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向我隐瞒。不过,我知道有心事的女孩子总是会向自己的好友隐瞒一些她不想暴露的秘密,不是吗?”
千早群像的这句坦白让凌雪稍稍散去了逐渐上升的警惕之心,两人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般打开了话匣子,原本不算明朗的话题也开始轻松写意起来。
“这样吗?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情,而是我一旦承认之后在你们所有人看来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松开了盘在脑后的金砂般的发丝,任凭发丝散落在甲板上的少女将视线穿越了虚空,投向了次元的彼端。
“其实就连我自身也不知道我是怎样的物种,说我是人类?可我已经丧失了人类必须具备的ròu_tǐ,说我是心智模型?可我内里的人类存在却是拼命否定着这一事实,在我的记忆中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的少女的笑容带上了与平日完全不同的伤感,她看向了若有所思的千早群像,像是期待一般的提问了。
“千早舰长,你相信轮回转生吗?”
听到少女如此提问的千早群像下意识地愣住了,随后沉默地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能量饮料,又沉默地坐回少女身边,知道这个时候只需要静静凝听就好,少女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旧日的往事。
“你能想象一个生活在没有战火和死亡的初中生一觉醒来后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后的心情吗?恐惧和孤独始终充斥着我的内心,就算是最高敕命和大和和我见过面,但是我始终无法给予她们信任,因为后来的所发生的事情验证了我的想法。”
千早群像一边听着少女的倾述,一边给她倒上了一杯饮料。凌雪并没有拒绝,轻轻地啄了一口后继续说道:“我很害怕,因为我坚持认为我是人类而不是该死的海雾战舰的心智模型,虽然我没有参加那场大海战但是我明白我依然成为了全人类的敌人,这注定认为自己是人类的我将是孤独的,所以我害怕,宁愿用卖萌将自己武装起来,放弃熟悉自身的战舰也要记住人类的身份,然后在这个世界找到自己的归宿。”
说到最后,凌雪的声音就像是会随时哭出来一样:“所以,就在刚才你说出了我苦苦隐藏的事情之时,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暴自弃了呢。”
“很好笑吧,我,明明已经丧失了人类存在的根本却始终在追逐名为人类的过去,我真是一个很傻很天真的人呢。”凌雪抚了抚额前的金发,露出了一个比哭都还要扭曲的笑容。
听完这一切的千早群像,神色变得十分复杂,他能够真切感受到少女所述说的所有是真实的,虽然真实的接近玄幻,但却使自己感触甚深。片刻后,他走到了完全陷入沉默的少女身前面对着试图向鸵鸟学习的她。
“说实话,就算是我经历了这种事情也无法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从阴影中脱出身来,不过我却知道一个人在海上航行可是十分孤独的。”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千早舰长。”下意识地,作为超战舰的凌雪竟然不敢接触千早的目光。
“我是说,对于你的情况我有一点小小的建议。”
“?”听着千早群像这么说的凌雪心里突然像是装了一只兔子,开始蹦跳不停。耳根也开始渐渐发热,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凌乱。
“你,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啊!”名为‘期望’的感情开始在少女的心里生根发芽。
“等我们离开佐世保的时候和我们401一起出航吧!这样的话,作为人类的你就不会感到孤单了,不是吗?”
“诶诶?”
背对着阳光的少年,此时的双眸在凌雪的眼中却比悬挂在高空的恒星还要耀眼。
仿佛是为了加上最后决定胜负的一击,千早群像带着温暖的微笑向着还在手足无措的少女伸出了邀请的手:“那么,我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出航吗?超战舰·旭日。”
千早的邀请就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凌雪心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少女的心跳频率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
这和初恋没关系,对,这不是初恋,我才不是恋爱了呢!对,只是邀请而已,普普通通的邀请而已。
鼓起勇气,双颊微红的凌雪握住了千早群像递过来的手,嘴里兀自倔强地说着不饶人的话:“才,才不是因为看得起你才同意加入了呢!你可别忘记了自己的职介,让我当上你的僚舰哦!”
“那么就请在日后的航程中多多指教咯,超战舰·旭日。”
“别这么正式啦,叫我凌雪吧!”
“好的,凌雪。”
等到千早群像回到401舰内的时候,杏平一把搂住好友的肩膀取笑道:“怎么,在有了伊欧娜之后群像你又对其他的心智模型有了兴趣?”
“不,我只是觉得她和我很相似罢了。”群像若有所思地说道。
“而且,能和她说上话并获得她的好感取得相互信任的关系,这和我两年前与伊欧娜相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那么,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舰长大人?”杏平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就想让我们来说说这次秘密输送武器的协议吧。”
一边说着话的两人一边走进了舰内的升降电梯。杏平装作不在意地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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