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身世
俗话说,单丝不成线,孤树不成林。
午夜月光在大家共同努力下,终于快要接近尾声。
这天,肖秋让罗雨陪他去一个地方,两人驱车来到近郊一处独门小院。
这是两间平房,看上去闲置了很久,院里院外杂草丛生,墙体上还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破旧的青砖墙面沟沟坎坎,如古稀老人的脸布满岁月痕迹,屋顶残缺不全的瓦片下,强行钻出的蒿草,像老人稀疏的头发,蔫蔫的随意披散着,远看似一个颤颤巍巍的老翁佝偻着腰,步履蹒跚在艰难爬行,那被房檐压低的门勾勒出的轮廓,一如老翁没有牙齿干瘪的嘴,两扇紧闭的小窗户低垂着,在褶皱里凹陷进去,暗淡浑浊的气息里,仿佛一双有着强烈渴盼的眼睛,在默默的凝视。
罗雨看到了凄凉想到无尽的沧桑。或许在这个地方,发生过催人泪下的故事,或许在这个地方,注定了几代人的命运,又或许在这个地方,上演了一生的传奇。
“挺震惊是吗?”
“有点儿意外。”
“这是我们家老房子,我就出生在这儿,有空的时候来坐坐,追思一下心里舒服些,你是第一个来的人。”
“喔,很荣幸。您也是睹物思人,不过人应该有点儿念想,没有回忆和过去的人,人生不算精彩。”
门锁同样老掉了牙,“吱嘎”几声后,锈迹斑斑的门栓被拉开,一股潮湿的气体扑面而出,罗雨想,这应该就是岁月的味道。
屋子正前方,一排木漆大柜算是当年很像样的家具,墙面上挂着老式相框,不过都是空的,一个梳妆的小镜子支在柜子上额外显眼。肖秋走过去轻轻的拿起,蒙满灰尘的镜面中,仿佛一张俊美的脸正笑盈盈的看着他,想要告诉他这里曾经也是春光明媚,不像现在这样阴暗晦涩。
罗雨在一铺通长大炕上坐下环顾四周,像这样的老房子已不多见,该扒的都扒没了,这片儿应该也是五星公司的报批项目。
肖秋苦笑了一下说:“该去的想留也留不住,人生也是如此,一笑而过随遇而安吧!”
对于肖秋怎么会这样悲观,罗雨一时找不到答案,按他的思维,肖秋在自己心目中是神一样存在的,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瑕疵,一个庞大帝国构架缔造者,是毋庸置疑的。
罗雨忽然想到软肋,是否再强大的外表,也掩饰不了内心的孤独,甚至忧伤恐惧都囊括其中,想捋顺这一切,不是一朝一瞬可以做到的。
罗雨淡淡问一句:“秋哥咋这么悲观,这不像你。”
肖秋看罗雨的眼神很异样,准确的说是拿眼角在瞟,以至于罗雨怀疑自己问的话太过直接,让人接受不了,在对的场合说了不对的话,无疑会把气氛搞砸。
“不说这些,先说咱的正事。”
话锋急转直下,罗雨顺着肖秋的叙述,脑海里展开另外一幅画面。
科迪瓦在巴西考察的不错,找到了愿意合作的种植园,还有适合建基地的地方,朴社长那边也在抓紧研制,为了稳妥起见,项目实施时间可能要往后顺延。
罗雨把配方毫无保留的告诉给朴吉南,当时还后悔过,认为没给自己留后手,但听到肖秋对shenqi远大构想和这里面的层层关系后,说实话,罗雨着实吓了一跳。
对于项目本身罗雨觉得悬,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方的两千多万美金,是肖秋投还是吾在世投,罗雨一直没敢问,其实也不需要问,因为肖秋的眼神,始终在罗雨脑海中萦绕,那是一种让你找不着方向的感觉,问题的结症,是这里扑朔迷离的极其复杂的关系。
肖秋的脸色时而凝重时而欢愉,还有一种温暖的伤感,温暖的让人见了都有些心酸,仿佛一颗年轻的泪,正慢慢流进岁月的心脏,汇聚成涓涓细流洒满心田。
接过肖秋手里的照片,罗雨越发感到沉重,这张在朴吉南那见过的照片,不知为何,罗雨竟然有着强烈的探询yù_wàng,好像自己早已身陷其中。对于这个充满魔力的故事,罗雨像是手拿挑杆的新郎,正逐渐靠近神秘的新娘,那层面纱后面究竟是怎样的面容呢?
照片里,一个甜甜的少女,和三个帅气的小伙子目视着前方,四个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是他们的青春岁月,记录着他们的豆蔻年华。
“能看出来这都是谁吗?”
肖秋在香烟缭绕中显得茫然,声音里有了苍老,在记忆的闸门即将开启的那一刻,罗雨反到有些不忍心,这瞬间的变化促使罗雨放缓声音,尽量轻轻的、慢慢的、柔柔的。
“哦,我猜,我猜应该有伯母伯父吧!”
“还看出什么了?”
罗雨很想说,还有一个不是朴社长吗?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这种情况不便马上说出真相,哪怕你知道。
“朴吉南是宋银花的初恋。”
肖秋停顿下来,眼神和当初罗雨看到朴社长一样,说不清是爱是恨,更多是茫然若失。罗雨也第一次听到了那个美艳夫人,肖秋妈妈的名字。
“朴吉南不是我亲生父亲,吾在世也不是。”
罗雨感到震惊,应该是意外中的意外。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越接近真相越使人困惑,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隐隐半透着光亮,尘封的往事如迷雾中的小船,在独自飘摇中,寂寞可怜。
“今天带你来这儿,就是想和你说说我的事儿,很想放松一下心情,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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