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宸枫漫无目的地在楼阁间乱撞,他猛然记起,楚哲是内门弟子,在外门,几乎不可能遇见他。他停了下来,几乎绝望。
好在上天并不打算让林暮羽英年早逝,贺宸枫转身,打算去随便找几个人劝架,却看见一身黑衣的楚哲在不远处,正与一个人谈论什么。他喜出望外地冲上前去,高声喊:“师兄,大事不好了!”楚哲平静地问:“出什么事了?”“我们在吃早饭时有一个师兄来挑衅然后他还出手了哎呀总之师兄我求你了你快去看看吧!”贺宸枫急得手忙脚乱。楚哲呆了呆,说实话,他并没听清贺宸枫这一长串话,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必要去看看,于是楚哲点点头,说:“那我们去看看吧!”贺宸枫长吁了一口气,总算请到救星了。
当他们赶到场时,林暮羽早已遍体鳞伤,不知道摔了多少下,蜷缩在地上,口角渗出血,楚哲看向那青年,喃喃道:“南宫应,你也太狂妄了!”林暮羽依然不出声,南宫应皱了皱眉,开口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吗?”他抬起手,手中白光一闪,许多尖锐的冰刺自林暮羽身上穿刺而出。冰刺寒光冷冽,上面沾满鲜血,林暮羽痛得抽搐了几下,他依然不出声,只是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南宫应。南宫应走上前,用脚踢了踢林暮羽,咬牙切齿:“还真是骨头硬啊!”林暮羽咳了几声,艰难地开口:“为什么会是我们?”南宫应嘲讽地说:“没什么,只是……你和那小子,我刚好看见罢了!怎么,还不求饶?”林暮羽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师兄,你,你快出手吧!你再不出手,暮羽他就要死了!”贺宸枫低声哀求楚哲。楚哲注视着场中状况,他静静地说:“再等等。”“可是……”贺宸枫话还未说完,楚哲慢慢地说:“我必须看看,这小子,是否值得我为救他惹上南宫家。”南宫家亦为修神界十大家族之一,为救一个不名一文的人,惹上一个大家族,并不划算,楚哲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尽力了,至少,他愿意去救。贺宸枫心下明白,他低声说:“多谢师兄了。”楚哲微笑,轻轻地说:“别谢,人我还没救呢!”
南宫应眸光暗了暗,心中已起杀机,林暮羽留不得,自己这般羞辱他,他怕是恨得狠了,如果让他活着,一旦他过了天典,进了玄天宗,是个庸才还好,若有天分,必会引起那些派中高人青睐,那样,自己怕是要命丧他手!本想借他在新人中扬扬威,好叫这些新人知道,即使同为外门,师兄的地位也是不可动的,哪知这小子看上秀气,却是个硬骨头!他微笑着开口:“真是的,师弟你又何苦呢?道个歉,认个错,也就算了,何必这么倔呢?也罢,师兄我给你疗疗伤。”说着,伸手按向林暮羽头顶。
周围人闻言,俱是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新弟子,林暮羽现在遭受的,日后他们也有可能面对。听南宫应这么说,他们都安下心来。
贺宸枫心中大呼不妙,着急地看向楚哲。楚哲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就在南宫应的手快要挨到林暮羽头顶时,楚哲开口了:“南宫应,你身为外门弟子,怎么能这么对待师弟呢?”南宫应脸色一变,收回手,强笑着说:“原来是楚哲师兄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外门?”“可巧我一来就看就看见了什么不值得看的。”楚哲冷冷地说。南宫应心中暗骂,但表面上依然微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教训一下不懂事的新人罢了。”“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外门弟子有资格惩罚新人了。”楚哲语气依然冰冷。一旁的弟子大气不敢喘一声,贺宸枫赶忙上前扶起林暮羽。
南宫应脸色变了几变,刚想开口,一边响起了少女清脆的嗓音:“南宫应!你怎么能对师弟这个样子!”走来的少女一身鹅黄衣衫,盘了个朝云髻,眉目如画,面带愠色,正是槿鸢。贺宸枫惊喜地喊:“槿鸢师姐!”南宫应忙说:“槿鸢,我可没干什么。”槿鸢质问道:“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楚哲师兄做的?你还抵赖!”南宫应着急地说:“槿鸢,你可要相信我!”“相信你?这种事你做的还少吗?”槿鸢并不理他,上前看看林暮羽伤势,低声问,“你还好吗?”林暮羽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楚哲略带嘲讽地看了南宫应一眼,走向林暮羽,经过南宫应身旁时,他轻声说:“这下好了,你在美人心中的形象可谓是一--落--千--丈--啊!”南宫应狠狠地挖了林暮羽一眼,悻悻而去。
楚哲伸出手,按在林暮羽心脉,一股清凉之力顺着他的心脉流遍全身,林暮羽精神一振,他勉力说:“多谢师兄,师姐相助。”槿鸢恨恨地说:“都怪南宫应!”楚哲点点头,说:“你多加修养,外敷一下金疮药,过几天就好了。”林暮羽低低地说:“我,我等不了……离天典只有半个月了,我……我一定要留下来……”楚哲注视着他,半晌,他对槿鸢说:“槿鸢,你去药阁取一瓶好些的外敷药给他。”槿鸢点头离开,槿鸢走后,楚哲淡淡地问:“你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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