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一梦醒来,天色还早,照例闭眼,脑中回放昨夜梦醒空间点滴记忆。
原始手诀第一层,草木手诀第一层,已经连续好几日没有学习新的手诀,而是不断对基础手诀进行温故。
没有新的手诀,并不意味着没有新的收获。
林宽回忆完昨晚的记忆,迫不及待地起床洗漱,他要立刻找到一处清静之地,实践昨夜梦境空间学到的手法。
未想一下床,就看到一个削瘦单薄的身影,双脚虚浮,摇摇晃晃从阳台走进宿舍。
“陈风?”林宽疑惑询问。
“嗯?”
果不其然,那人抬起头,正是昨晚还活蹦乱跳的好友。此时,他声音飘忽无力,双目失神。
“怎么了?”林宽顿时有了几分不好预感。
“唔……”听到问话,陈风才缓缓回醒,呻吟一声,但神魂仿佛还远游天外,“我去了八次厕所,八次啊,老天嗷,我不会把肠子拉出来了吧!”
林宽一惊,不由暗自叫糟。陈风昨日口没禁忌,连着吃了五六斤的李子,这下出问题了。
“不行,肯定是李子吃太多,坏了肚子,我们马上去医疗室,里面有值班医生。”林宽拉起陈风的胳膊,准备带他去看病。
“不,不用了,”一听去医务室,陈风说话倒是利索了点。
“你都这德性了还不去!”林宽才不是遇到事情不动如山的家伙,性子一急,仗着自己近日平添的几分力气,将陈风往背上一丢,便要背着他去学校医务室看病,至少开些止泻的药物。
“啊——!”
背上的陈风一声比待宰公鸡更惨烈的吼叫,唬得林宽一个哆嗦,差点将这小子甩下去。
病成这样了嗓门还这么大!
“大宽快快快快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我憋不住了快点快点!!!!”陈风这时候说起话来像连珠炮似地。
林宽忙不迭地放下陈风,一愣神,就见刚才还是病秧子的陈风飞箭一样冲到宿舍阳台,“碰”一声关上卫生间的木门。
啊?第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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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待陈风缓过一口气,林宽才听陈风讲述自己遭遇。
大约就是半夜肚子作怪,从凌晨四点,到早晨六点,整整去了将近十次厕所,真正是一泻千里。还好宿舍厕所在小阳台,但恶臭也熏好大空间。偏生陈风还死不悔改,口中抵赖:“胡说,和李子半点关系也没有,是我昨夜受寒了受寒了,就是受寒了。”
十年一日,三九天单衣薄裤的人,有没有权利说“受寒”两字?
“得了,就不该让你胡吃!”林宽心中后悔,也带着愧疚。
“也就是多去了几次厕所,没什么大事,”陈风脸色缓过来,竟没有因腹泻十次而苍白难看,反而比平日多了几分红润之色,他挠了挠下巴,“我刚才是被吓到了,你可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能拉出这么多东西。”
陈风一想到先前经历,又在好友跟前,顿时有些口无遮拦,“嗷呦,那垃圾,那黑得,真是垃圾,一想到那好几斤的垃圾,是从我身体排出的,就可恶心了。不知怎么得,虽然拉了十次肚子,却觉得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轻松。”
林宽无语,翻了翻白眼,挥手说道:“行了,你老实躺着,我去食堂给你带点米粥小菜。”
看陈风这么快恢复精神,林宽心中稍安。
“不要不要,”陈风一骨碌,从床沿攀上床铺,身手敏捷,浑然不像刚经历一场厕所大战的模样,“你别瞎操心了,半点事情也没有,该干嘛干嘛去,你看我这模样,像个病人吗?别吃什么米粥小菜,想到平日吃的食物,都化为早上排出的垃圾,老子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了。现在要好好睡一觉,中午十二点之前,别叫醒我!”
林宽没奈何,只得收拾妥当,离开宿舍,给死党留个安静环境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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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换一句话说,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林宽离开宿舍,决定今天不委屈自己的肚子,豪爽吃个丰盛早餐,而不是如前阵子,将就啃着白馒头。
一碗咸粥一碗锅边糊两个鸡蛋五个包子四根油条,总之口无禁忌,附近吃早饭的学生,个个瞠目结舌,交头接耳,佩服非常。
吃完一桌早饭,林宽拍拍肚子,掂量着七成饱,又跑到窗口打包了四个糯米团子,离开食堂,绕着校园闲逛。
说实话,这些食物,对他来说,仅仅就是填个饱肚。不知是否错觉,近日,越来越感觉食物难以入口。前几日,干吃白馒头,还没有太大反差。今天,这些平日里还算不错的食物,竟让他吃出了几分难闻的味道。
鸡蛋有股腥臭,油条飘出生硬的化学原料的味道,面粉夹杂着几分腐败气息,物本天然,无奈加入太多人类的急功近利和贪婪黑心。总之偌大食堂,竟然无一,能拥有食物本生的天然之气。味精食盐和各种调味品,还有各种普通人不曾听闻的食品工业添加剂,欺骗着食用者的味觉。这场本该尽情享受的早餐,反而变成难以忍受的折磨。
如果不是林宽饭量实在难以伺候,他宁可饿着肚皮,也不愿将这些东西吞进肚子里。
所以,结束了在食堂的用餐,林宽选择了虽然平淡无味,但至少没有添加其他各种诡异味道的糯米团子。
林宽想到变得清晰的视力,变得灵敏的耳朵,无奈地发现,原来敏锐的味觉和嗅觉,也能带来不少麻烦。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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