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秋思索过后,同意罗雨想法,临走他叮嘱罗雨抓紧,务必坐实查清,他好准备动作。转几天,罗雨先托内部人打听三子是个什么情况,得来消息说在看守所羁押,好像一时半会儿进不到司法程序。罗雨又想起龙五,从被捕到今儿半年有余,单拿私藏枪支这一项,最低也要判三年徒刑,如果情节严重,可判三至八年,甚至无期或是死刑。龙五属于私藏自制猎枪,没造成太大社会危害,有保释可能性。
罗雨同律师商议,拿出法律法规,找出可行依据,在最快时间把龙五保释出来。三子那边儿,如果毕二的死找不出凶手,就会一案一办,起诉罪名应该以重伤害致人残疾而定。抛开前因,三子会被重判,死刑都有可能。
毕二的媳妇儿在亲属鼓动下,常来公安局讨说法,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几经调解未果,她便开始大作大闹。在严重扰乱执法部门正常工作情况下,对她采取拘留的强制措施。这可倒好,其弟一面大放厥词,一面吵嚷着上告,而且纠集亲朋,在五星地产大楼前,摆放花圈焚香祭拜。一时间,社会舆论合着谣言四起。
罗雨本就憋屈,肖夏被糟蹋后精神失常,这又打上门来叫你难堪,岂能惯着。不等罗雨发话,赵明嘴里叼着还没喝完的袋儿装牛奶,带着周天鹏、伍峻松和五星群英出来,双方当即爆发激烈冲突。
毕二小舅子很懊悔,姐夫死在自己面前却浑然不知,受亲戚朋友数落自不在话下,他憋着邪火要和罗雨死磕。这次他早有准备,见冲出来这么些人,当即从后腰拎出两把菜刀上来就砍,伍峻松见状,马上独自迎他而去。
这小子看伍峻松人高马大,两把菜刀一顿乱比划,伍峻松轻松闪过。赵明琢磨,再硬的功夫也不是刀枪不入,此时最好的制敌方法就是玩儿阴的。
“都住手,警察来了。”
随他一声大喝,打斗的人基本停手,毕二小舅子也是一愣神儿,赵明抓住机会,马上灌一大口牛奶,赞足了劲,鼓鼓着腮帮子,像高压水龙头,强有力的喷了毕二小舅子一脸。没等他明白咋回事儿,直接被伍峻松撂倒在地,双膝压住肩膀,紧紧夹住他脑袋,逼迫他双臂使不出力量,拿刀的两手,也被赶过来的五星群英连踢带踩的整变了形,菜刀同时脱手。
“我看谁还敢嘚瑟,tmd想死的都上来。”
毕二小舅子急的干瞪眼,这时又被伍峻松狠狠打了两拳,鼻口窜血眼眶青肿,同来的亲属朋友们,也被五星群英尽数打散。
罗雨走出大楼,群英们正在地上捡拾残破的花圈香炉和纸钱,罗雨瞥了一眼,异常悲愤的来到毕二小舅子面前。不是要来痛打落水狗,而是叫他明白明白,啥才叫正义。
“毕二作孽罪有应得,犯不着别人,说我杀了你姐夫要有证据,要真能那样,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像这样罪大恶极让人唾弃的姐夫,你tm还替他喊冤,枪毙他十个来回都不解恨。现在,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如果再这样胡闹下去,就不会这么简单,我不想恐吓,你会和你姐夫一样的下场,不信你可以试试。”
罗雨每天都来看肖夏,是失去后的珍惜,还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歉疚,哪怕现在肖夏能认识他,就算是能听懂一句话,罗雨都会心满意足。
你早干什么去了,早这么想,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罗雨的内心一直在问自己,女人可能不需要你的英雄伟岸,最起码需要呵护,需要温暖,更需要体贴。你是男人,可能早就习惯了风雨飘摇,但不需要心爱的女人涉身险地,她是陪你看风景的人。
肖夏学会了笑,孩子般的笑,甜甜的暖心的笑。罗雨笑中带泪,苦中求欢,他要让肖夏永远记住,他这张表情满满的脸,哪怕只是一时也好。
罗雨来到南庙,他想替肖夏上柱香,他想要祈求。
神灵们或睁眼或闭眼,依稀不变的容颜和姿态,仿佛面对每一个活着的生灵,都会这样冥顽不化。罗雨跪拜、磕头、祷告....每一桩每一件,事无巨细虔诚的诉说。
兴许会管用,兴许佛祖真的会看到,一个有着崇高信奉的人,正希望大慈大悲的神,能伸出援助之手,救信徒于苦难,就算是暂时的解脱,也能聊以慰籍。
龙五被保出来,知道事情的原委后,耿直的汉子“扑通”跪在罗雨面前,男儿的泪像滂沱大雨,久久没有停息,任谁搀扶他都不起来。
伤心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所有人的心结全系在罗雨身上。疼吗?很疼,兄弟们都疼。酩酊大醉的
时候,听着罗雨语无伦次的话语,大家伙极度消沉。领航的人都看不清坐标,水手们也忘记了拉起桅杆。
任飘摇,任飘荡,任风吹,任浪高。
触礁的时候,船会沉人会亡,罗雨的心将要抵达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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