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吉尔特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索伦全身的魔力所形成女人,“那是谁?”
魔力所形成的女性长裙飘扬,犹如风中摇摆的百合,脸部笼罩着温柔的白色光晕,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吉尔特知道,这绝对不是西琼。
“是那支剑里封印的妖精么,能使用守护魔法而且能形成灵魂结晶,你是个半精灵吧?”亚丘卡斯眯起眼,这小子是从哪里学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怪招的。
女妖一招手,寄居的魔剑就飞到了掌中,她右手持剑平举,直指亚丘卡斯。
“想救你的主人么?真是忠心,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已经是个亡灵了,而我是奴役亡灵的巫妖啊!”亚丘卡斯左手一挥,虚空中伸出无数双手如利箭般射向护在索伦身前的女妖。
女妖举起左手打了个响指,“湮灭。”
亚丘卡斯的魔法眨眼间消失了。
“什么!”吉尔特和亚丘卡斯惊叫,下巴都快掉了。
女妖没理他们,又保持了右手魔剑平举的姿势一会儿,左手食指在细长的剑身上擦拭了一下,剑刃亮起了白芒。她把剑尖对准亚丘卡斯的心脏道,“射杀它,神枪。”
女妖之剑的剑身瞬间伸长,好像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精准刺破亚丘卡斯的胸口,穿刺了他的心脏。
巫妖低头看了看插在心口的剑刃,表情非常古怪,“你做了什么……”
女妖没有理他,而是推着剑一步一步走来,剑身渐渐缩短,而剑尖却没有透胸而出,好像刚才伸长的剑身在前进的同时也缩短了。
走到亚丘卡斯面前,女妖将魔剑拔了出来,对巫妖比了个中指,随后魔力凝结的身体也在这个时候渐渐消散在了夜空中。魔剑又‘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亚丘卡斯面色铁青得用左手捂着心脏处的伤口,起初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右手没有被修复,而心脏的伤口也血流不止,他盯着沾满了左手手掌的血污,是鲜红色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巫妖脸色大变,蹒跚着扶着墙走出广场,鲜血涌出来把他的白袍染得鲜红一片,“我不应该……不应该这样死去的……”
果然如此么……吉尔特挣脱了虚空中手臂的束缚,确切的说,是亚丘卡斯已经失去了继续施法困住他的能力了。
“这个就是你最后一条命了吧。”吉尔特走到亚丘卡斯身边,俯视着扑倒在广场上的巫妖,他最后挣扎着试图爬向广场中央破碎的传送阵,在地上拉出五米长的血线。
“不被我的血咒所束缚,就是说已经存在了一个以你的死亡为结果的因果律了。”吉尔特冷冷得看着血泊中挣扎的亚丘卡斯,“你这样变态的谋杀有天资的少女魔法师,是因为那个因果律需要一个女性的法师来触发么?必定死在女人的手里?”
亚丘卡斯好不容易爬到传送阵的边缘,使出全身力气挥手拍打着魔法阵的残章,“不、不可能,不会因为破碎而失效的……”
“还不明白么,失效的是你本身,”吉尔特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女妖剑,“刚才她持剑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把泰坦的血肉炼成肉眼不可见的大小再熔入剑身,以封魔属性刺中你之后,又把剑身上的泰坦血肉熔成液态注射到你的血管里。这样你那个‘不死之血’的法术就彻底被废了。不止如此,连再次运用魔力都无法做到。”
“怎么可能,手持封魔属性的剑竟然可以发动神枪术……”亚丘卡斯颤抖着,神枪术是极为高深的武器变形术,改变金属内部的原子排序作瞬间展开,根本无法躲闪。
“怎么不可能,说了泰坦的血肉只是附在刀刃上吧,只要剑尖的封魔金属接触到就可以把你封住了。”吉尔特伸出食指对准亚丘卡斯的脑袋,“碎风。”
从他指尖吹出一道风刀击中了亚丘卡斯的眼睛,当即把他打瞎了,痛得巫妖惨叫连连。
“原来如此,本来想砍掉你的脑袋,效果却被削弱到了这种程度么,你的仇人,那个对你下死咒的绝对是因果律法术的宗师,厉害的并不是你,是那个预订了你的死亡以至于死亡触摸都被其因果律抵消的变态。这种禁术的解除之法肯定也不是你这种自大无脑的家伙能够找到的。命中注定的彻底的死亡么,不要说沉眠之海,连留下一片碎片的机会都没有吧?难怪会如此恐惧以至于所有可能威胁你的女性法师都要杀掉么…呵呵。”吉尔特冷笑着,“所以说会成为巫妖的,都是些胆小鬼……”
夜色中突然传来了掌声,吉尔特猛得脚尖发力从亚丘卡斯身边跳开,看着黑暗中走出来的人。
“厉害厉害,真不愧是本届的首席呢,把师傅逼到这种地步。”是圣阿黛丝家的管家。
“星!星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启动传送!”亚丘卡斯眼睛已经瞎了,只能努力寻着声音的方向大叫。
可惜他要是像吉尔特那样能看清星的表情的话,就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期待,因为那张阴柔娇媚的脸庞上写着两个字,狂喜。
“你似乎来很久了么,直到现在才出现么?”吉尔特戒备着,没想到这家伙也精通因果律并介入了决斗中,小瞧他了。
“哪里,师傅玩的那么高兴,做徒弟的怎么能打扰呢?更何况,你们要是真的能杀了他,那就更不能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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