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知道那个媒婆吗,就是楚大人前些日子请的那个。”
周梦瑶听了这话,当即作出一副嗤之以鼻的嫌弃模样道:“她呀,今早还来过我家里呢,还带了一大堆破烂东西,当垃圾扔都嫌坏了周府的地儿。”
姜凡笑了笑:“怎么,莫不是你今天早上砸得噼里啪啦的那些东西就是她带来的?”
“是倒是,不过都是楚府上差她送来的。”周梦瑶有些不解,她不明白刚才还在讲月信日子的问题,怎么现在姜凡提到这个媒婆身上来了。
旋即又一脸羞红的向姜凡问到:“可是,我…月、月信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姜凡点了点头道:“前几日我就在想,礼部的官儿对于男女终身大事最信什么,最忌讳什么。后来我想明白了,你和那个姓楚的虽然有父母之命,但还得要媒妁之言,这才合乎一个‘礼’字。”
“所以呢?”周梦瑶迫不及待的问到,一双明眸里闪烁着秋水般温柔的目光。
姜凡继续道:“黄道吉日这种事情,有可能是楚府的人自己算,也有可能是让那个媒婆来算,对吧。”
周梦瑶用力地点了点头,满怀期待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姜凡半分:“对啊,昨日听爹提起过,正月初九就是那媒婆算下的日子。”
“这就更好了,你今晚回去跟樱桃说好,让她明天替你带话给那个媒婆,至于话的内容,我已经写在这纸条上了,你回去跟樱桃一定好好看看,别到时候露馅了。”
姜凡从怀里取出一张小纸条,递到周梦瑶手里,不忘叮嘱道:“别弄掉了,也千万别让你和樱桃之外的人看见,记熟之后赶紧撕碎扔掉。”
“可是我不知道那媒婆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住哪儿呀!”周梦瑶略显焦急地问到。
“这不要紧,明日未时我会在这里等樱桃过来告诉她。”
两人沉默片刻,周梦瑶忽地低下脑袋,似乎连耳朵根儿都羞红了,想问什么,却是没好意思开口。
姜凡靠近两步,将嘴巴凑近周梦瑶的耳边,柔声道:“三小姐,你天葵的日子很重要,回去看看小纸条你就懂啦。”
……
翌日辰时,姜凡准时来到了柳鸡儿巷那间昏暗的屋子,接待他的仍是那个胡子巴渣的中年男人。
中人见姜凡来了,旋即将背在腰后的手抬起来,指了指桌上的一张纸条。
“你要的消息都在这里,顺带提一下,上面的某些信息可能正是你想要的。”
中人的笑容很老练,似乎猜到姜凡会干什么,却又掖藏着不说。
姜凡倒是没什么表情,跟这类人打交道,只需付银子拿消息便好,总的来说,进这间屋子跟他做交易的,十有八九是要刨别人的软肋,所以他能猜到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昏暗的屋子因为一丝窗缝投进来的光,变得稍微亮了些,沿着那道光线,姜凡看到的是一阵轻飘飘的灰尘,还有遍结屋角的蜘蛛网。
唯一干净点儿的,就是那张桌子,坑坑洼洼的梨木桌子。
姜凡伸手拾起桌上的纸条,转身欲走,却被中人给叫住。
“小兄弟面生,这是咱俩的第一次交易,但愿不会让你失望。”
姜凡没有搭话,径直走出了屋子。
一个时辰后,姜凡来到了城西的一间赌坊。赌坊的旗帜更年未改,只需要一个简单明了的“赌”字,便能使数不尽的人趋之若鹜。
姜凡随意找了一个看场的马仔,打发了一串铜子儿:“老哥,方便见一见你们老板么?就说,今天有笔账他可以去收了。”
马仔盯着姜凡愣了片刻,然后赶紧将铜子儿揣进怀里道:“老板在里屋,你先等等,我去稍个话。”
赌坊很吵,掺杂着各种赌徒的吼叫声、色子的撞盅声、促织的鸣叫声、奕棋的落子声…
“俺正在算账呢,你歇火个啥?吵吵嘞我头疼!”老板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对于突然闯进来叫他的小弟显得很不耐烦。
“他娘的,莫不是哪个王八输光了又借钱来了?”
“不是不是,这人生得很,该是头一次来咱这地盘儿。”马仔摆了摆手道,“他还说了,今天有笔账咱们可以去收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老板拧了拧粗厚的眉毛,忖了片刻,旋即站起身来出了里屋。
马仔见状,急急忙忙地跟了出来,将姜凡给迎了过去。
“啥账啊,他娘的还要俺亲自来见,忒上脸了吧。”老板大喇喇地嚷道,“报上姓名赊账,再拿钱来,条子当面退还,两不相欠。”
姜凡微微扬了扬嘴角,道:“老板误会了,我不是替人还钱来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有笔账你可得准时去收,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呸!”老板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你在这西水门打听打听,欠俺账的少说也有百十个,哪会轮到俺亲自去了!”
“我就想问问,有个叫张莽山的,欠了你多少钱?”
老板当即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尺来粗的大腿上吼到:“这厮连本带利欠了俺三十七两银子!若不是前些日子他那婆娘帮大官做了桩媒还了十两,这厮现在就是个残疾!”
姜凡接着道:“你该知道他欠的可不是你一家的银子,要是其他人捷足先登把钱要到了,你那二十七两银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得回来了。”
“那你说,啥时候俺能去收这笔账!”老板鼓着一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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