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事情了?”廖昕横眉冷对,俯身问道。
偏将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抬头说道:“小的奉将军命令前去刘府捉拿那刘全,谁可知那刘贼虚伪至极,人前一面背后一面,小的去了一见刘府中不下四五十人纷纷举刀对峙,为了将军的面子就美言了几句,这才从府中脱身出来;谁料在半路上,那刘贼居然派了刺客中途截杀,好在小的奋起反抗这才保住这条命回来跟将军汇报实情,求将军做主啊。”
廖昕皱眉冷喝道:“其他人呢?”
“除了末将两人,其他兄弟都死光了。”偏将黯然伤神的说着,憋着一肚子的怒气。
廖昕听后,顿时咬牙切齿恨道:“好一个仗势欺人的梁王妃,本将军的人马说杀就杀,简直就没把我廖某放在眼中。”
廖昕脸色巨变,变得阴冷狰狞,冷酷的眼神扫视着身边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赫赫抖的知府文书身上,后者被蔓延的杀气逼的不敢喘息。
廖昕越想越觉得自己被玩了一把,本来迫于王妃的压力就打算收敛,全身心投入到剿匪之中,可是那刘府未免有点欺人太甚,就算有王妃撑腰也无权将屠刀放到士兵身上,再一想那刘继周请命前去定然是为刘府通风报信去的,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竟然全无把本将放在眼中。
“文书先生,这种事情生,你还有何话说?”
“将……将军,小人也不知……”话未说完,就见眼前刀光闪过,刀身上透着寒意搭在自己的肩上。
文书愁容满面,大声疾呼:“将军饶命,饶命啊将军!”
“饶命?你可能不知道本将军的手段,快老实交代,那刘知府是不是去给王妃报信去了?你只要实话实说,本将立刻绕你狗命,否则本将现在就让你身异处。”廖昕手中钢刀紧了紧,触碰到文书的颈上。
文书哪里见识过这般阵仗,要是说起知府大人刘继周是不是去通风报信,自己也毫不知情,可是那刘全千不该万不该,动手袭击士兵啊;如今的境遇左右为难,明显的廖昕是怒冲冠,自己要说知府大人不是去报信,廖昕会信么?
刀锋微微紧逼了丝毫,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响起:“我说我说,知……知府大人是去给报信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寻思将军也会动怒,小的在想,说不定过一会儿那刘全就会亲自登门谢罪来了。”
“果然不出本将所料,她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挠军镇之事;按照我朝征战律法,后宫不得涉军、不可专政,这规矩就是到了陛下那里也得欣然遵守,如今能跻身于四品以上的大员谁不知道当年黄巢旧部,梁王亲自在众目睽睽之下立下的先军誓言;哼,区区一个王妃胆敢杀我军将士,自己触到霉头就休要怪本将不讲情面了。”廖昕自解了半晌,手起刀落将文书斩脚下,这一刀直让归来的偏将暗自称赞,也令随军的将士大快人心;可怜的文书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之下,更可怜的是廖昕,被王越的离间计引了一场鳞州血色的风波,高傲、自以为是的廖昕冲动之下的这一刀代表着正规军接手了县衙,也代表着知府大人将形同虚设,夜色深浓,短短半日之间,一场暴风雨就随之展开。
这正是:刘府忘忧千岁早,杀气顿现满城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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