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在演唱中,脑海里面思绪翻滚:“国外的音乐人有nirvana乐队的kurtdonaldcobain,国内有张国荣,他们都是中途被苍天收回的儿子,为什么作一名音乐人,总是比其他人承受着更大的心理负担?人还是少读点书的好,书读的多了,思考的东西也就多了,烦恼和忧心不招自来。农民同志春耕秋收,得饱暖之粮足矣,无野心、无大志,何其快乐哉!”
在与观众的疯狂中,一曲已毕,赵新看到这里,不禁傻了大眼。
王峰道:“下面是我们乐队自己创作的歌曲‘月亮在哭泣’,是一首反战的慢歌,希望大家喜欢。”
一段悠扬的吉他前奏勾起了观众们无限的遐思,王峰唱道:
“遥望见,天空中弥漫黑蒙硝灰。
浊的眼,海洋在狂咆强披污水。
岂能造孽无罪,死去的火山终会喷飞。
儿童眨眼稚问,残戾的凶手是谁?
伐木声,无辜鸟兽被逐出家园。
荒漠中,流沙在吞噬白骨世界。
千疮百孔的地球,默默承受刮颜摧。
月寄潮汐哭悲,可有谁来说出谁的罪?
ohsave!
月亮,你不要哭悲。
烽火烟,疯狂的,为国躯死表演!”
王峰时而低吟浅唱,时而如同一只雄狮狂吼,黑黑的长发披在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已浑然忘我,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
刘小泉的吉他演奏穿插其中,高潮的solo时,或点弦、或拔弦,颤音臂嘶声狂啸,发出穿云裂帛之声,与王峰的嗓音配合得怡到好处。
现实世界中的人们因找不到生活的方向、生命的意义而在不断的彷徨与等待中挣扎,人与人之间筑起无形的墙,关系冷漠,相互疏远,缺乏共同的思想和相通的感情。但这时,通过音乐,观众们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带动起来,浑身热血贲张,随着音乐挥舞着双手。
王峰向外面望去,父亲正悬挂在窗外,借着擦玻璃空当,频频望向自己。王峰弄不清,为什么浑身上下会有炙热的感觉,忍着热泪和火烧似的心,尽情嘶吼着。
王峰的眼睛迷离得令人心折,台下不少女生都尖叫起来,徐雯也挥舞着双手,尽情呼喊!
歌曲在满堂喧嚣中结束,在观众雷鸣般的喝采声中,冷酷乐队的四名队员挥手致意,走下了台。
冷酷乐队出色的表现夺得最高分,当主持人念道“9.9”分时,四名队员再也控制不住,热泪夺眶而出,相互拥抱在一起。
主持人道:“今天的比赛结果已出来了,冷酷乐队和赵新同学将作为第一名和第二名出线,参加下个月的地区复赛。希望未出线的同学继续努力,继续加油!”
赵新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话可说。
“砰!”
当王峰欣喜若狂时,突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楼下的女生尖叫:“啊!有人坠楼了!”
王峰一望窗外,父亲已不在窗外了!
王峰突然感到全身上下有一种被冰雪刺痛的感觉,发了疯一般拔腿冲了出去,下楼梯时因速度太快,控制不住平衡,滚了下去,撞得头破血流。王峰感到眼中染了一层红色,知道额头的血流到眼睛里面了,便挥袖擦了擦,爬起来,浑若无事般继续向楼下冲去!
一楼围满了人,鲜血已溢出了人群,王峰拔开众人,当他看到横躺在血泊中的男子时,头脑中轰的一声巨响,眼前似乎有无数个白色的影子在飘飞。
他每次见到父亲悬挂在半空擦玻璃时,都会感到心惊肉跳,谁知道预感真的变成了现实!
他再也控制不住如铅的身体,扑通倒在地上,身后隐隐约约听到徐雯、刘小泉等人的惊呼……
父亲在送到医院半个小时后,便两眼翻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王峰昏迷了一日才苏醒过来。
出殡的那一天,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校领导来吊唁了一下,王峰很恨这些人,把那些花圈一把火全给烧了个干净。
本来有许多白色的蝴蝶在坟前飞舞,每一只蝴蝶的翅翼上都有一双硕大的眼睛,这把火把蝴蝶都给吓跑了。
紧接着,王峰和学校打官司,等待法院的判决。
父亲的尸体早已被烧成骨灰,埋在墓地里,王峰常常想方设法的绕开那个地方,心里却挥之不去,无论是醉酒还是清醒的时候,似乎都能看见父亲的尸体在棺材里一点一点的腐烂。王峰简直难以忍受这种折磨,多少次在梦里,看见父亲站在楼房的顶端,王峰拉着父亲的胳膊,不让他离开,但恶梦依然一切又一切的重演。
刘小泉等好友拜访王峰时,劝慰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他的心已走向极端。
后来,王峰就变成了那种想寻死又没有勇气自杀的人,独自在漆黑的大街小巷中游荡,常常到酒馆喝得烂醉如泥,被老板抬起来,扔到马路边。有几次看见别人打架,他都主动躲开了,这并不是因为他变得懦弱,而是出于对这一切的冷漠。
父亲死了,母亲不知道在哪里,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没有人需要自己了,他真希望有人能杀了自己。
一个月后,当王峰捧着学校的八万元赔偿金时,看着花花绿绿的纸币,浑身有一种被撕裂的痛苦感觉,默默的跪在父亲的灵堂前,久久不起,直到双膝麻木,支撑不住了,歪倒下去。
次日,王峰气势汹汹的来到院长室,室内装饰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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