
“你,你说什么?耿精国居然要指证下官?”赵满志闻言顿时呆了。
余长宁插言道:“不错,本官已经使计让耿精国认罪,并还找到了赵大人藏在阳谷县的账簿,可以说现在已是证据确凿只差朝廷判决,若赵大人能够一五一十地说出你的党羽,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活命!”
闻言,赵满志怒极反笑,凄厉的笑声将牢房震得是嗡嗡作响,笑罢之后,他望着余长宁开口道:“余大人,若没猜错,那赤髯龙王石俑一定乃是你的杰作吧?”
“不错,正是本官令人所雕刻。”
“那你又如何让耿精国坦白交代了一切?”
余长宁微微一笑,便将自己装扮成赤髯龙王审案的经过原原本本说来。
及至他说完,赵满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半响之后才抬起头来望着余长宁怨毒开口道:“余长宁,本官以前以为你不过是一纨绔驸马,没想到真是太小看你了,你居然如此奸诈!”
余长宁正色开口道:“以前我曾听说过一句话,当贪官要奸,作一个清官更要奸。并非是本官智计过人,而是因为你们作恶多端,连上天都看不下去,所以才让本官无意发现了尔等的罪过,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呵呵……哈哈……天意?”赵满志陡然竭斯底里地大笑了起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自言自语犹如疯癫。
房玄龄默然一阵,对着余长宁轻声道:“是功是过朝廷自有定论,我们走吧……”
缓缓地走出了牢房,余长宁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又回首望了望阴暗的牢房,喟叹一声道:“一步成神,一步成魔,信哉斯言!”
房玄龄点头道:“不错,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个贪字,有人贪图名利,有人贪图金钱,有人贪图美~色,若是能够用正当手法获取,倒也无可厚非,但若为了私利从而不折手段,那就会一步一步成为贪欲的奴隶,作出有违律法的事情,政者正也!长宁,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记住做官要秉持一颗公心。”
余长宁肃然拱手道:“多谢房大人金玉良言,余长宁受教。”
房玄龄轻轻颔首,笑着开口道:“这次你做得很好,不仅封堵了黄河决堤,还揪住了赵满志等一干贪官污吏,本官一定将你的功绩上表禀告陛下。”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笑道:“这次能够取得这些微功薄绩,完全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特别是几位驸马更是居功至伟,无论多么危险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退缩一步,实在值得称赞。”
房玄龄捻须笑道:“人说大唐驸马都是绣花枕头,没想到在你余驸马的带领下,这次也作出了不俗的功绩,特别是我儿遗爱,这次感觉他更是变了一个人般,整个人都成熟了起来。”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只是各位驸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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