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很快就关上了门,让凯特琳可以看清楚来者的模样。
来人是一名女性,不算很年轻了,脸上已经带了些许风霜,不过却看不到什么皱纹,应该还不超过三十。她长的并不漂亮,但五官很清秀,加上淡淡的笑容,很容易博得好感。但让凯特琳奇怪的是,那淡淡的笑容后面,似乎还隐藏着淡淡的哀愁。
她原先并不是这样的,或许是我的错觉。这么想着,凯特琳朝来人跑了过去。
“诺兰姐姐!”
不错,来的也是她的熟人,劳埃尼斯的女儿诺兰。听到这个称呼,诺兰先是一愣,然后仔细地看了看向她跑来的这名少女,随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凯特琳!”
凯特琳跑到诺兰面前,用力地握住诺兰的手,同样是一脸的欣喜。
“什么时候回来的?”诺兰一边打量着凯特琳,一边这么问。
“今天刚到,随后就来看劳埃尼斯伯伯了。”直到这时,凯特琳终于表现出了一个少女该有的天真。“我还正想向他问问你的消息呢。这么多年,你过的好吗?”
“我很好。”诺兰笑吟吟地回答,“倒是小凯特琳已经变成一个大美女了,有追随的骑士了吗?”
凯特琳脸一红,摇了摇头。
“居然没有骑士追随你?”诺兰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还是个不成熟的牧师,在找到自己该走的路之前,我没考虑过其他事。”
“是吗?”诺兰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突然,她脸色一沉,声音也低了许多。“他还好吗?”这么问的时候,她瞟了瞟劳埃尼斯。
劳埃尼斯听到了诺兰的问题,但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不愉快是谁都看得出的。
“他?”凯特琳先是一愣,随后就恍然大悟:诺兰问的他只可能是一个人。可是,该怎么回答呢?她转头去看劳埃尼斯,但后者却没有任何表示。
“嗯……他……他过得不错……儿子也9岁了……”凯特琳艰难地选择着语句回答。当初年纪小,她是不懂;可随着年龄的增大,她逐渐明白了诺兰和那鲁克之间的关系。两人应该互有情意,可是结局却相当不完美:一个另嫁,一个另娶。凯特琳从没有问过那鲁克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问了那鲁克也不会说。只是每次当她提到劳埃尼斯的时候,那鲁克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让她不由自主地怀疑难道是因为劳埃尼斯?难道是劳埃尼斯拆散了他们?不过她始终不相信这个怀疑,不相信那么和蔼的劳埃尼斯会做这种事。可是,现在看来,劳埃尼斯的确不怎么喜欢那鲁克,让凯特琳的怀疑不禁又冒上心头。
听到凯特琳这么说,诺兰的脸白了,不过随后就恢复了原状。
“这样啊……”
看她模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劳埃尼斯打断了。
“诺兰,罗莎没和你一起来?”
“罗莎?”凯特琳一脸的疑惑,这个名字她没听过。“这是谁?”
“罗莎是我的女儿。”诺兰微笑着回答,眼中闪耀着骄傲的光芒。
“女儿?”凯特琳也眼光灼灼,“她在哪?”
“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沙加。”诺兰简略地回答,却让凯特琳一头雾水。但劳埃尼斯却听懂了。他脸上的不豫消失了,换上了一脸的慈祥。
“又这样了。”他笑着摇摇头,“算了。正好晨祷也结束了,我们一起过去接她吧。”
达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就在那叮当作响的铁匠铺后面,有一块练武场。
不,或许称呼它为一大块空地更适合。达斯在那没有看到在任何练武场边上都能看到的武器和盔甲架子。事实上,除了空地和空地上的人,他什么都没看到。
即便如此,空地上还是有不少人在努力操练。他们排列成方队,正版随着大喝用力刺出手中的长矛。从动作上来看,他们应该是刚入伍的新兵,但却没有一点生涩感,脸上也没有新入伍的惶恐,有的只是严谨和一丝不苟。那模样,仿佛是在一块上好的练武场里等待着上司的检阅一样。看到这个,达斯不由得为要塞统帅喝了一声采:怪不得白石要塞是出名的难攻不落,这样的训练态度训练出来的士兵的确难以匹敌。
但最吸引他注意的并不是这些方阵,而是离开方阵有一段距离的一个角落。那里站着几个人,正在观看两人对战。虽然离的有些远,但达斯良好的视力依然看的很清楚,那些人都很年轻,最大的应该不超过18岁。而正在对战的两人,一名大概18岁左右,栗色头发,体格强壮,穿着一件青铜色的盔甲,左手持盾,右手持剑,正在进攻;而另一人则要年轻一些,达斯从他稚气未脱的脸来估计,他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黑色头发,身形比起对手来说略显单薄。他也穿着一件青铜色的盔甲,同样左手持盾,右手持剑,不过现在正举着盾牌防御对方的进攻。
站在那看了几分钟,达斯看到黑发少年一直在防御,而且还在步步后退;栗发少年凶猛挥砍,步步紧逼,似乎打算赶快解决问题。围观的少年则都露出了胜负已分的表情,有些人甚至将目光移向了训练方阵,似乎已经对这场对战失去了兴趣了。
可达斯却兴趣浓厚。他站在那,目不转睛地盯着黑发少年看。他看得出,虽然黑发少年一直在后退,可是脚步却丝毫没乱;相反,一直进逼的栗发少年太急于求成,脚步有些散乱了。是的,胜负已分,但胜利的不可能是栗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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