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外进来,走了一大段柳榕掩遮的庄道,也只走走停停,遇见路人问这问那,有一两个时辰功夫,庄上男女老幼围着跟着他们,像是看猴子戏般,着实弄得张亮一行人尴尬不堪。
到了那员外庄院前,张亮吩咐随行人马栓马停车,搁了所携礼仪便坐在大榕树下歇息。自个便硬了头皮,看看员外庄院内出来几个家丁,便上前递帖子,不想那些家丁也早知来了这一帮求亲之人,只窃窃笑着把帖子递了进去。
不大一会,一位长得瘦高,鹤冠童颜老者在几位家丁拥持下出了门来,一见张亮便“呵呵”笑道:“想来这位便是张将军,光临寒舍真让老汉高兴呀!请,请,诸位先入了寒舍歇息。”
张亮看着老汉热情,心里一块石头陡然落地,“嘘”了一口气,给老汉还了礼,遂让兵士抬了礼仪依序进了庄院去。
那柳员外把张亮请进了庄院,只酒肉饭食款待,派家人细心照顾着歇息,一连几天也不曾和张亮再见面,更不涉言提亲之事。
那小女侠表面上看去像是不高兴,可心里惊讶不已,倒想不到天上竟掉了个大馅饼来。原来那天在洛阳城西见张亮和他哥哥打斗,这张亮本是一表人才,又有一身好武艺,更何况是朝廷派来的镇守洛阳的将领。
自古美女爱英雄,这张亮在小女侠心目中已是英雄,她充其量也不过算个小家碧玉,纵然心比天高,见了这张亮岂有不钟情之理?
那老员外这些天来心里着实有些高兴,他这一家自祖上下来都是这一带的望族,家势本是让人羡慕不已,小女柳翠娥长得如花似玉,更兼有一身好武功,自然让老员外视若掌上明珠。
这老员外倒是不愁女儿嫁不出去,着实是想攀一门好亲戚,这一两年上门求亲人家不计其数,虽也不乏名门,可老员外总觉女儿身价仍可以高抬。
这张亮上门求亲,着实让他感到意外,莫说自祖上下来,就是他这族人延续至今都未曾见过朝廷官员光顾他们这庄子。况且看这张亮年不过三十,又长得一表人才,年轻轻便是朝廷外派的守备将军,可见他前途无量。有这样的女婿可是光耀门庭之事,他老员外怎么不喜出望外呢?
老员外和老夫人私下里便问小女翠娥,那柳翠娥脸颊绯红,一脸春色,虽口说这提亲之事太唐突,可女儿心思却全露在那张脸上了。
第二天晚上,员外又把女儿叫到书房问道:“我儿看那张将军如何?”那柳小姐揉弄着小手扭捏着说道:“俺不懂。”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女儿甜甜羞涩的笑脸说:“这张将军算是一表人才了,年不过三十,也算和我女儿配得来,更兼张将军是朝廷委派武将,前途不可限量,我儿可不要错了机会哟!”
柳翠娥听了,羞涩笑着朝二老嗔了一眼,嘴里说道:“不懂,不懂,就是不懂。”转身飞也似逃出书房去。老员外望着女儿背影,心想这门亲事成了,遂又朝老夫人望去,老夫人会意,只微微笑了笑。
第五天一大早,张亮早已坐立不安了,他决定找老员外说明来意,看看员外是啥意思。这些天来,张亮一伙人住在老员外庄院里,茶饭酒肉都有下人周全侍候着,只是主人却没一人来和他们说话。张亮心里着实没个底。
老员外一家心意如何全无所知,张亮心想,自己身为洛阳驻军首领,军中事务繁多,总不能在这小庄常住下去,须得问明员外,尽力而为,联姻不成再作计找。
这天早上,张亮吃了早餐,让侍从侍弄了一身便装,只见他免冠束发,身穿绸青长衫,看似个书生却显的魁梧威武,潇洒之外又英气逼人。张亮本就长得一表人才,这身打扮便更添了几分英俊男生魅力。
张亮从后院厢房出来,穿过让古榕、石榴、墨竹和花树点缀的宽敞庄院,从侧门进了前厅,那时老员外、老夫人和小女柳翠娥及几个哥哥正好都在前厅用早餐,看见张亮进来,一家子略感惊讶。
老员外满脸堆笑的站起来看着张亮走进厅来,一边吩咐家人看座上茶。看着张亮端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自个便也坐下来说道:“张将军来到府上住的、吃得可习惯?有不周之处便让下人转告老汉一声,老汉自会差人周全的。”
张亮听了,说道:“没有没有,承蒙员外照顾,晚生只觉得太麻烦员外了。”张亮一边说着,一边想道:“这老员外明懂我的来意却故意支开话题,今个儿我偏要把话说白了,看看老员外是啥个态度。”
想着,略一会沉吟,又说道:“员外,小将从洛阳整整走了三天路程才来到贵庄,实是慕小姐芳名而来,虽然小将与小姐只见过一面,但小姐在洛阳街头的表现,实让小将倾慕。本将是一介武夫,小姐不仅貌若天仙,且有盖世武功绝技,实为小将难得之求。”
员外听着沉吟半晌,说道:“实不瞒将军,将军此番来,我等始料莫及,我等不知将军来历,故不敢唐突。”
张亮道:“本将确有冒昧。”
员外问道:“将军家室可在洛阳?”
张亮暗暗吃了一惊,他很快意识到员外问话的意图,心想这要答错了,势必前功尽弃,遂忖道:“我必胡弄了这老丈人,实话倒不能说,也须模模糊糊着说才行。”
想了遂道:“俺十四岁便跟了秦王,先是随从士卒,先后随了尉迟将军、秦都督、李世勋等将军学了武艺,后随秦王南征北战,这些年来战事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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