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见呢?”她说话时嘴角淡而隐的笑容,对啊,人家都已经来了,她为什么不见呢!
凌依依一怔,心中渐渐有些明白,自己从也开始也是见证了欧阳晗与宇文雪的感情的。他们从一开始的互相怯懦,到后来陆雪琪为了“利用”欧阳晗而嫁给他,再到后来他们成亲……一切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的不容易!
宇文雪虽然因为赶路的原因困得要命,但一听说欧阳晗要见她,这会子竟然变得无比的清醒。待凌依依重新给她梳洗完毕,就立刻去了前厅见欧阳晗了。彼时他正携了孟涟衣与陆家父子、段家父子有说有笑的聊天儿呢,他们说的内容似乎是关于那夜程家隽派兵偷袭却无功而返的事情。宇文雪只远远观望着欧阳晗听故事时那认真的模样,也不上前去打断他们。后来,还是孟涟衣的一声“姐姐”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实际上,宇文雪比之孟涟衣要小,而从某刻起,孟涟衣因为她是皇帝亲封的一品夫人而屈尊称呼她一声“姐姐”,不是因为宇文雪位份比自己高,而是孟涟衣不愿让欧阳晗为难罢了。
随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宇文雪疲惫的身上,欧阳晗静了片刻,柔和笑容带一点疏懒意味:“雪儿,过来坐吧。”
宇文雪走近,孟涟衣的目光转向众人,有些痴惘,“晗说有些话想单独跟姐姐说,那咱们先出去吧。”
两家父子听罢都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提步离去了。段慕尘走到宇文雪身旁时只语气不好地说了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
凌依依看一眼欧阳晗,再看看宇文雪,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了。
欧阳晗站起来,目光沉静若深水:“方才我才刚到就听段大哥说你也来了,我还不信,竟不想你真的来了。怎么,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么?谭……他知道了母亲的死讯后有没有说什么?”
“他没有生任何人的气,也没有迁怒于谁,你……”宇文雪定定地望着欧阳晗,“你放心,他反应过夫人不伤害你,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欧阳晗拉着宇文雪坐下,嘴角含了一缕澹澹的笑意:“我这身子,还介意他做得到做不到么。他若喜欢,我怎么着都行!”他轻吁一口气,似是凝神想着什么:“他可是跟你提起过你们之间的事情?”
宇文雪不知道他话中何意,微微敛容,正色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他什么事情?”她接过欧阳晗递过来的茶杯,目光始终停留在欧阳晗依旧沉静如水的脸上。
欧阳晗扬了扬眉毛,似是无意,“终身大事!你跟他,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他又辛辛苦苦地寻找了你这么多年,若非真心谁又愿意吃这么多苦。他现在被你们北夏国臣民拥立为皇帝也算苦尽甘来了,至于你……”欧阳晗苦笑,“虽然他一直都视我为敌,但只要他能够真心实意对你,我也……”
他话音未落,宇文雪只觉得心头一颤,捧在手里的茶盏一斜,差点撒了出来。刚听得欧阳说了“终身大事”就有些恍惚了,至于他后来嘚啵得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没有听进去。
欧阳晗或许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他握住宇文雪的手,以自己手心的潮热,暖她掌心的冰凉,“至于我们……本就只是形式上的夫妻,他若能给你幸福,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手。”
宇文雪目光微沉,似笑非笑,只捧了茶盏凝神,片刻,方才露了两分笑意:“你觉得好便好。”
她知道,欧阳晗这是想他离开之后自己还能有个好的归宿,说到底他也不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南源,还是为了她!
欧阳晗见宇文雪如此一说,便知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低了头慢慢拿着空茶杯把玩,面上略含了一缕笑,淡淡不语。
宇文雪眉间的沉思带了几分感慨的意味,既然他能够为自己安排归宿,那孟涟衣最终总也逃不过会是这个结局,不如帮帮他。但是从古至今她也没听说哪个做妻子的会帮自己丈夫的夫人寻觅另一段良缘的,想到这儿,宇文雪难免心中一沉,勉强笑了笑还是开口道:“你……可知道我哥哥与她的事情?”
欧阳晗知道宇文雪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早就变得如段芷溪般通情达理。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中说不出是感泣还是不解,只是叹息道:“就是不知道你哥哥是否愿意?”
哥哥,他怎么会不愿意?他那么喜欢孟家女,且不论她成没有成过亲,她就是怀上了欧阳晗的骨肉,他也不见得会介意。
宇文雪心中烦乱如麻,不觉暗暗咬了咬牙,脸上却不敢露出什么来,“哥哥他很喜欢二……孟姑娘的,他不会介意你们曾经成过亲的!”
“这样自然是好的。”
欧阳晗慢慢啜一口茶,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信封,淡然道:“这是两封休书,一封是你的,另一封是给涟衣的。你的这封先给你,另一封也交给你。若给她……她定然会毁掉的,到时就麻烦你了。”
他说完又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宇文雪想起耀州时柳士元才说出欧阳晗活不久的事情时,他的脸上除了沉静,剩下的好像就只有无助了,想来他也知道自己是活不了多久了。她没有拒绝,淡淡从欧阳晗的手中接过两封休书只觉得它们足有千斤万斤重,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如此,我们便算分道扬镳了,对么?”她的语气里有无奈,有坦然,也有不舍。
欧阳晗的轻叹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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