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莹一饮而尽,一个深呼吸后,她开口打破了沉默,入夜以来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陈佳莹含着泪问着。
程惠呆呆地望着陈佳莹的空酒杯,不作声。
因为我们是罪人。
郑风深深一口烟,吐着烟雾。用手抓起杯中的一个冰块,塞进嘴里。
那冰冷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却远远不及那种冷。
我们都会像这冰块一样,被融化,消失,为了我们的罪。
程惠把嘴唇咬得惨白,没有办法了吗?她在问着自己。
虽然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当然也不知道解决的方法。
“我们是刀俎上的肉了,被切只是时间问题。”郑风好像很有觉悟地说着。
“我要离开这里了。”程惠喝了一口酒,刺激的感觉穿肠而过,觉得爽快了很多。“我要去德国,继续进修。”
又是一片寂静。杯子里的冰块都化了,化成了水,一点看不出曾经是块冰块。
程惠先离开了酒吧,直接回家了,尽管那是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其实在一周前,她就已经在作去德国的准备了。
是第二天的机票。
郑风送陈佳莹回家,到陈佳莹居住的小区门口,他们分手了。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各走各的路。
站在门口,陈佳莹摸上门上的把手,一阵刺骨的冷从手上传到了大脑。
手像是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
再慢慢地试探着摸上去,一切正常。转动把手,推门而入。
屋里没有灯光。陈佳莹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父母也应该睡了。
陈佳莹直接走像洗手间去洗脸刷牙,准备睡觉。
手摸上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是什么东西滑腻腻的,等开了,墙上是一片红色,她的手上也是,地上,从客厅延伸到厕所,浴缸里好像有东西,一切都映在了陈佳莹的眼里。
她母亲的头,父亲的头,杂乱的肢体,仿佛是被撕扯开的破衣裳,被扔在了浴缸里。
母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在火葬场里看到的一样的表情。
她冲出卫生间,敲门声响起。
她本能地向门口跑去,开门要往外跑。
撞上了门口的郑风。
郑风见她如此慌张,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表现地那么勇敢,在陈佳莹看来,他简直就成了救世主。
眼泪已经被遗忘了,只有张得很大的嘴巴和眼睛。
郑风扶着陈佳莹进屋,看到屋内的血,寻着血走去,他也看到了厕所里的一幕。
等他转身出厕所的时候,陈佳莹面前已经站着浑身是血的邹英,而那目光根本就不是邹英的,是照片上那女人的眼神,一样那么幸福。
邹英手里那着剌肉的刀,那样子像极了段小芳。
郑风当时就腿软了。
邹英的刀在陈佳莹身上一刀又一刀地剌着,那声音是郑风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而陈佳莹却没有一丝反抗。
她已经被吓死了吗?
可是明显地听到她在应答着邹英,如果那个还是邹英的话。
邹英每剌一下,就停下来说一段话:“知道吗?里外一直都暗恋着你。”又剌一下。
“知道。”陈佳莹没有任何表情地答着。
“他本来是我的,就因为你在情人节被男人甩了去找他,他才离开我的,知道吗?”又一下,血流如柱。
“知道。”陈佳莹仿佛已经灵魂出窍。
“可是后来你又转向别的男人,他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这么伤心过。那个时候,那只狐狸精趁虚而入,夺走了他。是吗?”刀子不留情地剌着。邹英眼里满是悲愤。
“是的。”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永远都是我的了。但是,他仍然很想念你,为了他,你也一起来,好吗?”邹英的表情转为绝望和深深的哀伤。
“好的。”
一刀深深扎进了陈佳莹的心脏,陈佳莹好像苏醒了,看着胸口的刀,血在不住地流,还有眼前的邹英的笑,她也笑了。
仿佛是种解脱,是种赎罪。
邹英转向呆在一边的郑风,还是在笑。
“你们有资格做医生吗?我被强盗袭击,抢走了我辛苦赚来的钱,我竭力反抗,喊破了嗓子,这么多人的街上,只有看的人,却没有出手相助的人。我被打成那样,也没有人救我。好容易看到你们,身为医生,却远远地逃跑了,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看看我的身体吧。”
邹英露出了胳膊。
是尸斑。
郑风一眼就认出来了。
难道……
郑风的表情让邹英很满意。
没错,其实,在里外死那天,这个女人就已经死了。
可是我还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便宜她了。
我让她的灵魂继续留在这个躯壳里,受尽我的凌辱和折磨。
让她做尽天下所有的肮脏事,丑陋事,凶恶之事!
医生?!本来就是沾满鲜血的人的雅称而已,她现在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郑风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事实,邹英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是李建红,头上的伤口还在,血已经凝固成黑色的污物,半边脸到身上都是。一个是邹英,满手的血,刀还握在手里。笑着……
一声尖叫后,一切归于平静。
程惠在上飞机前的一刻,接到通知,说是陈佳莹一家被灭门,凶手是郑风,因为意图不轨未遂而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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