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控制我那颤抖的右手把外衣又放回衣架,僵硬地问道:“什么事?”
“一个男生跑到图书馆门口意图自焚,已经被救下来了,但全身烧得不成样子,休克了,现在校医院抢救着。”
“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自焚?”
“不清楚,只听得他宿舍的人说,他平日从来都爱睡懒觉,今日出去竟是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
我紧张地思索了一阵子,无奈竟找不出一点头绪,我平静一下心情道:“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什么传说干的,你立即带领所有人手控制校园大局,不能让他们继续动乱下去,说服他们那只是单纯的自杀案。我去跟e局交涉。”我抓起外衣就匆匆往外跑。
“主席”,老张消沉的语音在风中听来象极了报丧的哀音,我全身不由自主一震:“现场发现了一个用血写成的死字,经化验,不是那自杀男生的。”
?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也浮现出了这三个字。
我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老张上来要扶我,我靠着墙壁勉强站住了,沮丧地道:“我知道了,学生那边……先不去管它吧,你跟e交涉一下,我去医院看看那个伤者。”
“是,”老张毕恭毕敬地道:“那么图书馆那边要不要加派人手?”
我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片模糊,心里象丢了什么器官一样空落落的,无力地摆了一摆手:“你……你自己自主决定吧。”
话语出口的的那一刹那,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嗓音原来比老张的还要低沉,那里面仿佛沉浸了更多的悲哀和不详——不详已经来到了。
我赶到了医院,那里早已站满了大批的学生会干部。
大家见我来了,都主动地让出一条道来,尽管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但是没有任何人怪我,我拼了命是全校都知道的,天道酬勤,为什么我这么搏命却始终无法获得该有的荣誉??
怨天尤人的我来到了床前,当我看到了那具焦黑的物体正一动不动地躺在众多管线的包围中,浓重的味道扑鼻而来,那张完全辨认不出的脸就象一记重锤狠狠地击在我的身上,记忆里一片空白,一片真正的空白,只有耳边回响着那微弱的心电图跳动的声音。
我的誓言,我的保全校安宁的誓言在一瞬间被击得粉碎,连同我那争强好胜的心。
“主席来看你了,有什么话要说吗?”一位学生干部俯下头轻轻对那伤者道。
那物体突然全身抽动起来,眼白猛往上翻,我连忙凑上前去,只听见他断断续续地道:“爱…………”
终于从当事人口里听到了当年我排斥的那三个字,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我的口却一如既往地僵硬得再说不出第二句话,反倒是旁边那位学生干部急急追问道:“爱是什么意思??”
那男生脸上突然现出一个狰狞的惨笑:“记……记住了……”两目一闭,与此同时,心电图上的曲线立刻变成了直线。
顿时,房里乱成一团:“快!快叫医生来!病人不行了!”
我呆若木鸡地站在床边,仿佛全身都不属于我,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命关天,作为学生会主席,不能轻视。”师兄的话如同流星一划而过,我最终痛苦失声。
我一直从自己的观点出发,一直认为那是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却忘了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古训,却从来没有想过一旦那个传说是真的,校园将会掀起如何的腥风血浪。
是我的错!
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
杀害学生的凶手不是,而是我,第一个不相信校园传说的学生会主席!
是我的虚荣心!
师兄,请原谅我!
学生会的人连忙扶住啜泣的我道:“主席节哀,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我茫然望向窗外,正是春光旖旎时,一只喜鹊站在枝头上,静静地看着屋内忙乱的人群,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分明看见它的眼里也有跟我一样浓重的悲哀。
一只乌鸦,我是一只披着喜鹊皮的乌鸦。
走出医院,正好碰上匆匆赶来的老张,对我道:“校方要你去一次,好象是要商量处理事宜。”
我淡淡地道:“说我没空,请副主席代劳。”
拔腿就往外走,老张在我后面叫道:“你要去哪里?”
“图书馆。”和和的微风吹着,刮起了我凌乱的头发,遮掩住了那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妄想在我这一代复活。
我王捷以人格尊严发誓,彻底铲除你这个祸害,这次是真的,决不说谎!
“主席!”
图书馆外也站了很多学生会的人,我点点头:“现场在哪里?”
一个人嗫嚅道:“e说我们不可以进。”
我怒道:“荒谬!校园里出了事,学生会有监督的责任,他们再敢拦你们,就去告他。”
我径直跨过封锁线,一个e忙跑过来对我道:“你们不准进来。”
我拿出主席证给他看:“你们这样做对媒体来说可是大新闻。我有权控告你们专断。”
他只好退开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主席。”现场早已惨不忍睹,那个死字显得更加惊心动魄,很多e正对它拍照。
我走上前附下身去,一个e惊叫道:“不要破坏现场啊!”
我咬破食指,在那个死字前面写了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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