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若,生日快乐!”
“谢谢哥哥。”杨梓若小心地接过宇文天越手中的礼物,打开外面淡紫色的锦盒后,是一枚很小巧的玉佩。颜色白润,与杨梓若纤细的手刚好搭配。
“你喜欢就好。”宇文天越看着对面女孩明媚的笑,心里也如明媚阳光洒满一样,暖暖的。
“哥哥,我也有件东西给你。”恰似想起了什么,杨梓若从袖中拿出她那柄短剑,很精致。银白色的剑鞘上嵌着几颗艳丽的玛瑙,如火的玛瑙在银白色的剑鞘上张扬地炫耀着自己强烈的艳丽。
“谢谢梓若。”
“咳咳??”坐在一边的宇文欢看着两人那样有点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似是有意无意的提醒两人注意分寸。宇文天越和杨梓若也只好讪讪的收回投到对方身上的目光。
宇文天越迎上自己父亲的目光时,不自然的低下了头,那目光里全是警告与不满。在父亲如箭似的目光下匆匆吃完饭,宇文天越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独自一人立在廊前,看着天上的圆月被乌云遮住,然后乌云再被夜风吹散。思绪再一次回到第一次见到杨梓若的情景。
“这是梓若,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妹妹了。”十年前的那个早春,花儿开得特别早,料峭的春寒也被明媚的日光驱赶到雁亭的某个角落里。当宇文天越在为那复杂的骈文烦恼时,父亲把那个女孩带来,他的心情也如暖暖的春日一般的芬芳。
“哥哥,你好!”宇文天越还未说话,对面的女孩便向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以后谁欺负你跟我说!我保护你一辈子!”那笑容从此刻在了宇文天越心房的最柔软处,挥之不去。是那甜甜的笑,让他曾对着缤纷的落英许下傻傻的誓言。
但是她命中注定不属于他。杨梓若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天下女子所向往的后位。而这些,自己一点儿也给不了她,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殿前御林军将军而已。所以这辈子,他只能是她的哥哥。
“以后离梓若远一点,虽然她不是你的亲生妹妹,但她的归宿是那个最高的后位,你根本就配不上她。”宇文欢的声音突兀地响在夜晚凉凉的空气里,话语里是充满危险的警告。宇文天越知道,父亲是在强行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因为今天是梓若的生日,若是平常,自己的身上早就多出了数道伤痕了。
“父亲,我知道梓若只是我的妹妹,她是未来的皇后,我配不上她。”宇文天越顺从的的低下头,念出那句自己从小到大念了无数遍的句子,心里却是一阵阵说不出的痛,这句话比当年的骈文还要让人断肠。
“知道就好,早些睡吧,明日你还要去军营。”宇文天越望着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父亲,艳丽的液体肆虐的闪着苍白色的光,出鞘的剑锋被握在手中,手心中的鲜血一点一点流到廊前新开的玉兰花中,染红了那点点淡雅。但是宇文天越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心里的痛要抵上数十倍。
其实他想对父亲说那个女孩的人生在这十年的时间里早已被父亲剥离的只剩“顺从”两个字。对于父亲为她安排的道路,她不会反抗的。再抬起头时,天上的月亮又被乌云遮住。宇文天越不再留恋今晚的月色,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即便月亮周围的夜风再为她散去乌云的灰暗,见到的也依旧是无边的黑夜而已。
白色的玉兰花上的是点点的妖艳,好像宇文天越手中正握的那一柄剑,杨梓若送他的那柄。
“哥哥,你陪我出去逛逛吧!”一大早,又是和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
“……我军营还有点事……改天吧……”本想走上前很痛快地答应,但还是止住了那欲上前的步子。那样高高在上的凤凰,自己碰不起啊。宇文天越匆匆地擦过杨梓若的右肩,带过一阵细微的流动。昨晚未愈合的伤口传来干涩的剧痛让细微的流动中注满昨晚夜风装不下的悲伤。
看着宇文天越冷漠的背影,杨梓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力的可笑。自己终究只是宇文家族用来讨君王欢心的工具而已。本以为宇文天越是府上唯一真心对她的人,但是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比奴隶还要低贱的工具。她转过身,走过廊下,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没有注意到廊下那棵斑驳的玉兰花,也没有注意到方才那人带过的流动中那点悲伤。
宇文天越站在指挥台上,看着御林军整齐的操练,心里却是满满的那个人,那个明媚的笑容。
“将军,您的这把剑好精致啊!”身边的副将发现了宇文天越腰间的那柄短剑,话语里满满的是艳羡。
“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柄剑。”
“把那把剑给我扔了。”听到身后父亲阴冷的声音,宇文天越望向短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恐惧。难道自己对于梓若一点念想都不允许吗?
“父亲,那是妹妹送给我的……”话还未说完,宇文欢便将身边的长枪打在宇文天越的腿上,他为了她再一次膝盖着地,在数万御林军之前。
“正因为是她送你的所以才要扔掉!”宇文欢扔给宇文天越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校场。留给宇文天越的只有决绝的背影。
“将军,您没事吧?”直到副将小心的声音传来宇文天越才醒过神来。可是,自己真的放不下了。
“没事,继续训练!”迅速恢复将军的威武,号令御林军。强行忍着痛一步一步走向军医站。现在,自己要好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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