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草原上的牧民却早已休息。这个季节本不是放牧的季节,天一黑牧民便早早的睡去,也许帐篷里那地毯和羊毛毯才符合这个季节。
“艳艳,这匹马彪悍,还有这匹马,这匹马马蹄坚硬,就这两匹马好!“月夜中,两个黑衣人在马圈里穿梭着。
”快点儿,要天亮了!“黑夜中传来了粗犷的女声……
清晨,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一夜过后,熊熊的篝火却只剩下一堆灰烬,几点零星的火花伴着袅袅青烟飘向草原的远方。
马伯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却发现徐悦儿、木小蝶和翠翠还趴在地上睡熟。而李淳风和高燕燕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喂!天亮了!“马伯走到徐悦儿身旁嚷道。
良久,徐悦儿却没有任何反应,马伯忽然觉得一丝异样,蹲下身子使劲的退了一把徐悦儿,仍不见有任何反应,他手指凑到徐悦儿鼻尖前,呼吸均匀,原来徐悦儿是昏迷过去了。
”快醒醒!“马伯见徐悦儿昏迷过去,又走到了翠翠与木小蝶身边,只是两人与徐悦儿一样,完全昏迷了过去。
马伯站起来四处瞭望了一番,整个草原茫茫一片,连个人影也没有。忽然,他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笑容,但见他眼前一亮,露出了一丝凶光,走到了木小蝶的身旁,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他轻轻的从木鞘里拔出匕首,一抹朝阳印在匕首的刀刃上闪闪发光,明晃晃的匕首向着木小蝶的喉头刺去。
“驾、驾、驾……”正当此时,一声清脆的马嘶声从草原远方传来。
马嘶声还未近,马伯从慌乱中赶紧将匕首收了起来。不一会儿天边便出现了两匹骏马。马伯赶紧站起来远远望去,李淳风和高燕燕骑着高头大马奔了过来。
“马伯,我们回来了!”高燕燕从马上跃下说道。
“你们这是?”马伯一脸的疑惑看着二人。
“没什么,我们只是去‘偷’……呃,是借,向牧民借了两匹马而已!”高燕燕刚准备说偷却在李淳风的怒视中改口成借。
“原来是这样,只是她们?”马伯忽然把目光移向了地上。
“不必担忧,她们只是昏迷过去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李淳风忽然在马伯的脸上看到一丝异样。
“没……没什么!时间也不早了,老朽与众位就此别过。”马伯吞吞吐吐说道。
“好吧,就此别过,保重!”李淳风和高燕燕向着马伯作了一揖。
马伯回了一个礼便匆匆消失在了草原上。
“咦?你不觉得马伯今天有些奇怪么?”良久,高燕燕喃喃道。
“是有些奇怪,你看他连水和干粮都不带,就急急忙忙走了!”李淳风指了指地上的行囊。
“他对这草原了如指掌,驿站城镇他都了解,应该不会有问题。”高燕燕缓缓的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毕竟这还是吐蕃的地界。”李淳风说完便和高燕燕一起将地上的三人扶到了马背上。
官道上,两匹骏马驮着三个娇弱的身影缓缓的移动着。李淳风牵着高燕燕纤细的手指赶着路,也许只有此时两人才有机会如此的亲密,毕竟李淳风是个儒雅的人。
“先生,你是如何知道昨晚她们三人半夜想走!”高燕燕凝视着李淳风问道。
“你看这个!”李淳风将一个锦囊递给了高燕燕。
“三女连心,必会施救,赐酒一囊,方可平息!”高燕燕轻轻的打开锦囊,却发现锦囊里放着一个小瓷瓶和一张黄纸,黄纸上写着短短的十二个字。
“在曼陀村配药的时候,公子故意留了一瓶曼陀花毒。后来经过石堡城,这曼陀花果然用上了。他料到这三个姑娘会前去施救,所以昨晚我把这曼陀花毒掺到了酒里面,然后我又假装喝酒,引诱她们喝了掺了曼陀花的毒酒。至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李淳风缓缓的说道。
“没想到朱公子年纪轻轻,便料事如神!难怪连你也死心塌地跟着他!只是不知道公子这次能否度过此劫!”高燕燕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色。
“你放心,公子一定会安然无恙!”李淳风坚定的说道,因为他明白朱明阳是天命之人,这就足矣。
石堡城,帐篷外四处散落着士兵。没有值守任务的士兵们仍旧闲聊着,已经好久没有打过仗了,士兵似乎也习惯了安于现状,喝喝酒,聊聊天也许这是每日必做的事情。
朱明阳与李埸轻轻走到一个人少的帐篷角落。直到现在,朱明阳一直未曾开口说过话,也许不经意的一句话便将两人的身份暴露无余,特别是不懂吐蕃语的朱明阳,晚上趟帐篷里睡觉也不敢大声说梦话。
“这是刚才搞来的石堡城地图!”李埸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地图。
朱明阳看了好久才看明白,原来这石堡城从外到里一共分为三层,最外面的是普通士兵们居住的帐篷,中间一层则是各部将军们所居住的帐篷,而最中间最大的帐篷则是军中主帅的营帐。
“看起来这石堡城的布局也不简单,要想进入主帅营帐怕是需要费些功夫。”朱明阳蹙起了眉头,朱明阳明白如果赞悉若多布在石堡城的话,以大论的身份他一定会在中营大帐。
“我不赞悉若多布,我只关心她!”李埸的脸上挂上一丝坚定,他心中在意的永远只是拉真。
“其实我也关心拉真姑娘,不过你想一下现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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