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辰岚一行人等在一群大兵的护送下,要回到刺史府的时候,一阵妇女的哀求和孩童的啼哭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军爷,你听我说,那几个人可都是好人啊,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那孩子不是蹭脏了孙少爷的衣服吗?我们赔,我们赔,你看这些东西够不够,还请军爷开恩啊……”
李辰岚循声望去,见那妇女正是狗剩的母亲,此时却扯着一个军官的衣襟儿死死地不撒手,狗剩儿也不知是得到了什么讯息,小脸已经哭成了花猫,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那军官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哭着。
狗剩儿的母亲见儿子抱住了军爷的腿,这才省出一只手来,匆匆忙忙的将下午陈晗露送她的那个盒子打开,就见足有半斛手指肚大小的珍珠借着傍晚的余霞在盒中温蔼生辉。
看到这母子俩的作为。陈晗露眼中的清泉终于没有忍住,淅淅沥沥的在她那张俏脸上流淌而下。
时光悠悠而过,转眼五天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这些日子里,长了一副少年容颜的武功王陈玄霸差点没把个李辰岚烦死过去,只要他睁开眼睛,就会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食材李辰岚门前候着。
一开始只要李辰岚不露面,这位王爷就会一边傻笑着,一边耐着性子等下去,可是刚过了两天,许是觉得和李辰岚混的熟了,也不等在这里了,到了点也不敲门,一脚就把门踢开,扯着主人的脖领子就往厨房拽,俨然已经把李辰岚当作了他的御用厨师。
那位流着鼻涕的太子殿下倒是好侍候,来到军营之后换了衣装不说,还拿起了一国储君的架子,看着那叫一个有气势、有风度,然而如果没有身后那个拿着手帕时刻给他擦鼻子的初见姐姐的话,那就完美了。
程世坤已经在平逆当日,将自己和一家老小点燃在了北侧的那件主屋当中,如今也只有那一摊黑尘,还能证明他曾经在这座城市里闪耀过。
孙思邈对那**的研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以至于李辰岚除了给王爷做饭的时间之外,都是和这个老神仙呆在一起。
“师弟啊,你看这味药引可否解了那米囊之瘾?”
“师兄,曼陀罗花籽虽然能够麻醉经络传输,但是这米囊之毒涉至五脏六腑,且毒易解,隐难救,我们能做的只是把这药中毒性化解,至于已经成瘾者,只能靠他们自己了,挺过去就是新生,挺不过去,就只有变得疯疯癫癫惨淡度余生,这也怪不得别人,是他们咎由自取。”
自从太子和武功王来到那日晚间,这师兄弟一次闲聊,让孙思邈发现李辰岚那丰富的药理知识之后,这位老道长有空没空的就喜欢把他叫到身边,传授衣钵之意甚至连程四平那个大老粗都看出来了。
然而仅仅过了三天,孙思邈就再也不提这茬了,他发现除去治病救人不论,这李辰岚在药之一学上丝毫都不比他这个和草药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差,甚至还隐隐高出半筹。
他哪里知道,或许李辰岚在天庭的众位仙家当中,炼丹一途只是二流,但是到了这方世界,要弄出些适合凡人保健的药丸,那可是再简单不过了,只是为了照顾老师兄的脸面,只是随便显出了“略懂”的姿态,可是就这样就已经让孙思邈叹为观止了。
“师兄,前日我和你商量好的那炉解毒丹可是已经烘培好了吗?听说那幽灵谷终年被毒雾所笼罩,我们炼制的这些小药丸儿可能会有大用。”
“师弟放心,那些解毒丹我已经吩咐平狼儿送到程公爷手中,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说到这里,孙思邈话语一顿,看着李辰岚半晌,仿佛在思考着要不要说出后面的话。
“师兄可有事要问我?这些日子小子已是看出师兄对我的疼爱,正愁无法报答,师兄有事但说,只要我能做到,必定会竭尽全力。”
李辰岚这话说的可是实心实意,从小到大疼爱他的人不在少数,但是那些人要么指望他为师门争光,要么是为了讨好三位天尊,可这孙思邈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位亲人,别看日子短,可是对他的那份毫无个人目的关爱,却是不假的。
既然李辰岚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道也就没再藏着掖着:“师弟啊,想那张仙师也必定传授过你这医术一道,也必有不同凡响的妙法,不知你可否为我诊看一下平狼儿?”
他这话一说出口反倒是让李辰岚无言以对了。
无言以对也得回话啊,没看这老道正用满怀着希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师兄,前几日我就已经看过那孩子,那是因先天心脏长得就有所缺陷,缺了几分元气,又曾经寒毒侵五脏,那孩子能活到现在已是矫天之幸,想来也是师兄拿着贵重药物佐着,但是即便这样恐怕也活不过十八,除非……”
“除非如何?”
孙思邈的眼神本来已经黯淡下去,摇了摇头就准备出去走走,可是李辰岚看见老人家这副模样,心里就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除非二字就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可是办法倒是有,要么是那孩子根本等不起,要么是在这个世界实现不了,他也陷入了沉沉的思索当中。
突然一道灵光闪入脑中,他想起了后世天朝的某种医学手段,再借助小舞那无所不包的数据库,想来倒也不妨一试。
李辰岚两眼烁烁的看着孙思邈,斩钉截铁的说道:“除非,给他找一颗合适的心脏,我给他换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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