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不得不特别提起秦明的夫人——秦许氏(此时,女人大多数是不取名字的)!
秦明虽勇力过人,然却有一惧,即“惧内”。秦许氏虽为一柔弱女子,但身上承继着畲人的豪勇血脉,性刚烈。平日里,秦许氏相夫教子,很是柔顺,而一旦秦夫人发怒,则以秦明之勇亦只得退避三舍。秦夫人善理财,秦家贩盐、海贸诸事,多由秦夫人幕后操持,方才大成,否则,以秦明的性格,那分家之产恐怕早就被秦明用尽了。
秦许氏十六岁嫁给秦明,先后育有两女一子,除去早年夭折的一女一子,秦安已经嫁人的大姐,名秦娥,她比秦安年长二十岁,育有两子,多年前,王秦娥就随夫迁居于两浙东路台州府天台县(秦安大姐夫李绅为天台县丞)。
家中有贤妻理财,秦明自然诸事不问,整日里舞枪弄棒,要不就是带上庄丁,牵上猎狗,呼啸于山林间。日子虽过的轻松,可秦明也有小小遗憾,那就是年近四旬,仍膝下无子,惧内的他又不敢纳妾,只得私下里到处拜佛求神。也许是天见怜,这回,夫人竟然老蚌怀珠!小心翼翼地度过了十个月,还真是生了个胖小子,秦明怎能不乐?于是乎,秦明在小秦安出生之后,马上就呼朋唤友,大摆宴席,足足闹了三天,秦明才心满意足地安分下来。
这些,秦安可是不懂得,他只晓得饿了吃,累了睡。
时光荏冉,秦安快乐地长到了六岁。
这一年,即宋帝赵睿淳熙十四年十月,宋太上皇赵构病卒,谥号高宗,全国举丧。
对这些事,秦安是搞不清楚的。他只对老爹下巴上的长须感兴趣,这不,秦安又爬上老爹的膝上摆弄起长须了!
“阿爹!你为什么有这么长的胡子啊?”秦安奶声奶气地问。
“呵呵!因为爹是男人啊!”秦明全无往日的粗豪,轻声答着。
“那安儿为什么没有啊?”秦安又问。
“哈哈!那是因为安儿还没有长大啊!还不是男子汉!等你有胡子后,就该娶媳妇了!哈哈!”秦明大笑着说。
“娶媳妇干啥啊?”秦安不依不饶地接着问。
“干啥?当然是干…啊…”本来,秦明还准备继续胡诌,一旁的秦夫人可听不下去了,伸手狠狠地掐在秦明的手背上。
“大郞,你好没个样!”秦夫人柳眉倒竖地看着秦明道。
“没…没什么,这不是…不是和安儿…”秦明有些嗫嚅道。
“去去去,没事舞你的刀弄你的箭去!”秦夫人喝斥道。
“行行行,夫人自便,我去练武了!”秦明说完,就待放下儿子离去。
“阿爹,我也要去练武!”秦安一听爹爹要去练武,来了兴趣,紧紧抱住了秦明。
“大郞,带上安儿吧!我看此子颇有练武天份!”看到儿子可爱的小脸,秦夫人笑了。
“得令了!为夫去去就回!”秦明看见夫人笑了,心里也就不紧张了。
话说秦明父子来到练武场,秦明自个儿拎起口扑刀,耍将起来。好个秦明,这个刀使得是上下翻飞,左遮右挡,只见得刀影重重,反不见了秦明的身姿,真不愧是威震闽南的好汉!
“好!”练武场边的庄丁齐声喝起采来。
小秦安更是看得目炫神迷,“什么时候我也能像阿爹一样啊?”秦安随想着。
“安儿,怎样?”秦明一趟刀法练完,收住式,转身看向小秦安问道。
“阿爹!好看!我也要耍刀!”秦安跳到父亲面前喊道。
“可以,但是你要先练好基本功!”秦明不急不燥地说。
“好啊!阿爹快教我!”秦安有些迫不急待地说。
“行行行!今天安儿就先练扎马步!”秦明带着一丝诡异笑着说。
“安儿,你跟着为父做!”秦明吊起了儿子的兴趣,马上开始步入正题。
“对,就这样!眼观前,拳握紧,腰挺直,腿蹬住!”秦明一边纠正儿子马步上的错误,一边说着。
“阿爹,我想像你一样使刀,这马步好累人啊!”片刻之后,小孩子的天性露了出来。
“安儿,练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扎稳下盘,否则无论拳打还是腿踢,必然无力!”秦明赶紧解释着,“如果你下盘扎不稳,根本不可能练好武的!我更不可能教你别样武艺!”
听到阿爹这样说,秦安不再吭声,努力扎起马步来。
“好,就这样,看见面前那柱香了吗?香不燃尽,不准收式!”虽然疼爱儿子,但秦明在教授武艺时还是毫不容情。
“是,阿爹!”小秦安脆生生的答道。
毕竟还是个六龄童,只一会,小秦安双腿开始微颤,身子亦前后晃荡起来。
一旁的秦明立时大吼一声:“扎稳了!”
本已在奋力坚持的秦安,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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