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是好?”秦禄焦急地在问。
“那个圣父,就再不管我等了?”这是丁正龙在问。
“这是真得吗?”张峰在问。
“这太难以致信了!表弟,这不可能吧?”问这个的,自是许三多了。
“……”
“……”
众人将信将疑,纷纷发表着各自的意见。
良久,秦安方才开口道:“这些自然都是真的!都是我在圣父那里亲眼所见的!”
“那,那为什么让表弟看这些?”许三多问道。
秦安扫了眼表情各异的众人,缓缓开口道:“因为我就是圣父选中的第七个救世主!也是圣父选中的最后一个救世主!”
“啊!”众人齐声惊呼道。
接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再言语,现场呈现一片诡异的寂静。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丁正龙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庄主,非是我不信你!只是此事太,太匪夷所思了!庄主,可有什么凭据?”
秦安听后,淡淡地说:“我知道让你们一下就接受我所述的,是有些困难。也罢!我就泄露一点天机给你们!只是,只是尔等可不得泄露出去!否则,轻则有杀身之祸,重则还会祸及子孙!”
“我等定当守口如瓶!”众人起声应道。
秦安随后吩咐道:“既如此,就麻烦福叔记下我所说的,待日后,尔等可将之一一比照,看看我是否有虚妄之言!
“宋庆元三年,也就是今年,七月间,高宗之妻,吴太后将死去,时年八十有三,谥号‘宪圣慈烈皇后’。”
“九月,因广东提举盐茶徐安国派人前往大屿山缉捕私盐贩子,将引起岛上盐民暴乱。贼道高登,破官兵,更以舟船四十余艘,从海路直逼广州,后于胥江上遇风浪,遂败。”
“十月,朱熹被斥为‘伪学之首’,朱某之伪学遭禁。”
“庆元四年五月,宋王再诏禁‘伪学’,比之为‘绍圣之奸党’。”
“我再说点稍远的,越庆元六年,宋王将改年号为‘嘉泰’。”
“嘉泰四年,宋王立韩世忠庙于镇江,追封岳飞为‘鄂王’。”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秦安方收住话题,待秦福记录完毕后,秦安正色道:“这些只是我在圣父那里看到的一小部份,尔等自去验证,看看是否相符!只是,我再叮嘱尔等一句,切不可私自泄露,否则,我饶得尔等,圣父却是饶不得尔等!”
随后,众人各怀着心事散去,只是,不知当夜能有几人安然入睡。
次日当日,许三多执意返乡,秦安挽留不成,只得放行。
送走许三多,大宁庄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每日卯时,秦安照常是集中庄丁,开始一天的操练,及至申时过后,操练方能结束。
吃罢晚饭,庄丁们还会被强迫去识字读书,而秦安则是进入书房,埋头整理他从秦天处继承来的各种记忆。
秦天的记忆很是庞杂,既有其二十余年来,从学堂中学得的国文、算术、地理、历史、生物、以及物理与化学等等;亦有从其祖父处学得的徒手与器械格斗、现代军队的编组与训练等等;还有从其父的研究成果中得到的南宋时期,宋、夏、金、蒙古等国所发生的大事年表等等;还有其在美国学习造船技术时,对世界船业发展史的诸多了解;更有其流落“金三角”时,在残酷的搏杀中,学会的各种杀人技巧、丛林生存技巧等等。秦安完全沉浸在其中,丝毫没有意识到,秦天对生死的漠视,对人间不公的仇视,对杀戮的极度渴望,对征服的强烈快意等等,也一般脑儿都涌进了自己的心中,更深深植根在了秦安的心灵里。也就在这种不知不觉中,秦安原有的是非观念、道德标准,都被一一推翻,都被从记忆中扫去,荡然无存。至此,秦安与秦天完成了意识形态上的融合,或者可以说:秦天从里往处占据了秦安的心灵,完成了对秦安记忆的取舍。原来的秦安,只是在心灵深处的一个不起眼之处,还残留有几丝余烬,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枯燥的周而复始间,越庆元三年五月。
六月二十日,秦安收到同安县公文,授权其组建乡兵,以保境安民。
同月,通过买奴与招募,使得大宁庄参与训练的乡兵,升至三百人。
七月十六日,泉州知州林湜保举秦安为武举子的消息到达大宁庄。
同日,张峰授泉州厢军押队一职公文亦至,随后,张峰赴泉州任职。
月末,陆续从各地高价聘来的铁匠在庄中,打出了第一个农具。
月末,七十余名从七岁至十二岁的男、女童,分别由聘来的老师开始教授识字。
八月十日,秦福等人获悉吴太后病逝,时年八十有三,谥号“宪圣慈烈皇后”。众人皆惧。
十月末,秦福等人获悉广州盐民暴乱,果如秦安所言:遇风浪而败!众人再惧。
同月,秦福在秦安的指使下,暗中将从陈贼处缴获的金银器皿出售,得钱四千余贯。然后,秦福开始在各地高价购粮回大宁庄。
十一月,秦福等人再获悉朱熹之学遭禁。众人皆大惧。
十二月,秦安大量使钱疏通之下,张峰获厢军都头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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