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我们这次去用不用见他们的领导?毕竟这也算是不小的事故。”我问道。
“不用,换完新钻头我们就走。到了重庆我先带你去见个朋友,和你差不多年龄,人家可已经是地质勘探研究员了!”王克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见我不做声,他也没再说什么,躺到铺位上眯起来。
……
“李影,这是张毅,重庆地质研究所研究员;张毅,这是李影,我带的兵!”王克指着面前又黑又瘦跟湘妃竹似的一人说道。
“胖……胖蛋!”我看着眼前的人瞪着眼睛惊道。
王克一脸古怪的神情看着我,这张毅怎么说也和胖不沾边,五官棱角分明,顶着一头短短的毛寸,虽不算高,却瘦的貌似只剩下骨架,脸膛黝黑,一看就是常年从事地质工作。
“是我,认不出来了吧?哈哈!真是躲都躲不开,哪里都有你啊!”张毅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俩认识?”王克也看出不对劲。
“岂止是认识啊!王哥,这家伙是我发小,你是不知道啊,他小时候就喜欢围着树摸知了猴,现在果然还是干刨土的活!哈哈!”我笑着说。
“滚一边去!你才刨土!我这叫地质研究员,懂不?”张毅笑骂道。
“我们俩快有十年没见面了,大学我在青岛,听说他去了西部,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真是缘分啊!胖蛋!”我边走边说道。
“原来是这样,你们俩认识正好,我省事了,哈哈!”王克说话也随意起来。
“走,上车,我替你们接风!带你们尝尝重庆的麻辣小龙虾!”张毅拎着包满面红光。
我心里也很兴奋,说起来,从上大学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至今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俩在村里摸鸟蛋,下河,捉知了猴。但自从八岁那年在小破庙发生的事后,张毅就和我疏远了不少,现在想来,应该是父母的嘱咐吧,毕竟都是家里的独子,那次张毅也发了几天烧,父母心理上总会有些疙瘩。但我们不在村里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混在一起玩耍。
重庆的夜晚和青岛还是有些不一样,七月中旬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味道,但路边大排档吆五喝六的气氛给人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这次你们来重庆干啥?”张毅边吃边说道。
“主要还是为了工程现场那件事,正好你也在,随我们去一趟吧!有些地质方面的事我们也不太懂。”王克说道。
他还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到了他这个位置,事情考虑的比我要全面,有个地质专家可以省去好多扯皮的责任问题。
“行啊!这几天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情,重庆这边都有高温假,我就随你们去山里呆几天。你们去的那个地方我听过,属于大巴山系,以前我外出勘探的时候去过那附近,也省得找向导了!”
“还用找向导?”我奇怪的说道。
“嗯!你没去过重庆的山林不知道,大巴山区那边到乡镇还好说,要是再往深处走就没有公路了,车只能放在镇上。有些地方周围连村庄都隔得很远,比如你们这次去的地方,是十八里坡镇的一片无人区,周围最近的村庄也有七十多公里远,那个地方叫乌鸦沟;去年我寻找一种页岩的时候去过那附近的边缘地区,根据岩石表象看,里面应该会存在油气储藏,是一种很古老的岩石结构。附近村民平时也没有去过乌鸦沟里面的,据他们说平时村民也极少有去那里面的,人迹罕至。就是在乌鸦沟附近的老采药人都容易在边缘迷路,转悠好几天出不来很正常。上次我只是在乌鸦沟边缘采集了一些岩石样本,也没有进去过,毕竟他们当地有些地方挺邪乎的,没必要去冒那个险。”张毅放下手中的龙虾头,认真的说道。
“你这胆子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还邪乎……”我鄙夷的看着他。
“你还别不信!你听过前段时间网上盛传的大巴车事件没?就是一辆经过武隆山区的长途大巴车,司机晚上开车太疲劳了,在山路上走了一会儿就迷迷瞪瞪的,车上的乘客也都已经睡着了,因为长途客车都有备用司机,他们倒也睡的安稳。谁知道副驾司机看着山路挺宽,觉得没事,一放松也迷瞪过去了,等他睁眼一看,车已经开下了山路,快到县城了!而司机竟然在打呼噜!要知道,那段山路没有九十个弯也有七十个!你怎么解释?另外,告诉你,这次我只带你们去乌鸦沟边缘,作业队就在那边作业,里面你们谁都别进去!记住了啊!上次去采集标本,我指南针都失灵了,那边磁场确实不正常,而且参天的大树密密麻麻,灌木丛到处都是,真要迷路麻烦的很,这可不是在平原地带!”张毅眨巴着眼,越说越严肃。
“好吧!好吧!我们有病才进去!作业队反正在外面,干完活咱们就回来了,放心吧!喝酒!”我端起酒杯笑道。
“张毅,你不是开玩笑?那我们还得再准备点东西,有备无患!指南针真的失灵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王克想了想说道。
“王总说的有道理!说实话,我虽然常年在外面,但在这种林子里迷路也抓瞎!”张毅无奈的说。
“嗯!好了,
喜欢抬头三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