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圣杯会怎样实现我的愿望?”切嗣感觉这个圣杯太诡异了,有意识的圣杯还会是圣杯吗?还会忠诚的完成er的愿望吗?
像是遇到了难题一般,爱丽丝菲尔歪起了脑袋,
“这个问题——切嗣,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吗?”
“你说什么?”切嗣没能理解。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去这样理解。“回答我,圣杯到底要干什么?那东西如果降临现世,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对于彼此的答非所问,爱丽丝菲尔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
“——没办法。那么接下来,只有让你去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了。”
白皙柔软的手掌,遮住了切嗣的双眼——
随后,世界一片黑暗。
大海上漂着两艘船。
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两百人,总共五百名乘务人员与乘客,以及卫宫切嗣。假定这五百零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人类。
接下来切嗣只要根据下列命题和角色来演一场戏就行了。
两艘船底同时开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拥有船舶修复技术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补一条船时,另一条船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哪条船呢?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条船。
当你做了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补这条船的话,你会怎么办?
“这……”
还没等回答,切嗣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挺机关枪。
枪如同自动机械一般突然射出了子弹。切嗣只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发子弹贯穿了四人,瞬间,二百人便被全部射杀。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
切嗣一动不动地目送载着尸山的船渐渐沉入海中。甲板上的每具尸体,似乎都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那么,剩下的三百人丢弃了受损船只分乘两艘新船继续航海。这次一条船两百人,一条船一百人。但这两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时出现了大洞。”
……
如此不断重复,
两百人分为一百二十和八十
一百二十分为八十和四十
最后,只剩下他和爱丽丝菲尔以及自己的女儿,在这之前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杀死了久宇舞弥……
他明白了,当初渚千水为何会那么坚定的对自己说‘圣杯无法拯救世界’了。
如果仅仅参加一次圣杯战争就可以让世界和平,他真的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吗?
“如果世界这么简单就被你拯救了的话,那还要我们武侦干什么?”
这个声音对切嗣的冲击不亚于任何至关重要的人,在此时此刻他独自一人的情况下,能够听到这种充满希望与未来的话语几乎拯救了他内心的整个世界。
“你……”爱丽丝菲尔立刻远离了那个人几步。
原本身上的黑泥不知何时已经不见,戾气与狂暴也都像是不存在一样,浑身的暗红纹路竟变成了一种无色的扭曲,像是树根一样从虚空中蔓延起来,这些线条所经过的地方全都回复了正常,血红的天空变会碧蓝,骸骨的大地变成棕褐色的泥土,尸体堆成的山变成了绿意盎然的山丘,憎恨的风刮来了生命气息所特有的海腥味,那一望无际的漆黑泥海早已是荡漾着朵朵波涛的蔚蓝大海。
“我原本以为破坏圣杯就可以解决问题,但事实证明这回进入到圣杯内部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实际上完全是误打误撞)。圣杯只是个水龙头,而真正需要解决的是此世之恶,如果单纯破坏了圣杯术式,反而会让这些黑泥降临的世界吧。”
渚千水冷静的分析让爱丽丝菲尔感到可怕,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害怕?明明是此世之恶,却会害怕?这说出来不是可笑吗!
但事实确实如此,它害怕了,对于渚千水这个充满神秘的武侦已经只有害怕。
“你,到底是什么?”它居然也问出了这个问题,语气与神情都和之前的切嗣一样。
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拔出了背后的双剑,黑白双剑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变成两把小太刀,他没有摆出任何姿态,只是缓缓念出了就在刚才他想到的咒语,
“安哥拉纽曼,汝为此世之恶,亦为此世之魔神,象征世界之恶,在此吾借以神明之名,讨伐打破常理之存在——
扭曲的,世界线!”
伴随着一声必胜的宣言,所有的透明树根蔓延从这个世界消失,然后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真的是一点异象都没有,就仿佛中二少年大喊‘我的麒麟臂又要发作了’一样,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微风碧水,蓝天白云,金沙绿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切嗣微微一愣,才感觉有些奇怪,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爱丽丝菲尔却痛苦的跪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被消灭了……一切痕迹,一切属于安哥拉纽曼的痕迹……都不见了……”
安哥拉纽曼是谁?切嗣有些奇怪,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柳洞寺,那个人发出了模糊不清的低笑。
“是吗?直接将安哥拉纽曼的存在从这个抹除,重新让所有人背负各自之恶吗?真是个好办法,不过,也只能对这种产生世界干涉的非人类存在才能使用吧。”
学院都市,第七学区没有窗户的大楼中。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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