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竹屋中,黑脸少年望着竹床上的紫色裙衫,面色纠结,淡红的唇瓣咬在一起,这幅女人姿态,在配上这么一幅尊荣长相,实在有些恶心。
“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穿上了。”
这是买下自己的那名少年,临走之前,留下的话,被揭穿,黑脸少年想跑,可这竹屋外似乎有层禁制,她只要一接触,就会被弹开!
直直盯着床上的紫裙,黑脸少年眸子凄苦,叹了声气,将手挪向了自己的衣衫...
...
真我殿中,又一次被这老头粗暴打断,木沐亦是微楞,这老头,哪像个修真门派的掌教?
简直是世俗中的市井无赖,粗言秽言挂在嘴边,二话不说,动手动脚,木沐脑中思索片刻,一套说辞,不受控制的,当即脱口而出,“师尊于我重于天山..”
“嗤!”
此话一出,三名弟子脸色猛的一震,齐齐瞅向了半跪着的木沐,神色正经肃穆,瞧不出半点心虚的痕迹,仿佛这话,出自于少年的内心深处,望着眼前红发老者的眼神中,充斥着仰慕般的崇高敬意,天山,乃是坤寻门主峰,乃是这东大陆第一高峰,何止千丈?
坤寻门,可不是炎坛门这种偏僻小门派,东大陆四大仙宗之一,整个炎坛门所有修士加起来,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坤寻门,宗门之中,修得金丹大道的修士,不胜枚举,至于筑基,辟谷之境,更是恒河沙数,据说,连元婴级别的老怪,都是有着几尊。
“咳,小子,少给老头灌mí_hún汤。”
被少年满目的崇敬紧紧盯着,老者捋了捋胡须,干咳一声,轻声斥责了一句,但那副满脸的洋洋自得,却是不加收敛。
在众人注视之下,木沐又是徐徐开口,“弟子本该是荒山一亡魂,蒙天地气运,自幼为师尊收养,师尊不嫌弃弟子来历不明,待弟子一如亲生庶出,奈何弟子天生愚钝,资质贫乏,修炼十数年,仍停滞于凝气三层,师尊修为通神,弟子常思,弟子这般蝼蚁修为,实在愧对师尊日夜教导,师尊虽常打骂弟子,但师尊于我,却是不亚于弟子之生父..”
少年的话,很轻,很淡,随着自己的缓慢叙说,少年不知何时,眸中逐渐失神,而红发老者,须上的手掌微微颤抖,浑浊的双目,盯着地面上跪着的少年,一动不动。
“师尊怒弟子不争,将弟子逐去灵兽园,弟子曾想,是弟子之过错,今后无法侍奉师尊左右,忆起师尊往日之教诲,日夜难眠...”
大殿之中,静悄悄的,只有少年一人,嘴角缓缓述说着。
“弟子常忆起,弟子幼时,师尊于弟子寄予厚望,曾言,弟子来日定要重振吾宗门,恢复往昔之辉煌,弟子虽年幼,但铭记于心...”
红发老者手已垂下,地面上的少年,在老者瞳孔之中,愈见扩大,似乎回到了十数年前,那个嗷嗷待哺,咿咿呀呀的灵性孩童...
“都怪弟子愚笨,不似师尊那般天赋灵根,纵使闲余光阴,尽数用上,也不过凝气之境,与外门弟子,由有不如...”
“痴儿...”
老者一声长叹,少年语气梗塞,继续道,“师尊说弟子与水有缘,弟子往昔,却连甘霖术都无法施展,弟子乃是蠢驴资质,花费数年之功,弟子方才学会此术...”
空气中,随着少年手指的缓慢点动,一颗颗水滴,落在了地面之上,老者望着卖力施法的少年,不过是低级术法,老者整个人,早已木然...
“弟子早知,自己不是那天纵之姿,无法完成师尊之厚望,师尊私下赠与弟子的丹药,弟子不过凝气三层,又怎敢接受?”
“沐儿..”
老者的眼眶似乎没了焦距,看着少年,嘴里喃喃。
“师尊宗门,往昔在这东大陆,亦是有着一席说话之地,似弟子这种蠢货,本无脸面待在宗内,师尊派遣弟子去灵兽园,本该如此,弟子从无怨言...”
“沐儿,够了!”
老者红着双目,终于忍不住,对着地上,脸庞带泪的少年吼道。
“弟子虽是不济,但师尊之宏愿,弟子从未忘记过,弟子素日就好些奇门书籍,弟子知师尊不喜,但弟子,同样想为宗门尽微薄之力,弟子阅书不少,偶得一些上古残卷,其上记载数个残缺阵法,弟子不才,只能悟的如此。”
说着,少年便是取出五枚灵石,摆放在地上,形成奇怪的形状,在众人眼中,随着微弱的灵气溢出,少年双手在地上画着些许符篆,数分钟后,少年额头喘着粗气,其上汗液密布,自灵石之中,一道道金光却是延展开来,形成一道数米的土黄色椭圆光罩。
擦着额头的汗水,少年对着场中的老者到,“这阵法,弟子取名玄钟阵,请师尊评鉴。”
不止老者,三名内门弟子,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虚脱的少年,阵法,乃是上古大能的手段,现今存留的极少,据说只有一些响彻宇内的大宗派中,还遗留着完整的阵法布置方法,而如今,眼前一名凝气三层的少年,竟然是将其布置了出来!
望着场中瘦弱,却满脸坚毅的少年,红发老者心底一震,上前两步,站在金光帷幕之前,一掌伸出,向下一转,下一秒,金光便如同玻璃碎裂,消散在大殿之中。
如此轻松被破开的阵法,三名内门弟子顿时失去了兴趣,然而,老者整个人一震,半晌方才开口,“此阵,非凝气七层不可破!”
“什么?”
三名内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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